尽管冀州南部的那支骑兵身份未被确指,但袁绍其实很清楚,非凤翔飞翼营莫属。除了飞翼营,谁有那样强大的机动力和战斗力?谁会那么
切地深入敌后?不知疲倦地孤军奋战?
袁绍不是傻瓜,他明白凤翔为何会将最精锐最强悍的骑兵派到冀州,但他根本拿这支部队没有太好的办法。要阻止飞翼营的行动,最好出动一支强大的骑兵,可冀州军的骑兵编制仅有千骑,袁绍还没自大地认为自己的骑兵能抗衡飞翼;骑兵是无法指望了,另一个办法,就是出动大量步兵设伏,问题是冀州军刚刚打退北平军的进攻,现在两万主力部队又已远趋青州,冀州境内剩下的大多都是些老弱残兵,就算那些二线部队一个个天神附体战力暴增五倍,进化到可与飞翼营掰手腕地程du,他们跑得过飞翼营的战马吗?
不甘心吃亏的袁绍本来还打算,将手头不多的部队派往冀州南部,看能否撞大运般将飞翼骑兵堵在某个旮旯里,但另一件突事件让他彻底改变了主意。
凤翔主城保卫战打响后的清晨,一支船队突然出现在渤海海域,随后,船队靠岸,一支两千人的部队登6,一个个杀气腾腾,分明是见过血的主力部队,他们也不急着向前,就在海边不远的地方安下营寨。被袁绍任命为渤海太守的是个文官,上任尹始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当时就吓得浑身软,连派个人上去询问一番都省了,一个上午就派出了十多拨骑兵告急。
最后,还是那支部队主动派人找渤海郡的官吏交涉,也报上了自己的身份:辽东黄巾军。
“不好意思,我们辽东水师海上长途拉练时遇到风暴,迷失了方向误入贵地,请不要误会,我们现在还没有不友好的想法。不久之前辽东黄巾才与冀州军并望作战,共同对抗北平军,大家早就是友军了……我们需要在海休整几天,顺便修补在风暴中损毁的战船,当然,还希望慷慨的冀州朋友,为我们提供一些粮食和日用品,否则,我担心那些被风暴折腾得几乎快要疯掉的小伙子们,会在这里干出一些令人指的事情来。”
原黑山军将领大洪,一番话说得极为客气,他真的很有礼貌。
那位生性胆小且手上只有两千郡国兵的太守快要哭了,他不得不接受几个“事实”:先,辽东黄巾并非故意提兵犯境,而是“被海上的风暴吹过来的”,此乃“天意”;其次,这些人似乎有意在渤海呆上一段时间;第三,滞留渤海期间,一应粮草、日常用度均须渤海太守府承担,如此方能显示冀州朋友的“慷慨”,否则,黄巾军只好自己动手。
无论袁绍消灭飞翼营的念头多么炽烈,辽东黄巾军的出现,都使得他再不敢轻举妄动。
前段时间黄巾军才帮助冀州军打退了北平军的进攻,但那只不过是大家各取所需的暂时合作罢了,出生名门的袁绍会真心与肥龙宝宝交朋友?简直是笑话!等肥龙宝宝彻底洗脱贼寇身份后再说吧!
冀州军刚从北平军的阴影下解脱出来,最精锐的两万主力又远在青州,刚组建不久的新军又不堪大用,偌大个冀州几乎无可用之兵。现在,辽东黄巾军突然在渤海登6,意欲何为?万一黄巾军趁势动起来,以渤海郡为立足点,辽东大军源源不断地由海路过来,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冀州之势,未必不会出现!再则,北平军新败,以公孙瓒的性情,多半不肯罢休,如果公孙瓒趁黄巾军与冀州反目之际再度南下,甚至与肥龙宝宝私下约定瓜分冀州……
袁绍已不敢再想下去!
冀州牧一边加快从各地调兵遣将,一边不动声色地渤海太守下令:“尽量满足那支辽东黄巾军的正当要求,为其提供粮草给养,甚至可以派出工匠和提供修船所需的木料,让他们能够早点离开。”
黄巾军的意外“来访”,才是袁绍最担心的。
这个时候,再借给袁绍几个胆子,袁绍也不敢将所剩不多的兵力派往南部了,飞翼营在冀州南部纵横驰骋只是为了破坏,骚扰够了就会离开,忍过这段时间就好。
凤翔主城保卫战胜利后不久,肥龙宝宝拨通了阿牛的通讯手镯,还没说话,已先叹了一口气:“牛,我越来越看不懂你的实力了。”
“怎么?”
“你的主力部队都不在青州,那么大一票敌人,这么快就完了,三天都不到啊!两万冀州军,一万倭人,还有无心的水师……就凭你领地里那点二线部队,简直就是奇迹。”
阿牛笑了笑,淡淡地道:“你说错了,还有臧洪的部队,陈容被我们杀了,陪葬地还有五千州府兵。”
肥龙宝宝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
某城主苦笑着,丝毫没有半点得意的样子,“我们事前也没有料到洪会直接出手,只当他放任袁绍的部队进攻就好了。说实在的,我现在都还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那支倭人部队恰好被我们控zhi,在战场上反戈一击,就算最终打退了敌人,凤翔的损失,也将惨重至难以想象。”
“我和龙神仔细分析过那场战斗,由于我们缺少足够的资讯,判断上可能有些偏差,最终得出的结果,你想知道吗?”肥龙宝宝不等某城主表态,断然道:“运气!你这次能逃过大难,运气好到了极点!尤其是那一场大雨,让冀州军连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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