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叔背上的大包像是说明了他要出远门的心意。
“宝叔,您这么急要去哪?都这么晚了,这大包小包的,还要去哪里?”
乔易书用力对人家笑,哪怕明明心里知道一些东西,也不敢随便把关系弄太僵,爸爸乔山的命运捏在人家手里,就算要委屈,她也情愿用自己委屈换来父亲的好。
“哦,是易书啊,你们怎么来了?你婶在家呢,我有点事,必须要走了。”
宝叔的慌乱不用杨禹去看,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不对劲,明显是躲避。
乔易书心里很着急,她怕宝叔躲了,父亲的事情更加说不清,她一把抓住宝叔胳膊。
“你不能走!”
“为什么?我有事。”宝叔也急,大力挣扎,mī_mī赶紧上去护乔易书,一边杨禹掐准时机,趁乱已经迅速开口问话。
“你假证都写好留下了么?”
“不是都给你们了!还找我要什么!”
杨禹的话问的突然,宝叔也在推搡中情绪激动,忽视了眼前人是谁,脱口而出的话充满愤怒。
说完话,宝叔蒙了,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着眼前几个人,忽然拔腿逃跑。
“快!mī_mī抓住他。”乔易书把所有希望都放mī_mī身上,旁人根本不打算指望,哪怕杨禹是他们中间的唯一男人。
mī_mī没来得及动,杨禹已经抓住宝叔,从身形动作气节来看,他丝毫不逊色任何一个有骨气的男人,看他不顾一切去担当作为的时候,那模样真不能想象,他会是那个能出轨的男人。
宝叔被杨禹抓住,自然不会轻易素手就擒,挣扎中有些推搡,情况不太好,正在这时候,从宝叔家里快速冲出来一个女人,她眼睛是哭肿的,人也特别焦虑,冲出来之后,二话没说,先直接跪倒在乔易书面前狠狠抽打自己的脸。
那一声一声巴掌声音,听着都疼,她是真下狠手抽的,一边还嗷嗷哭起来哀求他们。
“易书!我们知道我们这一家子人都对不起你!可我们也不想的,我良心哪里能过得去!求你放了我家老头子吧!我们也真是不得已。”
宝婶哭的声音都是嘶哑的几乎无声了,看得出来,她不是现在才哭出来,看眼睛也能看出来,她没睡好,也很久的哭过。
杨禹和mī_mī看着乔易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情况,只能看乔易书怎么决定,人生大事,不管身边多亲近的人,还是不能多劝说,当事人自己才能决定。
“我知道你们难!我也早知道你们不得已,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人家能这样对我家人,下一次就是你们家!你们如今这样做还等于留把柄在人家手里,难道你们就甘愿一辈子成为人家手里的工具?”
“那可是比奴隶还凄惨的人生!你们要为自己家孩子想想,有些抗争辛苦自己不做,苦的就会是自家的孩子,亲生的,你们忍心?”
杨禹及时补充着乔易书的话,不得不说,他精准的打击目标,简明扼要,直接触及人内心堤防,一下子让宝叔宝婶都破溃千里,浑身瘫软无力的倒下去。
“快,把叔叔婶子扶屋里去mī_mī,这样很危险,叔叔婶子你们顺顺气!就算你们什么都不打算说也行,我再想别的办法,你们一定要保重你们自己身子!”
乔易书是真急,她不想看见别人痛苦,总是会把自己的事情放一边去,她这样的人可能现在已经很少,自己也知道,可她一直觉得,莹弱光芒,也是希望,在这更多人都光认钱不认人的世界里,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不奢求能惊天动地,只求坚守本心,也是内心的一种安宁。
杨禹和mī_mī赶紧帮忙把宝叔宝婶送他们家去,总不能让乔易书费劲,她已经能看见大着肚子的,虽然这几个月份不太危险了,却也要小心着点。
进人家家里,乔易书并没着急追问人家什么,她反客为主,给他们两口子倒了水,看着他们安顿好坐下休息,平复情绪,他看向明亮的家里客厅墙上,那几乎贴了满强的奖状,上面名字写得是宝叔儿女。
宝叔儿女都是大学生了,一个大四一个大一,看得出来学习都很好,看这个家里,院子打扫的干净整洁,三层小楼,在农村里也算是勤奋努力的一个家庭。
房子很新,才做好不久,装潢看上去是简单的,留着空间给以后的人发挥。
“你家这房子是准备留着给小辉结婚用的吧?做起来这么好的房子,你们也吃不少苦。”
小辉是宝叔宝婶的儿子名字,住不是很远,也没小太多,乔易书知情。
听见她随意的一句问话,谁知道,宝叔宝婶都“哇哇”大哭起来,似乎一瞬间心中委屈到达顶点。
乔易书有点懵,她求救的看向杨禹,这种两个算长辈在她眼前哭的肝肠寸断悲痛欲绝的情景,她还没遇到过,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杨禹看了一眼乔易书,她脸上也露出一种淡淡温柔。
“是不是他们拿你家儿女的事情逼迫你们了!你们自己吃苦不觉得累,心疼孩子才这么做的?”
杨禹很小心的问二人,在那一刻,他没发现mī_mī正看他入神,mī_mī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杨禹,在那一瞬间,她被吸引。
其他人都没注意mī_mī,乔易书和杨禹都在等宝叔宝婶回答,事实上,他们是关键,能不能让她爸没事,关键还是要看他们,不然危机重重,就算到最后侥幸能找到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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