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凌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在我身上下了禁制,所以我杀不了他,只能将他封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闭关,硬生生的将体内残留的邪气剥离。
“然后就在前一阵子我发现了华旭的小动作,便将计就计引他入局,顺势解开了体内的禁锢,想一箭双雕。”
阡若轻叹:“可惜,还是被他给跑了。是我低估了他的狠辣,竟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下得了手。”
说完后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身后抱着自己的冥澈身体在发抖,圈在她身前的双手握紧,指尖发白。
她听见冥澈咬牙切齿的声音绕在耳边,“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阡若转身,双臂环着他的腰,微微仰头。
“我说这些不是要让你可怜我,只是想将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没有任何隐瞒。”
冥澈眉峰紧紧拢起,目光怜惜疼爱,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以后有我在,谁都无法伤到你。”
阡若重重的点头,“嗯。”
冥澈又道:“那日华凌逃跑前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缕剑气,其后修冥剑指出他跑到了西边。”
阡若闻言微愣,旋即笑着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哇,这是谁家的小郎君啊,这么聪明。”
冥澈被她夸得有些羞赧,抿唇笑了笑:“你家的。”
“我已将此事告知了大长老,这一个月来派出了许多弟子在西边搜寻,但是暂时还没有消息。”
“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
“嗯。”
这时,一旁走过来一道身影。
泽裔垂眸敛去眼中的黯然,轻轻咳了咳。
阡若和冥澈听到动静一齐侧头,然后阡若拂下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唤:“师兄。”
冥澈脸色有些不虞,但也没做声,只径自牵了她的手,轻轻地揉搓着她滑嫩的肌肤。
泽裔上前两步,眼神在阡若身上停留,“如何,身子可好些了?”
他其实早便察觉到阡若苏醒了,但想着他们该有许多话要说,便没有第一时间过来。
阡若点点头:“无甚大事。”
“那就好。”泽裔又将目光转向冥澈,肃了神色,“有弟子传音回来,在酆都发现了华凌的踪迹。”
酆都,距冥鬼两界最近的凡间城池,也称鬼蜮。
阡若和冥澈相视一眼。
“看来我们要亲自走这一趟了。”
冥澈捏了捏她软软的小手,“等你身子好些了,我陪你一起。”
“好。”
看着这二人之间亲密无间,泽裔低头自嘲一笑。
突然,泽裔眼神凛冽,右手挥出,一缕蓝色灵力化为尖刃飞向了一边的一棵树后。
看着疾速飞来的剑刃在眉心前一寸堪堪停住,苍淮眼珠向中间靠拢,吓得神魂俱灭。
“我我我,是我,苍淮。”他踉跄着从树后走出,晃了晃脑袋,眼睛恢复正常。
他朝那几人挥了挥手,“掌门、师叔、冥澈,你们好啊。”
泽裔:“你怎会来此?”
苍淮闻言小跑着走到冥澈身边,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我只是想上来找冥澈说说话,偶然间撞见了。”
他挠了挠头,试探性的说:“我方才听你们说要去酆都,可否能带上我?”
那三人面面相觑,神色晦暗不明。
不待他们出声拒绝,苍淮又道:“我师父说了我天资极佳,这些日子修炼也是蒸蒸日上,就是还需要历练。”
他勾上冥澈的肩膀,“所以去酆都的话带上我呗。”
冥澈嫌弃的睨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没有说话。
苍淮忙作保证的手势,“我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说不定还可以帮你们的忙。”
说着,他怀中的小银蛇似是在不安的躁动,扭来扭去的想出来,却被苍淮一只手给按了回去。
他一脸笑容的看着其他三人,眼中充满了期待。
良久,听得阡若浅叹一声:“罢了,那便带上他吧。”
苍淮喜上眉梢:“多谢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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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海,粼绡宫。
泽林斜靠在贝壳盖上,侧脸一道细小的血痕还在往下淌着血迹。他的双腿此刻化作了一条五彩斑斓的鱼尾,波光粼粼的鳞片在碧蓝的海水中越发耀眼夺目。
但此刻这条漂亮的鱼尾上却豁然有一道刀痕,血肉翻滚,殷红的血迹越过凹凸不平的鳞片滴落在地。
贝壳床旁,一名鲛人正在施法给泽林疗伤。
“二殿下你这是怎么搞的,尾巴咋地被人割了这么大一个口子?”
一脸虚弱的泽林哼哼一声:“和别人打了一架,被偷袭了。”
那鲛人乐了:“那您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瞧您身上这伤,别是输了吧?”
泽林瞪他一眼:“臭小子你是哪边的,就这么盼着我输?”
他挪了挪身子,挺直胸脯,“本殿下可是上神之阶,打架从没输过。那个麓奚被我打断了三根神骨,且得修炼个几万年才找补得回来。”
鲛人连连点头:“是是是,二殿下最厉害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传来声声疾呼。
“呆头鱼你在哪儿?呆头鱼你出来,你是不是受伤了?”
紧跟在声音后头的,是司命略显急促匆忙的身影。
当司命看见泽林的“惨状”后当即便顿住了脚步,愣了好半晌才大喊一声:“呆头鱼!”
然后小跑着冲了上去。
“你的尾巴······”司命坐在床沿,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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