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极快,萧远山的攻击被苏毅一一躲过,但苏毅的攻击也奈何不了萧远山。
山林间不时传出一声声惊天炸响,两人所过之处,一棵棵水桶粗壮的树木,一块块硕大的岩石都被劲气震碎,草木纷飞。
就见两人如雄鹰展翅,时起时落,很快远离了乔氏夫妇的农居。
片刻间,两人交手已过了上百回合,萧远山发现对方虽然处于下风,但却没有丝毫力竭的现象,不由再次高看了身前的青年一眼。
“轰隆!”
两人劲力交击,产生出巨大的爆炸,山林间,犹如飓风卷过,土石纷飞。
萧远山停下脚步,看着苏毅道:“小子,你到底是谁?为何拦我去路?”
苏毅压下心中翻涌的血气,笑道:“萧伯父,我是乔峰乔大哥的结拜兄弟苏毅。至于为什么拦住你,是不想你杀乔氏夫妇。”
萧远山大惊,双目怒睁,迸出凌厉精光,道:“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又为何知道我要杀乔氏夫妇?”
苏毅道:“萧伯父,这些原因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酿下此错,将来害了乔大哥。”
萧远山打量着苏毅,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害峰儿?我是他父亲怎么会害他?那乔氏夫妇明知峰儿不是他们亲生,却不告诉他,难道这不该杀吗?”
苏毅忽然问道:“萧伯父,你认为现在的乔大哥如何?”
萧远山一愣,接着自豪的道:“我的峰儿,那自然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大豪杰!北乔峰南慕容,那什么南慕容我看比我家峰儿差的远了!”
苏毅道:“我也认为乔大哥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不仅如此,恐怕绝大多数见过乔大哥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刚才萧伯父话语里充满了骄傲和自豪,那为什么还要击杀乔氏夫妇,让乔大哥落得不仁不义,甚至猪狗不如的名声?”
萧远山道:“哼!本来我一家团聚,无人无怨,自由自在,何等快乐?可是那些南朝武人将我契丹人看作猪狗不如,动不动便横加杀戳,将我孩儿抢了,去交给别人,当作他的孩儿。乔氏夫妇冒充峰儿的父母,既夺了我的天伦之乐,又不跟他说明真相,那便该死。”
苏毅道:“当年的事情自有对错,我也能理解伯父的心情。但杀人易,救人难,伯父虽然出了一口恶气,但乔大哥呢?”
苏毅继续道:“乔大哥一生光明磊落,义薄云天。如今初逢大变,正是情绪的低谷期。伯父可以想想,如果他再见到自己的养父养母、恩师等被害,其他人众口铄金诬陷是他害死的,他身上的压力会有多重?再等到将来发现做这一切的竟是自己的父亲,他无法找你报仇,那便只能子代父过,以乔大哥的性情,结果如何?伯父可以想到。你这还不是在害他吗?”
萧远山沉默了,目光闪烁,陷入了沉思。
良久,萧远山抬起头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当年那些人残杀无辜,难道就由他们逍遥法外吗?”
苏毅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是非功过,最终都会有结论。我今日阻拦伯父的目的,也仅是为了救下乔氏夫妇的性命,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农人,不应该受此牵连。至于其他人,都取决于伯父你的决定。”
萧远山哈哈笑道:“不错,峰儿交到了一个好兄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乔氏夫妇。不过那些恶人,都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萧远山几个起落,很快消失在苏毅的眼前。苏毅挥手抹去了交战的痕迹,看了看乔氏夫妇的农居,也跟着离开了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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