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和方先生忙起身恭听,当下便齐齐屈膝行礼,却依旧由朱先生出面回禀:“臣妾谨遵娘娘懿旨,一定时时鼓励、着力发掘二皇子的好奇心。”
徐灿灿含笑点头,又道:“有的孩子开窍早,很聪明。有的孩子开窍就晚一点儿了,但不代表着这个孩子笨,挑选她的优势、她做的好的方面进行鼓励,增强她的自信心,然后再慢慢教育。”
朱先生和方先生闻言都笑了。
方先生抬头俏皮一笑,说道:“娘娘,三公主天生就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呢!”
徐灿灿猜到她想说的傅荃的优点是她的绝世美貌,便含笑看着方先生。
方先生笑盈盈道:“臣妾敢夸下海口,再过十年时间,三公主定为大梁的第一美女!”
见有人夸自己的女儿,徐灿灿不由开怀而笑。她以前让人打探过,得知这个方先生和朱先生是很谈得来的朋友。
现在一看,她发现方先生比耿直的朱先生更加圆滑世故。
不过,她的傅荃神肖傅予琛,漆黑眉睫,凤眼朱唇,如今已经是个小美人了,可以想见傅荃长大后的绝世风姿。
所以徐灿灿觉得方先生没有夸张,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奉承自己,却觉得心情舒畅开心异常,便打算厚赏这两位先生。
问完自己的孩子,徐灿灿又问起了也跟着朱先生和方先生学习的小郡主蓝樱儿。
提起蓝樱儿,朱先生和方先生都是交口称赞,说她上课专注,对各种仪礼兴趣颇浓,又知书达理,德容言功色0色俱全,颇有大家风范云云。
玉茗长公主闻言,不由欢喜得嘴角一直往上翘,忙起身向两位先生道谢。
朱先生和方先生知这位长公主虽然不吭不哈的,也没什么背景,却是徐皇后面前的红人,因此忙谦逊了一番。
徐灿灿赐了朱先生和方先生几样宫制首饰、文房四宝和几匹素雅丝绸,这才命小铃送朱先生和方先生回去。
见玉茗长公主还在傻乐,徐灿灿便故意睨了她一眼,笑道:“姐姐,矜持点!不就是樱儿得了几句称赞么!”
玉茗长公主收敛起笑意,叹了口气道:“娘娘您是知道的,臣妾其实就是为樱儿活着的……”
说得徐灿灿一阵黯然,正要开口安慰,玉茗长公主却又笑道:“不过樱儿也算争气!嘿嘿!”
徐灿灿斜睨着她:“……”当着后进生母亲的面夸赞自己的优异生孩子,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玉茗长公主却当即起身,郑重其事地向徐灿灿行了个大礼。
徐灿灿大致猜到了她的心事——樱儿已经十三岁了,该说亲了——却故意做出一副被吓着了的样子,侧身不肯受礼:“姐姐折煞我了,我可不敢当!”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徐王氏不知这两位是在做什么,便乐呵呵地坐在一边看着。
玉茗长公主知徐皇后对自己母女素来宽厚,如今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当即笑嘻嘻强着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您一定得帮臣妾!”
徐灿灿扶起玉茗长公主,拉着她挨着自己在锦榻上坐了,这才问道:“是不是为了樱儿的亲事?”
玉茗长公主连连点头:“娘娘,樱儿一天大似一天,这桩事情存在妾身心里好几年了,只是您了解妾身这情况,妾身真不知道怎么安排。”她习惯于依赖徐皇后,觉得徐皇后简直是无所不能,因此便把女儿的亲事拜托给了徐皇后。
徐灿灿眨了眨眼睛,胸有成竹道:“水太保还没有成亲呢!”她这些日子在心里回想往事,综合水寒和傅予琛当时说的那些话,她觉得水寒与傅予琛之间一定有什么协议,而这协议导致水寒有一天还会回来,水寒又说过他暂时没有成亲的念头,那么等水寒回来,樱儿也及笄了,水寒岂不是和樱儿正好合适?
玉茗长公主羞愧得脸都红了:“哎,那不过是小女孩的胡思乱想,樱儿如何配得上水太保?”水寒今年才二十四岁,却已经官居太子少保,麾下又有精兵良将,堪称国之栋梁;樱儿虽然一直喜欢水寒,可是玉茗长公主也不敢妄想高攀啊!
徐灿灿眯着眼睛笑了:“樱儿上次还悄悄和我说,她要好好跟着两位教习学习,要努力成长为能配得上水寒的女子呢!”
玉茗长公主目瞪口呆:“……这丫头,臣妾都以为她早就忘了小时候的妄念了!”
徐灿灿笑道:“你当局者迷,我旁观者清,樱儿很执着呢!”
腊月二十二雪下得很大,徐宜春的媳妇玉氏却一大早就递牌子进宫候见。
一进正殿,她便笑盈盈跪了下去,撒娇道:“皇后娘娘,妾身是来向您讨回母亲的!”
徐灿灿喜她活泼可爱,故意开玩笑道:“母亲在我这里帮我照看傅熙和傅荃,还照料我的身孕,我实在是离不了她,今年就不放她回去了!”
玉氏一幅伤心欲绝的模样,先缠着徐灿灿撒娇,又去央求徐王氏:“母亲,咱们回家吧!您不在府里把着关,府里乱糟糟的,全不成样子了……”
徐灿灿含笑看着玉氏絮絮叨叨和母亲说着话央求母亲回去,而母亲脸上眼中放着光,喜滋滋地听儿媳说着话,显见是受用之极。
这就是她当初为弟弟求娶玉五姑娘的原因。
玉夫人颇擅教女,三位嫡出的玉姑娘都是聪明人,而且是善良厚道的聪明人。就譬如她的弟妹玉五姑娘,真的是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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