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深直勾勾的眼神注视下,白云仙子有些不自在。
她转身沏一杯茶,双手递给陈深,“相——喝茶。”
陈深没接。
他站在原地打量洞府内的布置,接着目光回到白云仙子身上,“媚娘,你还是老样子。”
“什,什么。”
陈深坐在椅子上,伸手抚摸着桌面,他记得三十多年前的家里,也有这么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尘不染,“还那么贤惠。”
白云仙子走过来,把茶放到桌子上,目光炯炯的看着陈深灰白的头发,,伸出手抚摸,不甚怜惜。
陈深伸手揽住她的腰。
白云仙子身子一僵。
陈深的头埋在她怀里,喃喃自语,“媚娘,我想你。”
白云仙子低下头,苍老的鬓角,身子软下来。
她的手轻摸着他的头,记忆回到成亲时,那时他十六,她二十三,他们相敬如宾,恩爱非常。
一切仿如昨日。
“父亲在我十九岁那年去世了,岳丈在我二十五岁那年走的,我托你师父的朋友送信给你,停棺等了一个多月才听她说你在闭关,就厚葬在了岳丈选定的那块风水宝地上……”陈深絮絮叨叨媚娘离开后的种种。
再后来,媚娘师父的朋友去世,陈深跟县太爷离任回京,他们联系就断了。
陈深想不到他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媚娘摸着陈深的头,“我出关后到坟前拜祭过。”
她找过陈深。
得知陈深进京了,仙凡有别,她没去京城,回到青云宗继续修行。
陈深坐直了身子,“人呐,老了想起往事就忍不住感伤。你离开后的那几年,我每天托你师父朋友送银子,你都收到了吧。”
“嗯。”
媚娘整理一下他的衣领,“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她离开时匆忙,师父当时也还没回归青云宗,因此没有留下青云宗的名号。
“没找。”
陈深就是年纪大了,“我现在是个孤家寡人,就想着到处走走。”
碰巧青云宗收徒,他就跟上来看风景了。
“我的资质你也知道,你师父当年亲自测过的,我没打算拜山门。”
陈深只能感慨机缘,一个巧合让他又与媚娘重逢了。
“本来我还抱怨你们宗门折磨人,爬山爬一天一夜,累的我腰酸背疼的,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值得。”陈深握紧媚娘的手。
媚娘闻言竖起食指,把一团青芒送进陈深体内。
陈深疲惫一扫而空,站起身神仙一下,浑身通泰。
媚娘还要话要说,忽然察觉到了陈深在直直的盯着她。
陈深深情款款,语气低沉,“我当时可没写放妻书。”
媚娘是传统的女子,深受三纲五常的毒害。
当初她师父看她是千万中无一的修行奇才,要把她带走去修行,可媚娘却恪守夫纲不打算走,后来还是陈深用放妻书为威胁才让她踏上修行之路的。
但也只是威胁,陈深压根没写。
“恩。”媚娘轻应。
陈深慢慢贴了上去,轻轻的贴住她的唇。媚娘从最初的笨拙到慢慢回应,直到陈深的手攀到她的臀,试图把她揉进怀里。
唇分。
“老了还不正经。”
媚娘嗔怒一声,走到书桌旁,把她刚才看的书取过来。
“这是《长春功》。”
媚娘递给陈深,“这门功法温和敦厚,虽是常见的修行功法,可在养生上一绝,我觉得目前最适合你的功法。”
陈深年纪大了。
现在修行顶要紧的是消除身上的暗伤,延长寿命,然后再考虑修行。
“我听你的。”
陈深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失望过一回又一回了,早知道以他的灵根,不能奢望长生。
多活几日,活的潇洒才是真。
媚娘又回到书桌上,把备好的东西一一送给陈深。
“这件白丝长袍由天蚕丝织就,穿在身上不惧严寒和酷热,你穿在里面。这极品紫金乾坤袋是我以前用过的,里面空间很大,结丹境以下破坏不了,你且用着,改天我再给你炼制一新的。这块玉佩养人,你佩在身上。哦,还有这三瓶药,一瓶培元丹,一瓶静心丹,一瓶金疮药。”媚娘一一告诉陈深,这些药的用途。
“至于这枚洗髓丹——”
媚娘犹豫一下,“算了,还是在我监督下服用吧。”
这洗髓丹太过霸道,她怕陈深年纪大了吃不消。
废灵根唯有得到机缘了才可修行,而这机缘便是洗髓丹这类洗筋伐髓的丹药。
这类丹药十分昂贵,主要是炼制这类丹药要用到稀有的上品药草,炼制这一枚丹药几乎同筑基丹同价。
媚娘现在元婴期,手头富裕的很,一时间却也只拿的出这一枚洗髓丹。
这洗髓丹贵自有贵的道理。
在服用后,庞大的药力会蛮横的扫过服用者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排除人体内的毒素,提升人的体质和筋骨,蛮横的把灵力灌注到人体内。
这才让废灵根者有了修行的资本。
但这么大代价,却只够废灵根者修行到练气期二三层,属于大投入内裤不剩的买卖。
很少有人会做这注定赔本的买卖。
做这买卖的——
绝对真爱!
媚娘又把一袋上品灵石递给陈深,让他想买什么买什么随便花,“至于飞行法器就算了,你现在还驾驭不了,别晕高掉下去。”
“啪!”
陈深轻拍她翘臀,“你还说,回洞府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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