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使得气氛顿时高涨。个女孩因为提前获得了全昊的认可还不觉得什么,其他人则好容易等到解决“编制”问题的机会,当然不想错失。她们最怕神仙大人对新来的人一视同仁。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有区别对待说明他们已经在为老人了,原来她们是最底层,有新人加入便可凭这份资历水涨船高,于是对新难民的抵触立刻烟消云散。听神仙大人的意思她们还有机会成为管理者,那些本来企盼来的人不要太多的,这下巴不得越多越好,
“但你们穿的这般破破烂烂,在外人面前会丢了我的脸面。这里是我准备的衣服,你们拿回去换好。”全昊发放了十三套新的制服,女式仍是修女装。但为了和女孩们的区别开他把颜色换成了黑色。两个男孩也是差不多颜色的袍。
第二天的海滩异常热闹。从天蒙蒙亮的早上就有独木舟陆续抵达海滩。换上新制服,摇身一变成了老人的这群人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按全昊分配好的组合有条不紊的忙碌。四个女人站在海边,一有船来就拖到岸上。里面的人若还活着就抬走。如果不幸已经遇难,就搬到两百米开外一个神仙大人指定的地点暂时堆放。那里被神仙大人洒上了一种看着无色,味道却很刺鼻的水。说是预防瘟疫的。
女人们在上岛以前都是老流民,早已对尸体司空见惯。看到死人也没什么不适应。她们脚下有一桶消毒水,每次接触过死人,几人都会按全昊的要求在桶里净手。经过上次收纳流民的过程,全昊总结了很多不足之处。这次来的人更多。若不加强卫生管理,万一疫病在难民流行,不但影响整个群体的健康,还可能威胁到他本人。不能把安全都寄托在幸运上。
还活着的新难民都被抬到附近两顶新建的,只有顶棚没有帷幔的大帐篷下。那里的三个女人把他们分成两类——清醒的以及失去意识的。处于昏迷的她们拖到阴凉处照看。喂给食水和一种神仙大人赐下的白色丸药。清醒的人们则被打发到帐篷前面一个临时架起的灶台边,那里从一早就开始熬的米粥早已经又香又稠,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第一批抵达的仍是二十几个不到一米三的孩,饿了几天的他们围在灶台旁边,纷纷吞咽着口水。但没人敢乱动,这些人敬畏的看着两个守在饭锅旁身着黑衣的女人。眼角则偷偷观看两个手持棍棒不准他们靠近,守卫模样的男孩。
矮矮的面孔呈长方形的女人敲打起饭锅,扯开大嗓门吼着:“小崽们都听好了,别在这围着。给我按个排队。矮的排前面,高的站后边。排好有饭吃。”
她话音刚落,二十几个小孩立刻乱成一团。人人想排在靠前的位置,谁也不肯落在后面。有了矛盾,气,灶台周围开了好几仗。
两个女人却并不上前制止,只是懒洋洋地看着。手持棍棒的男孩也对眼前的冲突无动于衷。只有一种情况他们才会出手,那就是当打架可能波及到灶台的时候。他们会高举起棍棒,不分青红皂白对双方都是一顿痛打。直到他们抱头鼠窜。
方脸女人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打吧,使劲打。什么时候打够了把队排好,什么时候有饭吃。你们不想吃更好,后来有的是人抢。”
孩们饿了几天,体力毕竟不济,争抢了没多久便纷纷力竭。再听到耳的冷言冷语,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争斗的场合,乖乖地爬起来排好了队。他们每个人分到了小小的一碗粥,虽然根本填不饱肚,但所有人还是不顾烫嘴,三口两口喝个精光。喝完还意犹未尽的用舌头将碗底舔的干干净净。一双双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眼睛巴巴的看着依旧沸腾翻滚的粥锅。
作为一个过来人,方脸女人可不会有哪怕一点同情心。对他们的渴望目光不理不睬。只是凶狠狠的催促。“都吃完了对吧?吃完还不赶紧把碗交回来,一点眼界都没有,这白白净净的细瓷碗摔坏了你们赔得起么?”走过去劈手将一只只碗夺回。几个交的慢点的,她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脚。
收完她虎着脸命这群孩:“去,都给我下海去。把身上洗洗干净。一个个泥猴似得怎么见人?洗完了回来我要检查,合格的再给一碗粥。不合格就滚回去继续洗,直到让我满意了为止。还不滚!”
有饭吃比什么命令都管用。二十几个小孩就像集体被抽了一鞭。能跑的跑,不能跑的爬,争先恐后钻进海。撩起海水在黑瘦的身上又抓又挠。二十几人不可能都一个速度。也有心急的,胡乱搓几把就跑回岸上。结果无一例外都被方脸女人连叱带骂赶了回来。有这几个前车之鉴,大家都知道所谓洗干净不是说说而已。愈发认真的洗漱起来。
洗去身上的黑泥,一群孩才终于能用肉眼分辨出男女。由于性格不同,意图蒙混过关的往往是男孩,可几个最先让方脸女人点头的均是女孩。她的检查非常严苛,不但全身上下要瞧,还揪着头发查发根。捏着胳膊看指甲。只有连这两处都找不到泥垢,她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挥挥手让几个女孩过关。几女这才松了口气。检查的时候方脸女人不但在她们身上摸来摸去,还像挑拣东西一样嫌这嫌那。就像是翻拣几件货物。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符,她们都要以为遇到人贩了。
有她们开头,其后的人也陆陆续续过关。方脸女人也不食言,每人又给盛了一碗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夹杂着她咋咋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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