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琛觉得徐灿灿实在是太爱自己了,而徐灿灿也在看着傅予琛的脸,心想:我要是能生个像傅予琛的儿子,那该多好啊!
小夫妻俩你想你的,我脑补我的,却也异常的和谐。
用完宵夜,两人漱了口便睡下了。
卧室里留了一盏灯,床帐里却没有点灯,有些暗。
外面狂风呼号,屋子里却温暖如春。
不知什么时候起,外面似乎下起了大雨,雨滴打在房顶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即使是躺在床上也听得见。
徐灿灿躺在床上,光腿挨着傅予琛的腿蹭来蹭去,觉得舒服极了。
在这样寒冷的冬夜,睡在这样温暖的房间里,枕边是自己爱的男人,徐灿灿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是却不敢在心里承认——每次她觉得幸福的时候,总是有更大的打击在后面!
徐灿灿磨蹭得傅予琛又有些跃跃欲试了,可是他却了解自己的身体,只得忍住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傅予琛就去上朝去了。
碧云和朱颜进来侍候徐灿灿。
朱颜为徐灿灿梳头,一边梳头一边道:“王妃,昨夜下了好大的冰雹,早上起来地上全是花生大的冰粒子!”
徐灿灿恍然大悟:“我怎么说夜里雨声那么大呢,原来是下冰雹了!”
想了想,又道:“咦,我去外面看看吧!”
碧云这时候托着一叠衣服走了过来,道:“王妃,王爷可是交代了,您今日要到外面的话,一定得披上狐皮斗篷。外面的冰雹还没化呢,您穿暖和再去看也不迟!”
徐灿灿便回头看了一眼。
碧云见她看过来,便把那叠衣物放在一边的锦榻上,单单拿起最上面的浅绿暗花缎面镶边白狐斗篷抖开让徐灿灿看。
徐灿灿点了点头。
碧云见她满意,便有些人来疯了,把今日准备的衣裙全拿起让徐灿灿看。
朱颜笑道:“王妃,这都是翠凤喜的管事白玉娘昨日送来的!”
徐灿灿细细看了一番,上面是一件月白粉领兰花刺绣交领长袄,下面是艾绿长裙,衣料华贵,刺绣精致,长袄上绣的兰花栩栩如生,比国公府里的绣娘绣的要好得多。
她心中满意,笑道:“她们又没见过我,怎么做的这么合身啊!”
朱颜把一支累金凤簪在她的朝云近香髻上,这才道:“奴婢听傅杨说翠凤喜的师傅远远看过您一眼,心里便记住了您的尺寸!”
徐灿灿笑道:“好厉害,下次他再来,记得提醒我赏他!”
按照朱颜和碧云的分工,碧云跟着徐灿灿出去,朱颜留守在家里,这是朱颜的分内事,因此她忙答应了一声。
傅予琛坐在永安帝赏赐的金黄大轿里,看似靠在椅背上养神,实际上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动作。
永安帝觉得傅予琛身体太弱了,所以让工部督造了这顶大轿,下令的时候就交代了——此轿务必要舒适方便。
因此傅予琛的大轿实际上是一个小小的书房,不但有书案、锦椅和一个可以躺下休息的锦榻,还有会客用的锦凳和小几,以及沏茶用的红泥小炉。
此时他的大轿里还有一个人——太子少师蓝少琪。
蓝少琪端着碧瓷盖碗抿了一口,把碧瓷盖碗放在了小几上,一脸凝重看着傅予琛:“王爷,咱们费了这么大工夫,可是圣上似乎并不打算处置舒连云。”
傅予琛略一思索,道:“不要急,我们等得起!”当年江南水氏逼永安帝退位,正因为舒连云、舒皇后和他们身后的门阀舒氏的坚决支持,永安帝才渡过了那次危机。舒氏和永安帝作为曾经的盟友,在长期的合作中,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舒氏并不是那么容易动的。
他以前是太着急了。
傅予琛看向蓝少琪:“目前舒连云彻底收缩势力,很是低调,他唯有一个弱点。”
蓝少琪双目闪烁:“舒蕴之!”
傅予琛冷冷一笑。对,就是舒连云唯一的嫡子舒四舒蕴之。舒连云和发妻舒夫人夫妻甚是相得,因此对嫡子舒蕴之溺爱非常。
只有通过舒蕴之,才能击溃舒连云!
蓝少琪起身拱了拱手,道:“王爷请候蓝某消息!”郑州蓝氏以永远站在胜利者那边而出名。傅予琛的地位还没有确定的时候,郑州蓝氏一直观望;如今傅予琛虽还不是皇太子,可是皇嗣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因此蓝氏便站在了他这边。
而蓝氏要想站队,没有一点贡献的话,是不会被傅予琛接纳的,所以他现在必须做出一番大事来做投名状!
而舒连云便是最好的靶子!
傅予琛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似是对蓝少琪很是满意,实际上心里忖度着:等我处理了舒氏,登上大宝,就该一一剪除包括蓝氏在内的门阀们了!
金黄大轿慢慢走在窄巷里。
经过一个洞开的大门的时候,蓝少琪跳了了轿子,消失在大门内。
自从傅予琛进封亲王,永安帝早朝都是带着他一起上朝,并且让他同自己并排坐在御座上。
永安帝看着还行,可他自己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消逝,如今唯一支撑他的信念便是看到傅予琛诞下后嗣,确定傅氏并没有绝嗣。
他怕自己突然驾崩朝堂大乱,因此逐渐开始明确傅予琛的地位。
文武百官中当然有对此局面不满意的,可是看看高踞御座的傅予琛,最后只能把劝诫的话活活咽下去——你能令年过花甲的永安帝老树开花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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