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涌,卧龙先生和那些人都去了哪,你让人跟上去了吗?”
秦禧转头望向身旁的族弟。
这人名秦浒,字细涌,他父亲和秦桧是出了五服的堂兄弟。
秦家家大业大,非但不会排斥这种远门亲戚,反而还很乐意这些人向自己靠拢。
反正都是用人,用自家亲戚岂不是你用外人更靠谱?
秦禧叫了两声,秦浒都两眼发直,傻愣愣的坐着,就跟没听到一样。
秦禧见此眉头微皱,伸手推了他一下,秦浒晃了晃身子,这才回过神来。
“兄长!”
他干嚎一声,一把抱住了秦禧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滴喊道:“我差点就死了啊,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你先松开说话!”
秦禧脸上满是嫌弃,一个劲儿地要把它扒拉开,实则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不只是自己被吓得不轻啊,这小子比我还不堪……就这熊样,也不知道怎么考上进士的……哦,不对,知道,秦禧当然知道他是怎么考上的……
秦浒依旧抱着秦禧不愿意撒手,看来这是真被吓得不轻。
秦禧又花了好大劲儿才让他镇定下来:“你同我说说,与你动手的那人是谁?他又是怎么打你的?”
“打我……”
秦浒闻言讪讪地磨叽了一会,这才不好意思地道:“他没打我……”
“没打你?”
秦禧一惊,心中的鄙视更甚,没打你都踏马吓成这样,要是真动手揍了你,你还不哭爹喊娘,屎尿齐出?
想当初老子都挨了打,还没像你这样呢!
莫名的,秦禧心中多了一股自豪与优越,再看秦浒的目光也更加鄙视。
“他就是把我……提到一边了……”
可能秦浒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说话也磕磕巴巴,但像吕布那样直接攥着他的头把它提到一边,也确实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秦禧不想再和他细究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了重点。
“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我……”
秦浒现在一想到吕布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就腿肚子直转筋,秦禧问的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为他了。
“我……我不到啊……”
秦禧捂着额头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去问那两个仆从了。
“那刚才他们走的时候,你有没有让人跟上去?”
“我……”
就刚才那种情况,秦浒都恨不得上几炷香把吕布请走,怎么可能还敢派人去跟他?
“我……我不到啊……”
秦禧望着眼前这个一问三不知的族弟,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也由方才的恨铁不成钢变成了现在关爱弱者的慈祥。
就算再笨,他的忠心也是值得称道的,毕竟见到诸葛亮的第一时间,他就能想到将其邀请回相府,引荐给父亲大人,这已经算是不错了……
秦禧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拍着秦浒的肩膀安慰他:“别担心,反正明日诸葛亮要去宫里参与传胪大典,再过几天他就要去翰林院就任。”
“只要同他一打听,就能知道那人是谁了!到时候再帮你报仇!”
“我……”
秦浒张了张嘴,有心想说你别帮我报仇了,我不想再看见那人,但望着秦禧的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就多谢兄长了……”
秦禧坐着的马车从国子监离开,向着右相府一路而去。
但国子监这边却一直忙到深夜,最终才堪堪赶在宵禁到来之前,把所有的进士服都发了出去。
~~
翌日清晨。
今天就是殿试放榜的日子,同时也是举办传胪大典的日子。
在京的官员无论品级大小,只要没有要紧的差事在身上,全都要出席。
先是文武百官列好班次,分别从承天门的左右门进入宫城,随即按照会试名次列好队伍的新科进士们也来到了承天门前。
与上次电视时来次不同,今天他们穿的全都是昨日新领到的进士服。
原本的圆领黑绸举人服也算得上是低调帅气,但和这进士服一比,就像是土了吧唧的黑煤蛋,根本拿不上台面。
进士服分为三部分,进士巾、进士礼服和一只槐木笏板。
进士巾就是乌纱帽,只有官员和进士能用这种规格的巾帽,只不过进士的乌纱帽和官员的乌纱帽还是不同,帽上有簪着一对翠叶绒花,两朵花中间还有一铜牌,錾刻恩荣宴三字,乌纱的巾帽后有一对细长的展翅,翅梢各系有一根两尺长的皂纱垂带。
进士礼服也不再是土里土气的黑色,而是衣缘青罗的深蓝色圆领罗袍,圆领大袖,腰系黑角带,十分亮眼。
此刻这八百多名新科进士已经在礼部官员的引导下,按照会试名次的单双数分列左右两边。
就在新科进士们在承天门广场上列队的时候,方才进入宫城的百官也来到了乾阳殿前的广场上。
传胪大典三年才举行一次,朝廷的重视程度还是比较高的,此刻乾阳殿广场上已经呜呜泱泱地站满了官员,但唯独留出了中间一条大道。
文官位东面西而立,武官位西面东而立,按照官职大小,井然有序排列在广场上。
这时才轮到李乾这个皇帝出场。
一个个身着金甲的羽林禁卫自乾阳宫列队而出,手持金瓜、宝顶、旗幡站在两侧,随后出来的人间为十班,均在丹陛三层,相间达于两阶,从上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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