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深沉,一把大火点燃整个夜空,数万黑甲军铁蹄如同天上坠落的星斗,无情的践踏着北燕军营。
任何时候都没有死亡来临那般令人清醒,联军将士们被无情的大火和冰冷的刀锋吓醒了。
叮叮当当……
兵戈四起,联军为时不长的安逸被打破,即便头脑清醒,可身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迟缓,根本抵挡不住黑甲军那无情的刀锋。
“啊……不好啦,敌军杀过来了……啊……”
放眼战场,根本就不是什么势均力敌,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外围大营尽陷于火海之中。
位于正中央的统帅大营,孟良与殷夺魁正推杯换盏,各自抒发着心中不悦,突然闻得帐外纷乱,不得放下酒杯。
“何事如此慌乱?”
殷夺魁说了句,但却没人回答,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
“人呢,人都去哪了,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话,殷夺魁站起身向帐外走去一看究竟。
可还没走几步,帐帘撩起,一个血葫芦一样的人好像被推进来一般,直接扑到殷夺魁身上。
“大……大帅……不好了……黑甲军……突……袭……军……营!”
说完,这人瞳孔涣散,栽倒在地,断了气。
一股冷气由打脖颈游遍全身,殷夺魁冷汗冒出来,那些所谓的微醺郁闷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疑惑。
黑甲军不是撤离了吗,怎么可能再杀个回马枪?再说安阳已经被北燕占领,他们放弃帝都于不顾跟我较什么劲!
孟良听得清楚,纵然比殷夺魁精明一些,但还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大帅,发生什么事?”
殷夺魁看了一眼,一字一顿道:“黑甲军突袭军营,现在一片混乱,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撤退吗,怎么又返回来了!”
“谁说不是呢,天知道怎么又返回来了,孟兄,我心已乱,现在该如何是好!”
孟良一屁股坐下,还能怎么办,人家都打到头上来了,只能应敌。
“大帅莫慌,就兵力而言,我军还是处于上风,他们来了也好,正好胸中闷气撒在他们头上!?”
“嗯,也好,我就不信他黑甲军还能翻了天不成!来呀,擂鼓聚将!”
咚咚咚……
鼓响三通,来不及做战前部署,所有将军带着各自人马杀了出去。
联军的反应速度还算快,没多一会儿,便组织起反攻。
这是一片乱战,没有什么兵法战策可言,只要能杀敌,都是好办法。
此刻,无论是北燕军还是南凉军异常团结,兵和一处将打一家,当然,北燕军营现在来看已经不是什么军营了,已经被黑甲军践踏的不成样子。
楚穆令手下人各自为战,以杀敌为主要目的,一旦敌不过速跑,莫要成为联军刀下鬼。
巴东雷第一个冲出来,张牙舞爪四处拼杀,殊不知楚穆和楚绍英这对父子早就等着他了。
“巴东雷,修得猖狂,楚绍英来也!”
说完红光一闪,楚绍英来到巴东雷身前,二话不说,张手就是一枪,当然巴东雷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很容易便挡下,回手还了一招。
二人也算是老熟人,不过这个熟人之间的亲密过于血腥。
“楚绍英,承国帝都不保,你为何带兵突然袭击我北燕军营!”
巴东雷边打边道,妄图从楚绍英嘴里探出虚实,他也不明白,黑甲军怎么可能弃天子于不顾呢。
“呵呵……对不起无可奉告,相比之下,目前你最担心的不是我们承国帝都,而是你这颗项上人头吧!”
巴东雷心提了起来,倒不是害怕楚绍英,只是觉得黑甲军放弃帝都这不正常,莫非那里出了什么意外,不会吧,计划如此周密再出差错只能说天不亡承国。
“巴东雷,你现在没时间想别的,还是着手对付我们父子吧!”
说着楚穆打马上前,这下巴东雷真的慌了,他可以把楚绍英不放在眼里但绝不能轻视楚穆,这个老家伙不但武艺超群,而且狡猾得很。
由此开始,巴东雷以一敌二,独战楚穆父子。
这下可苦了巴东雷,他可以跟楚穆打个平手,也可以跟楚绍英不相上下,但是同时对付这俩人,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反观楚穆父子,二人合力斗巴东雷,不是不可以杀了他,只是需要些时间,能托住他也是不错的,只要他不在,北燕军就是一盘散沙。
有一点别忘了,联军不光有巴东雷,还有干邪和石霸等一干猛将,有他们在至少可以保证阵型不乱。
战斗持续不到半个时辰,联军终于稳定下来,再一看,黑甲军也就这么点人,不足为据。
殷夺魁终于放下心来,有人做自己的出气筒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好景不长,殷夺魁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短短一瞬间他收到两条消息,第一条,北燕军营东西两面分别受到黑甲军突袭,镇守东西两处的人已被打散,目前正奔着中军营帐而来。
第二条应该算是给孟良的消息,那就是镇守南疆三郡的十万骑锋营正式攻打南凉,目前凉州已经失守,西山王孟虎正全力作战!
两条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使得孟良和殷夺魁错愕不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承国不是亡了吗,怎么可能同时开战。
沉稳的孟良冷汗流了下来,可是更糟糕的消息远远不止这些,就在他苦思冥想南凉之事时,手下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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