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事件虽然对我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和影响,但是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到初中二年级的时候,那个英语老师杜鹃就不教我们了,教我们的是一个新来的女老师,杜鹃继续教一年级学生去了。
如果心理素质不好的人,很有可能被彻底打垮,或者会造成不可弥补的心理阴影,以后不管是对学习还是生活都会有很大的影响。幸亏我是一个比较乐观豁达,心态开明的人,能够及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去面对新的生活。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会遇到各种困难和挑战,畏缩不前还是勇往直前就在一念之间,一念对则凤凰涅槃,一念错则万劫不复。
从此以后我就开始发愤读书,谨言慎行,再也不“骂人”也不说“脏话”。我的学习成绩也迅速提高,期中考试的名次也排到班级前面去了,很多人都开始对我刮目相看,这一段时间我也认识了人生中最好的“朋友”——雁孤行。
雁孤行和我一样寡言少语,平时为人低调,不善言辞,在班里面寂寂无名。他个头和我差不多高,浅红色的方脸上有一种久违的沧桑感,好像是经历浮世三千而沉淀下来的印记。他的学习在班里面算是中等偏上,表面上看着默不作声,但当我们熟悉了以后才发现他内心其实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人,对于很多事都有他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执着。
他也是寒门出身,家里有一个小他四五岁的兄弟,还有一位年过古稀的小脚老祖母。老祖母虽然白发苍苍,但是精神矍铄,身体健朗,为人亲切随和,善良大方。老人平时除了给家里做饭之外,还干点其他的杂活。我每次去雁孤行家,老人都给我们做好吃的饭菜,她是我见过最好的老人之一,她把中华文化的传统美德体现得淋漓尽致。
雁孤行父母都是老实勤奋的庄稼人,他们用自己结满老茧的双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这片黄土地上努力劳动,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属于这个家庭的幸福。他们只有不辞劳苦,起早贪黑地辛勤耕耘,才能让家里的每个人都能饱食而安居,才能让他们的儿子安心上学。他们和天下所有生活在黄土地上的父母一样,只顾耕耘,不问收获,平凡而又伟大。
我和雁孤行在一起交流最多的是学习,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阅读。这让我们的友谊日益加深,后来我们为了节省时间就合伙做饭,基本上一人一天轮流做。我做饭的时候,他就留在教室学习或者写作业,一直估摸到饭快熟了才来宿舍吃饭,吃完我们一起去教室,相反也是一样。
初二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搬进学校的集体宿舍,还住在谭河街道的村民家里。他在街道北边一家做煤炭生意的人家里住,而我也已经搬离了那个废弃牲畜市场里面的那户人家。那里虽然环境清幽安静,但是距离学校稍微有点远,随着二年级课程增多,我感觉到时间越来越紧张,为了给自己多争取一点学习时间,就搬到了距离学校近一点的地方。
新房东的家在陀螺河边上的一片树林上面,他家有一个轧棉机小作坊,每次“逢集”,他们从早到晚都在机房里面忙活。我的宿舍在他家大门右上角的一个高台子上面,宿舍里面住着五个人,床是一张大通铺土炕,有一年级学生,也有二年级学生。宿舍不在他家院子里面,所以雁孤行可以经常来我这里。
初中我们都是一星期回一次家,星期六中午一放学,大家就冲出学校大门直奔宿舍,拿好换,骑上自行车就飞奔回家了。有些女生不会骑自行车,或者回家的山路非常陡峭不好骑车,她们就步行回家,而男生基本上都会骑自行车回家。我的自行车是一辆半新不旧的黑色高梁直杆自行车,也是家里唯一的一辆自行车,轮胎已经磨合的很光滑,刹车也不灵。
上初中的时候,一星期的生活费是五元钱,这应该算是比较高的,其他同学一星期的生活费大多都是三元左右。其中一大半钱要用来买煤油,剩下的买点菜或学习用品。当时我们很少到街道的菜铺子里面买菜,就吃从家里带来的土豆,面粉,面条和白菜等等,所以剩下的一两元钱到周末还在兜里面装着。
我基本上两星期回一趟家,一次多带点东西,至少可以吃半个月时间。周末的宿舍,其他人都回家了,所以雁孤行晚上经常来我宿舍住,他家离学校很近,他回去拿点东西很快就返回来了。
每到周末,宿舍就属于我一个人了,没人打扰,我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书。当时我们都是去街道的一个小书店里面借书看,那个书店在木器厂隔壁,书店是一对年轻夫妻两个人经营。除了卖书出租书,他们还卖一些唱片录音带录音机复读机之类的电子产品,他们就是谭河街道本地人。他们还在县城开了好几家电器分店,生意做的不错,赚了不少钱。后来因为投资其他生意失败,所有的家底全部都赔光了,房子车子也都变卖了还账,两个人都去外地打工了。他们算是谭河街道第一批自主创业的先行者,也算是摸着石头过河,所以大起大落无可避免。
当时借一本书一天是一毛钱或者两毛钱佣金,旧书一天一毛钱,新书一天两毛钱,我们一般都是周末借过来周一还回去。有时候看得入了迷都会忘记吃饭,从早到晚一直看,晚上吃点饭又通宵达旦的看,一部短篇小说或者中篇小说基本上一两天就看完了。
当时喜欢看小说,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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