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颜妤在抄电话号码?”
“因为我检查了她的痕迹,发现她用了麦迪的稿纸,稿纸的上一页已经被她撕走了,稿纸的下一页可以看出她抄的电话号码的印迹……”
“你认为颜妤自己来到麦迪的办公室抄电话号码的目的是什么?”
“她好像要给深圳那边打电话。”
“联系业务?”
“不,她从不参与公司的业务,她好像要打听什么?”
“打听什么?”
叶曼咪摇摇头。
“不知道,但是我想,这不正常。”
“为什么?”
“你们想想,警察同志,如果她是想正常地给公司在深圳的客户打电话,完全应该直接向麦迪要电话号码,而不必要这样偷偷摸摸地。”
“叶小姐,你真聪明。”汤夸了一句,叶曼咪听不出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叶曼咪讲出了自己要说的话,但她并没有感到轻松。
叶曼咪胆怯怯地说:“警察同志,我偷看了人家的信件,窃听了别人的电话,你们不会追究我吧?”
汤和梅交换了一下眼色。
“按照法律规定,”汤说:“偷拆私人信件和窃听别人电话都是犯法的,可是,你的情况特殊,你在关键时刻又向我们提供了破案的重要线索,可以说你是将功补过,只是你以后不要再干了。”
“我一定一定……”汤看着叶曼咪。叶曼咪没有回避,她知道自己的脸很丑,但她自从把自己心里的丑说出来之后,就对自己脸的丑不在乎了。
“叶小姐,我再说一句题外的话,你不应该把自己封闭起来,应该接触人,特别是男人。这个世界有一个男人就有一个属于他的女人,有一个女人就有一个属于她的男人,按我的话去做,我相信你的……感觉会好的。”
叶曼咪感到汤说这番话时声音很柔和,脸上也完全没有了警察的严肃与刻板。她体验到警察也是人。
“谢谢你的开导。我走了。”
“我送你下楼。”梅说。
叶曼咪走了。
她离开公安局大院。
在大门口,她认真看了看自己刚才徘徊的地方,心里就想笑,原来,世界上有不少事物在当时看来很严重很难办的,事后会感到很简单很可笑。
叶曼咪扬起自己的丑脸向前走去,是的,她仍然那么丑,可是,她对生活的信心和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她的心里在想着汤刚才说的话。
是呀,我应该走出封闭,我应该多接触一些男人。
男人?!
瞧呀,马路上那么多男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我虽然丑一些,但终究有一个男人是属于我的。
梅下楼送叶曼咪去了。
汤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那时候他已经坐不住了,因为兴奋——一种警察所共有的发现新的有价值的新线索后的兴奋。他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踱得很,陕,不时搓搓自己的双手,仿佛让双手在摩擦中产生一种静电,将自己心里溢满的兴奋释放出一点儿。
那时候办公室里阳光已经蔓延开来,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被阳光淹没,那阳光仿佛漫到了他的心里,使他的心里一片敞亮。
就在昨天,汤还为找不到突破性的线索而苦恼,还感到心底一片阴暗。今天叶曼咪的突然来访,一下子提供了那么多重要的线索,打破了不进不退的僵局,使汤喜出望外,不,也可以说是欣喜若狂,只是刚才当着叶曼咪的面不能表露。
汤从心里感谢这个丑陋的女人,要不是她,麦迪这个案子,怕真的走进绝境了。现在,汤大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隔墙有耳”,汤忽然想起这样一个词。世人做事都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还是“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就拿麦迪来说吧,他可能想到了防备他的领导,防备他的副手甚至防备他的妻子,但他万万不会想到他的丑秘书叶曼咪会偷看他的信件而且还窃听他的电话。
现在,汤要理一理叶曼咪刚才提供的这些重要线索:
——叶曼咪交来的那盘录音带证明了在麦迪死亡事件中有一个神秘的男人,这是一个新的发现,或者说是突破性的发现。现在的问题是,打匿名电话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写匿名信的那个人?
也许是,因为给麦迪打匿名电话的那个男人在电话里提到了那两封匿名信,这说明他知道两封匿名信的事。
也许不是,因为也有可能是另一个人写了匿名信,再由那个男人打电话继续向麦迪施加压力。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了,那个打匿名电话的男人是7年前麦迪谋杀心芳的水库事件的知情者。
他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这个知情的男人和麦迪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威胁告发麦迪,把麦迪遁上了死路?
这个神秘的男人是谁?
他在哪?
麦迪死前的那个晚上从小饭店出来以后曾经失踪了一个半小时,那时他是不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他们一起喝着外国酒和兴奋剂,讨论着如何解决互相之间的矛盾……可以这样推测吗。
——叶曼咪回忆曾经拆看过深圳一个叫姗姗的女人给麦迪写的信,叶曼咪感觉麦迪和这女人不是一般关系。
汤相信叶曼咪的话,女人的感觉一般是准确的,那么,现在的问题是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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