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画的人是不能动的,瑾瑜难得安静的趴在萧王的怀里,让那年轻的男子尽情的打量着自己。
那男子和萧王与沐扶夕倒是也不算陌生,一边画画,一边与萧王闲聊了起来:“老爷可是听说新帝登基的事情了?”
萧王扫了一眼身子忽然僵硬起来的沐扶夕,对着那男子摇了摇头:“不曾,我与夫人带着孩子刚刚回到元清。”
“这么大的事情,老爷竟然错过了,这是可惜。”
“怎么可惜?”
“我听闻啊!新登基的皇上还不过是个孩子,不过还好啊!在皇上的身边现在有一位摄政王打理朝政。”
“你知道的还真多。”
“其实也不是我知道的多。”年轻男子憨态的笑了笑,“只是开始所有的百姓都不相信一位王爷能够将元清治理的多好,如今眼看着元清繁荣昌盛,元清的百姓对这位摄政王愈发的好奇和崇拜罢了。”
萧王轻轻地笑了:“越是显赫的人,越是普通,也许当你真正见着了摄政王的时候,反而会觉得失望。”
“不会的。”那年轻男子说着,神秘的看了看左右的行人,才走近了萧王几步,“我听说啊,那摄政王一辈子没有迎娶过任何的女子,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从来不张扬,因为他之所以甘愿辅佐先帝,是对皇太后一往情深。”
这次,沐扶夕是真的再也站不住了,毕竟瑾瑜还在,这胡言蜚语怎能让他听了去?
“你可是画完了么?”
她冰冷的目光,让那年轻男子一个哆嗦,赶紧笑着道:“刚刚就画好了,只是在等着晾干。”他说着,举起了那画好的画像,“夫人您看看,可有哪里不满意?”
沐扶夕并没有看那画像,不过萧王倒是把那画像接了过来,放在了瑾瑜的手里。
“画的真好。”瑾瑜笑着打量着那幅画,怎么看怎么喜欢。
萧王从怀里掏出了一定银子,放在了桌面上,但那年轻男子看见了,却将那银子还给了萧王。
“老爷,当年您给我的那银子,足够买下我一百张画,今儿这画就当是送您的吧。”
沐扶夕却将那银子再次放在了桌子上:“拿着吧,是你的劳动成果,你应该得的。”
年轻人还要推脱,却见萧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放在了年轻人的面前:“既然那画是送的,那我的银子就当是为这副画花的吧。”
年轻人看着那有些褶皱的纸张,有那么一刻并不敢伸手打开,因为在那纸张的背后,有着许多的鲜血,饶是那些血液已经凝固,却仍旧让他这种连鸡都没杀过的人,有些触目惊心。
沐扶夕也是有些好奇的朝着那叠在一起的纸张看了去。
萧王见那年轻男子有些胆怯,笑着主动伸出了手,将那纸张打开了来。
随着萧王的动作,那纸张上面的图案慢慢显露在了所有人的眼里,沐扶夕本一颗平稳的心,忽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瑾瑜眨了眨眼睛,惊讶的道:“这不是娘亲和摄……爹爹么?”
是啊,没错,这幅画就是当年这个年轻男子给沐扶夕和萧王画的那一幅。
那上面的墨迹已经有些模糊,颜色也不如曾经新鲜,背面渗透过来的鲜血,斑斑点点的映照在这画面上,有些古老的破旧。
“曾经我与夫人分开了一段时间,都是这画一直陪着我,如今虽然我已经不再需要它了,但我却想将它珍惜起来。”萧王说着,指了指那画上的人像,“麻烦你将这画给我修一修吧。”
年轻男子震惊的扬起面颊,眼中是感动的:“老爷若是喜欢,我再给老爷和夫人单独画一幅可好?”
萧王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比较念旧。”
男子不再说话,点了点头,专心致志的为这残旧的画修补了起来。
沐扶夕看着那在男子笔下慢慢清晰起来的人像,眼是酸的,心却是甜的,这个看似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细致的一面。
我说我喜欢你,不只是说说而已。
耳边,忽然回想起了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当时,她不过是当他一时兴起,现在想想,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便已经将她埋藏在了心底。
画画的男子极其认真的修补着这副破旧的画,本来这画已经不能再修了,但他却不愿让萧王失望。
他虽然不知道萧王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是看萧王的穿戴和举止,便能知道他定非一般的等闲人。
然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子,却始终对身边的妻子感情如一,光是这份心思,也是难得的。
沐扶夕难得的没有催促,而是陪着萧王站在街边,足足等了一个对时辰,直到那年轻男子将画交给了萧王。
眼看着到了傍晚,萧王并没有带沐扶夕去他平日里总光顾的酒楼,而是选了一处比较偏远的醉月楼。
这座酒楼虽然比不上街道中心的酒楼富丽堂皇,但临江靠水,古质典雅,倒也别有另一番的滋味。
随着萧王带着沐扶夕与瑾瑜进门,守在门口的老板娘便是主动的迎了上来,打眼一瞧见萧王穿戴不菲,登时笑脸如花。
“不知客官是要用茶还是打尖?”
萧王淡淡地一笑:“找一处雅间,上几道你们这里比较出名的菜。”
老板娘笑着点头,主动给萧王带起了路,一边带路还一边和萧王有说有笑的套着近乎。
反搂着萧王脖子的瑾瑜,刚巧能看见沐扶夕平静的脸,叹了口气,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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