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年,伊笙再次接到秦主任的电话,并没有想象中的劈头盖脸的质问,反倒是语气温和,问她:“结婚是大事,你先别急着做决定,等我和你爸到了,咱们见面再说。”
伊笙心里“咯噔”一声,“您……您和爸要过来?”
“对,过去。”秦主任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急躁,“你现在在哪儿?发个定位给我。”
伊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挂掉电话,发了个定位给秦主任。
秦主任打开看了一眼,“医科大附属医院?这不是年年在的医院吗?这骗子这么猖狂?我还以为得在什么私人黑诊所里住着呢。”
欧阳副院长已经快速发动起车子,“在大医院更好办了,在人民群众的包围下,我让那个骗咱们笙笙的骗子无处遁形!”
“骗子”此时正在吃早餐,对未来岳父岳母正举着“正义的大旗”准备来“围剿”他的事一无所知,早餐是伊笙从外面买回来的,小笼包、当归鸡爪汤。
“以形补形!”伊笙严肃说。
明朝闻看着汤里的鸡爪,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绝食的念头,他从小就不吃动物内脏和各类动作的爪子和脚,但看伊笙这么严肃的表情,似乎是打算将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食补”政策贯彻到底了。
盯着小碗里的鸡爪,内心几经挣扎,他端起碗来小口尝了下汤,抬起头来,一脸真诚看着伊笙道:“味道不错,就是淡了些,能不能去厨房帮我要些盐?”
特需病房每一层都有一个公用的小厨房,方便比较挑食的病人自己做病号饭。
“伤员就是要吃淡一些,这样才有利于伤口恢复。”伊笙认真地劝他,“等你伤好了,我再陪你去喝味道浓一些的汤。”
明朝闻垂下头去,表情忧郁,“可是实在太淡了……”
伊笙将信将疑,端过碗来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是吗?太淡了吗?要不……我去拿点盐吧?等我一下。”
说完起身离开病房。确认伊笙离开后,明朝闻火速叫来了夏真,将汤往他面前一推,“把汤喝了,快一点。”
“什么?”夏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喝汤?我?”
“就是你,帮我把汤喝了,快点……”明朝闻一边催促,一边往门口张望。
夏真被催得来不及思考,端起碗一口气将汤干了,连鸡爪也塞进嘴里,与此同时脚步声响起来,伊笙推门进来。
明朝闻佯装无事,朝夏真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夏真莫名其妙喝了一肚子汤,嘴里还含着一只来不及啃的鸡爪子,腮帮子还是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僵硬地走出去。
伊笙看着夏真的背影歪了歪头,“夏真最近是不是胖了?”
明朝闻佯装将最后一口汤倒进嘴巴里,“估计最近吃太多了。”
伊笙看明朝闻面前干干净净的碗,奇怪道:“汤喝完了?不是说淡了吗?”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伤员就是要吃清淡些。”明朝闻一脸真诚,将碗推到一边,“我觉得很好喝,谢谢。”
“这样才乖。”伊笙笑起来,将盐放在小桌子上,兴致勃勃说:“我开始看营养学的书了,准备去考个营人出去旅行也能发挥点作用。哦,对了,我爸妈说要来看我,也见见你,现在正在路上。”
正在吃小笼包的明朝闻,毫无征兆地听到了未来岳父岳母要来“查岗”的消息,顿时惊得一口包子咽在嗓子眼里,险些将自己送走,忙喝了口水,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在学营养学……”伊笙替他拍背顺气,皱眉道:“你慢点吃。”
“不是,我说后面那句。”明朝闻根本顾不上理顺气了,“你说,你爸妈要来?”
“是啊。我刚才买早饭的时候接到我妈的电话,说她和我爸要来见你,谈谈结婚的事。”伊笙其实心里也没底,但是更不想让明朝闻担心,故意将语气放轻松,“我爸妈都是医生,你们是同行,应该好沟通。”
明朝闻将小桌子一推,掀被子下床,身残志坚地冲去洗手间里梳洗打扮。
毕竟为了博取媳妇同情和关爱而“拗”出来的憔悴病号造型,并不适合面见岳父岳母。
欧阳副院长和秦主任火急火燎赶到医院,就撞上明晟跃带着明暮歌奔进医院大堂,四人都跑得急了点,险些撞到了一起,幸好“刹车”比较及时。
明晟跃朝欧阳振德颔首,“很抱歉。”
欧阳振德看着明晟跃微微一愣,随即摆手:“没事没事,我跑得也急了些。”
四人分开,分乘两部电梯上楼。
电梯里欧阳振德对自家媳妇说:“刚才那位好像是明珍的现任掌门人,去年在医学博览会上见过他和他儿子,当时他们父子正被媒体团团包围,风光无两。”
秦主任微微诧异,“你说明珍私立医院那个明珍?明珍先生是多少从医者的偶像,我小时候也挺崇拜他。现在这位掌门人叫什么?明晟跃?他儿子我在杂志上见过一次,长得可帅了,跟明星似的。现在才知道,是基因好,人家爸爸就很帅。”
欧阳副院长对媳妇这种当着自己面夸其他男人的行为十分不满,一脸醋意:“我不帅?”
秦主任看着老公笑而不语。
欧阳副院长:“……”媳妇,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电梯到了楼层,两人找到伊笙给的病房号,正准备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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