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坑了!
虽然沈浪早就猜到潘家园这边,会试探下他的态度。
但用他们的手段,实在有些伤不了台面。
“赵老,小浪他还是个新人。您老要是真想找帮手,还是寻些有经验的为好。”张麻子道。
好兄弟!
沈浪没想到张麻子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帮他说话。
更没想到麻子居然会猜出了赵老的目的。
当然,沈浪也不是一个任人揉搓的主!
“赵老,你背后的人,如今可耽搁不起啊!虽然,我不知道对方给你用了什么样的套路。但你们越是拖延,追回损失的可能就越小啊。”
其实,他还有一点没明说。
那就是古董行千年传承下来的规矩!
买定离手可不单单只赌桌上,对于古玩商人也同样遵循这条规则。
被打眼、被设计,都只能证明买家本事不够。
就算事后反应过来,找人讨回损失的买家也是少之又少。
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赵老倒也没有开口再劝。
本来,沈浪以为他和张麻子经此一遭,应该能够全身而退了。
但就在他们准备告辞的那一刻,赵老居然将那对老玉雕刻的镇棺尺,塞到了张麻子手里。
“赵老,这...您这是...”
沈浪见张麻子说这话时一脸的焦急,就知道其中藏有隐喻。
可那赵老完全没有搭腔的意思,转身就走。
这让在一旁的沈浪也戒备了起来。
原因无他!
此时的沈浪,在赵老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恶意。
“麻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浪...浪子...这对镇棺尺,应该是我的买命钱...”
等等。
没想到这姓赵的老家伙还真够狠啊!
张麻子只不过是帮他说了句话。
这姓赵的就对麻子起了杀心!
“麻子,他一个玉雕师有那么大的能量?”
“哎,我刚刚那话说的可能有些过了。杀人放火这等事,赵老应该还不屑做。但他只要说我几句坏话,就能让我生不如死。”
懂了!
看来,这姓赵的应该是要打压张麻子了。
说起来也挺可悲的。
像他和张麻子这样的底层古玩商,真是别人几句话就能打发掉的存在。
“麻子,看来是我连累了你啊。”
“哎,咱俩先去我师父那一趟吧。要是连他老人家都帮不了我,那我今后只能赖着你混口饭吃了。”
沈浪闻言倒是没抱多少希望。
毕竟,张麻子的师父纪礼,在琉璃厂混迹了一辈子,都没混出多大的名堂...
张麻子的师父就住在延寿寺街附近。
当他们哥俩赶到时,已是月上中空了。
“师父,您可要救救徒儿啊!”
估计是被张麻子这一嗓子给整懵了,纪礼皱眉道:“浪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浪自然不敢隐瞒对方,将事情的前应后果详细的说了一遍。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纪礼在听完这些后,反而冷笑着道:“别担心!那姓赵的充其量也就是被跑腿的。等我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后。这口气我帮你们两个出了。”
“纪叔,你能行么?”沈浪道。
“呵,你个小兔崽子!当年,你纪叔我可是咱们琉璃厂战神。”
额...
纪礼这话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们现在可是面临着别打压的风险。
这种事,是能用武力解决的么?
看来,他得好好笼络一下那些管理大妈了。
有她们护着,至少沈浪的生意还能继续做下去。
或许是因为他许久没有接话,纪礼继续道:“小浪,你爹真没和你说过我的事?咱们那条街上,有二十三个店铺可都是我的祖产。”
我勒个去!
看来他得收回刚刚的话了...
虽然纪叔玉雕的手艺不算太出名。
但单凭这二十三间店铺,纪叔就绝对是琉璃厂一霸啊。
想通了这些,沈浪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些许。
虽然,京城古玩行的山头众多。
但只要有纪叔护着,他们应该受不到多少波及。
张麻子估计也是想清楚了其中关窍,带着几分后怕道:“师父,您是不知道我接过那对镇棺尺时的心情...”
“哼,吓唬你们两个罢了。难道他还能给你刻了《五马图》或是《八骏图》的镇棺尺不成。“
这话一出,沈浪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当张麻子拿出那对镇棺尺的时候,就连纪叔也是皱起了眉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叔才深吸一口气道:“八骏浮棺,力压永世。赠与活人,不死不休...小浪,你们和那姓赵的从无恩怨。潘家园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他用这种手段,逼你出手。”
“纪叔,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从何老爷子那听说,潘家园的几个掌柜,被人套走了九个亿...”
“呵,一群以势压人的东西。难道他们潘家园没‘过眼’了?欺负你们两个后辈算什么本事!”
“纪叔,潘家园的‘过眼’已经跑了...对了,咱们琉璃厂的几家老字号,被坑的更多。”
纪叔是个聪明人。
并没有询问他那几家老字号被坑了多少。
可当纪叔将那对镇棺尺狠狠摔在地上的那一刻。
沈浪与张麻子两人是彻底懵了!
这...这对镇棺尺可不是他们花钱买的。
如今,就这么被纪叔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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