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陈裕一点不担心自己会面临的事,说到底,他知道启宁除了自己的本事,其他方面根本没人帮她。
所以他敢不把她们说要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还敢反过来起诉她恶意伤人。
朝阳气得发抖,“蒋陈裕,你别太过分了!”
“我给过你机会。”
“朝阳,别跟他废话。”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启宁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人是她的打的,有什么事启宁也不会不认。
从那天开始,她和朝阳是一条线上的。
她俩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蒋陈裕也不想跟她们多费口舌,“行啊,看你们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正好不久前带他出来的段其舟和护工回来了。
段其舟看到启宁,让护工先把蒋陈裕送回去,他留了下来。
启宁一看他走近,知道他没安好心,拉着朝阳要回去。
被段其舟拦住。
“别急着走啊,没什么话想跟我说说吗?”段其舟目标明确地问,“比如说,你可以找我帮你解决我表弟的事,如果你肯开口求我的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启宁咬牙切齿道。
经过上次在他家发生的事,启宁对他的印象已经为负数,现在看到他只想避而远之。
更别提,他这么说,百分百是为了侮辱她,借机恶心她。
段其舟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你要非这么倔的话,等着你的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说万一你要被你爸或者你哥赶出赵家了,你就更躲不掉我了,与其到那时候,不如现在识趣点,嗯?”
启宁脑仁都疼了,依然不给情面地拒绝,“就不用你操心了,让开,别挡路。”
“我这也是为你好,不然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还是你真想让蒋陈裕起诉你?那我看你真的遇上麻烦了。”
他说的是大实话,没人会帮她。
启宁越想,越低落,罪魁祸首还不是因为蒋陈裕,他的表弟,现在反倒还要被他拿这件事压她。
启宁心潮激动,又难掩不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偏偏段其舟紧抓不放,逼得启宁头疼又心烦,糟糕的情绪一下子膨胀挤压心房,她眼眶发热,嘴角紧抿,无声地把朝阳的手握得很紧。
她怕她一出声会忍不住哭腔。
朝阳轻轻拽了下她的手,示意她有人过来。
启宁看过去一眼,见往这边来的几个人里有个眼熟的身影正是贺显,她便飞快耷下眼皮,掩盖眼睛的潮湿。
大概因为有其他人,段其舟收敛一些,启宁趁机离开。
她的脚步越走越快,身后一阵不清晰的脚步声,然后她被叫住,“等一下。”
是贺显。
前面是病房,启宁让朝阳先进去,接着转过身面对贺显,仍然低着头。
眼尾的光可以看见段其舟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贺显跟他说了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启宁瓮声瓮气地问。
“段其舟回去了。”
启宁“哦”一声,满心委屈。
想了想,她噙着实在憋不回去的眼泪抬头看贺显,赌气道:“是你帮了我吗?难道你事先不知道他一定会来恶心我的吗?可是你还是不肯帮我,既然这样,干嘛还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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