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子是怎么回事,不过开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农场,竟然好意思让我们等他?”
“要不是看在邹行长的面子上,我早就掀桌子走人了。”甘北重工的冯总拍案大怒。
他们一群精英,大佬,竟然因为一个小人物苦等半天,说出去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甘北重工是甘州最著名的重工业企业,擅长制造各种重型装备,在甘州是首屈一指的工业企业。
作为一家上市企业,市值更是达到了百亿之巨。
但这年头实业不好做,资金链极其紧张,企业的生存和发展严重依赖贷款,这也是冯总会来银行客户会苦等的原因。
“冯总不要冲动,等下他来了看他怎么解释不就好了。”
“实在不行让他给你饮酒赔罪,我这里刚好有一瓶五六十度的高粱酒,让这些后生尝尝社会的苦。”邹行长笑道。
对于今天这个银行客户会,他也是一头雾水。
本来是一场银行内部和重要客户瓜分贷款额度的盛会,没想到名单忽然加上了高恒的名字。
邹行长不清楚这是谁的动作,却不影响他借企业之手试探高恒的底细。
要是高恒背景不强,那今天这场贷款额度瓜分的盛会,他连口汤也喝不上。
一个国家流通中的钱是有数的,一家银行所支配的资金更是有限,受限于甘州的贫瘠。
华夏银行甘州分行一年所能支配的贷款额度顶多也就几百亿而已,远不能和东部地区比较。
说曹操,曹操就到,邹行长话音一落,高恒在赵虎的带领下推门而入。
“抱歉,有点小事来迟了。”高恒面带笑意。
他又不是什么爱摆谱的大明星,今天让众人就等,确实是他的不对。
不过按说已经道歉了,这件事就该到此为止。
可那些平时手握大权,对平常人呼来喝去的大佬们高高在上惯了,偏偏要和高恒纠缠下去。
“哼,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来迟的话,是不是当兵的也可以借口不保家卫国了。”甘北重工的冯总阴阳怪气道。
听你这意思,是要和自己好好掰扯掰扯了?
“那要如何,不如今天这顿我请。”高恒面带怒色。
以前高恒在大学时,就经常这样做,谁来的晚,让大家苦等,就罚他买单。
当时高恒的朋友大多家境富裕,也不在乎这点。
听到高恒这话,甘北重工的冯总好像见到了喜剧大师的表演一样,捧腹大笑起来。
“你个穷小子知道这一桌酒菜要多少钱吗?”
“酒桌上最次的也是毛台,一瓶四五千元,光是一桌酒就不下五万,恐怕比你一年打工挣的都多吧。”
听到这话,满座的宾客都笑了起来,就连邹行长也不例外。
在他们看来,高恒的身份和衣着,确实不适合进入这个桌酒宴。
就连墙角站立的侍者,身上穿的随便一件衣服都比高恒全身衣物贵不少。
“哦,我说诸位看起来怎么这么像人呢,原来是穿了身好衣裳,掩盖了qín_shòu的本质。”
“韩淼,我记得衣冠qín_shòu就是这种人吧,哈哈。”高恒说着,搂着韩淼的腰大笑起来。
这句话就像点燃导火索的火星子一样,瞬间点燃了甘北重工冯总以及其他大佬的怒火。
他们百忙之中抽空参加这个瓜分贷款额度的银行客户会,结果却要等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你不老老实实挨骂就算了,还敢还嘴!
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tnnd,今天不开了你的瓢,老子就不姓冯。”甘北重工的冯总撸起袖子怒道。
他可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商界精英,从改革初期走过来,冯总一路上见惯了腥风血雨,和竞争对手直接动起手来,也有好几次。
可就在他打算冲过去痛扁高恒,这个口出不逊的小子时,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却吓得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你们都是甘州商界的大佬,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把衣服给我穿好了,不然我就派人请你出去。”周红卫面色不悦道。
本来听到高恒农场成功将荒漠变成农田,而且种植出了耐旱能力超强的玉米,周红卫满心欢喜。
可一进入房间,却看到甘北重工的冯总像市井无赖似的,撸起袖子就想和高恒干仗。
这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甘州人都是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呢。
“周老,都是这小子挑衅在先,否则我也不敢如此放肆啊。”甘北重工的冯总委屈巴巴道。
如果让他手下上万名员工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震惊地三天吃不下饭。
对于普通工人高高在上,生杀予夺,宛如国王一样的冯总,面对周红卫这个不起眼的中年男子竟然如此恭敬。
不知道的还以为周红卫是他爷爷呢。
这也难怪,周红卫是甘州几千万人的父母官。
俗话说的好,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主管一州的父母官权力有多大,就更不用说了。
“哦,高恒小兄弟是今天的主角,他好端端的干嘛要挑衅你。”
“如果真是那样,你就先出去吧。”周红卫不耐烦道。
高恒是他今天特地唤过来的,就为了用银行的资金扶持他,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为一个可以挑战四海集团。
成为一个供应全州粮食需求的超级农场。
结果你说高恒挑衅你?怎么着,还想让我把他赶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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