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算是我们中学校花级别的女生,至少在我看来应该是这样。当时偷偷给她递纸条的男生还不少,传说有十三个之多,大家戏称“沧海十三花”。当然这只是明面上大家都知道的一个不完全统计的数据,还不包括像我这样把她深藏心底的人,我自然不在这“十三花”之列。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到教室外面的台子上闲聊放松。当时雁孤行时不时把目光暼到我们隔壁班方向,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经常打趣他,说他是不是有了心仪对象,他从来都不正面回应。有一天晚上在宿舍,他告诉我说他确实有了意中人。我问那个让他茶饭不思,爱慕已久的白雪公主是谁,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了沧海的名字,这倒是让我颇为震惊,之前我们彼此之间毫不知情。
我曾经想过他肯定在内心深处藏着一个人,但是从没有想过他居然和我心仪的是同一个人。后来想想也很正常,沧海这样的女生本来就是很多人眼里的小家碧玉,雁孤行有这种眼光我也替他高兴。不管有没有结果,不管人家对我们怎么看,在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每个人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因为这就是青春本来的样子。
说来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我和雁孤行也算有缘。我们意气相投,无话不说,我们一起点灯,夜读红楼;一起搭伙,起锅烧饭;一起并肩,力敌校霸。在寒屋中,我们奋发图强,挑灯夜读;在夕阳下,我们形影不离,情同手足,共读唐诗宋词;在星空下,我们指天问月,巧对诗词。那段时间,让人怀念,令人难忘。
当时雁孤行有个淡内向的他会将心事一一写在纸上,他这样描述他和沧海初次相遇的情形: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冬天的北风冻得我瑟瑟发抖,干枯的树枝在冷风中吱吱作响,下了晚自习,我第一时间冲进宿舍,拿起水桶去打水。那时候大家都去宿舍外面的公共水龙头打水,放学打水的同学很多。
我提着水桶匆忙赶去,在红砖铺就的崎岖小道上,差点和一个女生撞了个满怀。她一头黝黑的秀发,在月光中闪闪发光,用红头绳扎着的辫子,犹如蜻蜓点水般从我肩膀滑过。我心里好似被电击了一下,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落入一块飞石,“噗通”一下,沉入湖底,击起的水花久久不能平静。她银铃般的笑声飘在夜空中,如同动人的歌谣。可我还傻傻地站在原地,心想这是哪个班的同学,怎么之前从来没见过。正是“此人只应天上有,却为何故落人间”。
她身形轻巧而不瘦小,个头不高却尽显玲珑,脸庞圆润而不落俗气,虽然不是很白但却十分耐看。可谓:
蛾眉弯弯如新月
星眸闪闪似春桃
小巧鼻下掩月影
丹唇玉齿逗年华
自从那次擦肩而过,我的青春就此拉开帷幕。我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从此以后她却闯进了我的人生。不管是课间休息,还是拼班上课,或者是周末回家,我总会留意她,偷偷看她,心里想她,那种感觉很痛苦,又很美妙。甚至在周末回家的时候,我会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和姐妹们“嬉笑”。感觉像作贼一样,生怕她发现,既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近了怕被发现,远了又看不见她,有多少个风花雨雪的周末,就在这样的胆战心惊和小心翼翼中度过了。她的名字,我不停地在纸上写,写了涂掉,涂掉再写,已经情不自禁。
后来我将这个重大“秘密”告诉了我最好的朋友——蓑衣客。他竟然表现得淡定从容,似乎早就认得此人,还鼓励我去大胆追求,大胆表白,替我排忧解难,给我出谋划策。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讨论她,说跟她有关的人和事。
直到我们初中毕业,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去他家做客,他给我看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竟然是沧海。原来这是沧海很早之前就送给他的留念,在惊愕唏嘘中,我慢慢了解了他们之间的相遇,相识,相知。我突然感觉自己和一个插足者一样,参与了我最好兄弟的感情,而他们选择不告诉我,可能也是为了维护我的自尊心。
得知这件事后,我越发不敢靠近她了,那懵懂纯洁的青春岁月,就在那样的忐忑不安和辗转反侧中,落下了帷幕。留在心底的是最美好的回忆,也是人生尤为可贵的经历。最后留小诗一首,怀念我那逝去的青春:
长空挂皓月,
霞光色如血。
不见飞雁过,
徒留绿蓑衣。
我的情况也和好友雁孤行差不了多少,虽然我经常能看见沧海,但是几乎没有说过话,一方面是没有机会,最主要还是我太胆怯太自卑。我在女生跟前多少还是有点羞怯,让我无缘无故上去和人家搭讪,几乎不可能,所以后面那两年我们俩基本上没有说过几次话。
初二的时候,我的学习成绩已经大大提高,在全年级的排名也比较靠前了,当时我们一个年级分了四个班。但最让我欣喜的还是我的英语,当时我的英语成绩在全年级都数一数二。到初二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以后,不管是我的英语综合水平还是考试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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