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来了许多次易水居,但是每次再来叶知秋心底都有些紧张。如前几次一样,他们刚踏进易水居,就有人引着他们往三楼去,叶知秋和周二在楼梯口处就被分开了。
她又被带到有梅傲寒的那间屋子里。
叶知秋觉得嫁给周二之后,自己总是遇到许许多多的怪人,梅傲寒好好的一个庄主,不在自己的山庄里待着,不知道跑到这莫愁湖边来做什么。
“久不见啊叶姑娘。”她一进门,梅傲寒就对她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叶知秋点头回应。
她希望永远都不要见才好呢。
“你倒是个狠心的,都没有来找我。”梅傲寒忽的笑道,叶知秋却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这话实在是说得实在是太容易叫人误会,什么叫她狠心不来找他,说得像是她以前经常来找他一样。
叶知秋没有说话。
“周理的事,不知道叶姑娘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他要救之人,可还活着?”梅傲寒又接着问道,叶知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梅傲寒那句话的意思。
原来他是在说自己见死不救不来求他这件事,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么。
“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叶知秋一句带过。“我是不会跟你做任何交易的。”
梅傲寒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沉默了半晌,才又开口道:“那如果出事的是周二呢?叶姑娘也还是坚持不跟我做交易吗?”
他话中透着几分杀气,听得叶知秋心中一骇,只觉得四肢冰凉。
“你要做什么?”叶知秋警惕的道,话里还带着几分怒意。
若是梅傲寒为了要她去求他而对周二做出什么,那傲雪救周二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梅傲寒轻笑出声,将手中的杯盏放下起身走到叶知秋身边,双手搭在她肩上,稍稍用力。
“叶姑娘大可放心,我还不至于那样卑鄙。”梅傲寒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他呼出的气息尽数洒在她的耳朵上,其中还混合着酒香。
叶知秋打掉梅傲寒按在自己肩上的手,仍旧是十分警惕的望着他。
另一间房里,周二和傲雪相对而坐。
傲雪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放到周二面前。
周二皱了一下眉,开口道:“解药?”他刚想伸手去拿那瓶子,只是还未碰到瓶身,傲雪就刷的将瓶子收了回去。
“是解药,不过别那么着急,总得先签了生死状。”她娇娇的笑着,眼角眉梢尽显媚态。
“生死状?傲雪姑娘不是在救人吗,生死状从何而来?”他心底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这些毒这么容易清干净,他也就不会拖到今天了。
“我自然是有救你的法子,只是活不活得下来,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傲雪眉目凛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药能解你的毒,只不过吃了之后,仍会让你痛不欲生,可惜的是,这次止疼药对你可不管用了。”说着傲雪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有自己的止疼药的,想来这些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
周二但笑不语,等着傲雪接下来的话,若只是疼的话,哪里用得着前生死状。
果然,见他不说话,傲雪又接着道:“痛过之后,你便会昏睡过去,三日之内,你若是醒来,这毒便是解了,你若是醒不来,你的止疼药可就要守寡了。”
周二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着些什么,又过了好一会,他方才开口道:“那若是我不吃这药,不解这毒,又会怎样?”
傲雪怔了一下,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意义,这些他不是早就应该知道的吗?
“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如今你看着好似没什么事了,只是你静脉尽损,又中了毒,等不到过完年,你不是衰竭而死,也会毒法身亡。”傲雪毫不保留的道。
周二却是笑了笑,这还有什么好想的,横竖都是死,当然要放手一搏了。
“想好了吗?”傲雪又问道,周二点了点头,开口道:“还请傲雪姑娘将我娘子请来罢。”
便是要吃这药的意思了,傲雪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急什么,等我给你施完针,再将她请过来也来得及。”
自从叶知秋打掉梅傲寒按在自己肩上的手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说话,梅傲寒在一旁饮酒,叶知秋只端坐在凳子上,看上去好像半点儿都没有被那清冽的酒香影响,但实则,在屋子里待的时间久了,叶知秋都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一般,也不晓得梅傲寒是怎么做到喝了那么多酒却没有醉的。
跟梅傲寒待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傲雪终于派人来喊她,叶知秋跟梅傲寒道别,然后跟着那人去找周二。
她到的时候,傲雪正好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正准备离开。
“诺,这是药,不过这次只有你能给他止痛了。”路过叶知秋身边的时候,傲雪递给叶知秋一个瓷瓶,叶知秋接过,还不等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傲雪就已经走了出去。
周二坐在窗边,身上衣衫不整,胸膛还裸露着。他也不穿好衣服,只坐在那里对叶知秋笑。叶知秋忙上前帮他把衣裳都穿好。
“饥添食寒添衣,二爷是不懂事的孩童吗,连穿衣裳都不会。”叶知秋嗔怪道,她正给周二系着腰带,周二却忽的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十分认真的表情。
“我死了岁岁会给我守寡吗?”周二忽然问道。
叶知秋脸色慢慢的沉了下去,她又想到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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