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为何要这般做?”
嗓子疼到沙哑的孙彦玉,死死盯着大宋氏问。
作为儿子,他一点都不愿相信母亲是这样一个恶毒之人!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信!
见大宋氏低头不吭声,孙彦玉悲凉冷笑,而后抬头扫了眼一旁的几口大红箱子,和低头缩在一起,手里还拿着铜锣红鼓,以及唢呐等乐器的几人,他便更觉荒唐!
大年节的,他的母亲这番做派,简直是侮辱人!
至于孙彦华和老祖有没有婚约,他再清楚不过!
正因为清楚,他才更失望,更痛心!
“母亲,您可有想过此事会害了表妹?”
“轻则会让她名声扫地,重则会害了表妹性命,难道您不知道么?”
忍着满肚子怒火的孙彦玉,眼带泪光咬牙质问依旧低头的大宋氏。
“您说话呀?”
“您这到底是为甚?”
孙彦玉再也忍不住怒吼出声,眼里蓄满的泪水也掉落在地,挺拔的背也因此弯塌,脸上除了愤怒,便剩无尽的嘲讽。
看着这样的外甥,叶夫人也心疼的直落泪。
叶老爷心里忍不住同情孙彦玉,但一点没心软。
星澄、寒冰、悦亭三人不语,看着孙彦玉眼里也略带同情。
但也仅此而已!
“又为了大哥是么?”
悲凉的笑了笑,孙彦玉便肯定的问。
“旁人许了他好前程,您这才铤而走险是么?”
见低头的大宋氏身躯颤了颤,孙彦玉就知道所猜不错,继而又笑着问。
人心呐,冷着冷着也就不怕冷了!
十多年的人生里,孙彦玉对这种偏待习以为常,可心还是忍不住的抽痛。
“您眼里没有我……我认!”
“您从不把我当回事儿……我也认!”
“可您有没有想过,您这样做的后果?”
孙彦玉说着又激动起来,盯着低头不吭声的大宋氏,迫切想要她的回答。
“您若真被下大狱,您心心念念的大儿子,还有我的名声怎的办?”
“父亲他又该如何自处?”
“您可曾想过这些?”
大声怒吼着问完这些,孙彦玉颓废的抱头蹲在大宋氏脚边抽泣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被同窗友人的排斥暗讽,以及认识或不认识人的指指点点,和母亲一如既往的冷待,让这个少年彻底崩溃,便抱头痛哭起来。
“我……没有……”
“不会有事,贵人会救我……”
大宋氏不知是无法面对小儿子,还是真被吓着了,只低着头一个劲的念叨。
嘴里不停的念着贵人会救她,这话谁都不会相信,叶老爷和星澄更是没兴趣再追问贵人到底是谁!
见孙彦玉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叶夫人心里也不好受,想要上前安慰几句,却被叶老爷拉住了。
叶老爷想法很简单,让这个孩子好好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公都哭出来,这样他才会彻底长大。
长大的他,也许就不会再被伤害;
长大的他,也许就不会在乎母亲的偏待;
但长大,是万付出眼泪和鲜血的!
于是叶老爷,简老头儿和星澄他们几人,就站在原地看着孙彦玉痛哭。
没有取笑;
没有轻视;
没有议论;
只静静看着,心里多少有些同情!
这时,前方路口一群人正急匆匆的朝这边而来。
带头的正是叶大哥、宋文源、董良言他们,后面则是十几个官差。
而和几个少年同行的,则是身着便服的大理寺卿——骆锋。
对于骆锋,叶老爷他们自然熟悉。
因为上一回大宋氏来闹事,就是骆锋来料理的!
“下官拜见驸马爷!”
“见过叶大人!”
骆锋为人正直,上前来先同董驸马和叶老爷问好。
而后又朝不认识的简老头儿和蔡老爷子,宋老爷子行了个晚辈礼。
最后又朝星澄、寒冰、悦亭和叶夫人点头招呼,礼数周全,为人正直,让人很有好感。
“大年节的还劳烦骆大人,叶某惭愧,可此事关乎小女名誉,叶某也是没得法子!”
叶老爷先是一脸歉意,而后便一脸无奈。
“叶大人客气,此乃本官职责所在。”
骆锋官居三品,比从三品的叶老爷要高点儿,但他为人正直,倒极好说话。
“闹事之人可是这些人?”
随后,骆锋转身看了眼大宋氏,孙彦玉,和那一帮吹打抬东西的人就问叶老爷。
“回骆大人,闹事之人乃大宋氏同那些人,至于这位公子,是前来劝解其母大宋氏的,此事同他没有关联。”
叶老爷如实回答,还不忘把无辜的孙彦玉摘出来。
“表弟请起,此事同你没得干系!”
见孙彦玉羞愧的头都不敢抬,叶大哥便上前扶起他,还不忘宽慰。
“表哥,我……”
抬头看了一眼叶子高,孙彦玉便羞愧难当,话都说不出口就又低下头。
“莫要多心,此事一码归一码,你且安心!”
叶大哥理解孙彦玉的心情,念着他是个好的,便拍拍肩膀再次安慰。
不过话里也有另一层意思,孙彦玉也听懂了,便低头没再开口。
“人本官带走了,审问后再给叶大人回复。”
知道上云宗府有客,骆锋也不废话,大手一挥官差上前就绑了除孙彦玉以外的所有人。
“放开我……”
“我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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