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河坊的宅院里,赵良材仍是不见踪影。
只有许知秋与姜越鲤两人出现在庭院内。
那白日里想要将自己带离乾元的两位元婴老人也是再未回来,可能是授了姜越鲤的意,也可能是有别的原因,许知秋识趣地没问,这般大佬能够不来打扰自己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姜越鲤看着庭院内的红蝎树,状似随意般问道:“喂,姓许的,你还有多久方能筑基?”
许知秋模棱两可道:“快了,再有些日子应是就可以了。”
事实上,他随时随地都可引雷筑基,但为了稳妥起见这才迟迟没有动作。
他想再等等,仅是红蝎树与龟甲法宝仍是不能令他安心。
姜越鲤不知实情,也就没有再多问,转身看向他道:“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剑修渡劫,但古书上记载的案例却有不少,据说那雷劫凶险异常,九死一生,稍有不慎就会落个肉骨成灰的下场,你就不怕?”
要说没有半点害怕那就有些违心了。
毕竟是牵扯到生死的事情,哪有人会不害怕。
要是真不害怕,许知秋也就不会一拖再拖,迟迟未能筑基了。
但怕归怕,他对自身的实力还是颇有自信的,且两世为人,心境还算成稳,仅是引雷劈身这道劫坎还不足以将他彻底吓退。
是以面色如常,语调平稳道:“引雷筑基本就是剑修的必经之路,心中惧怕也是无用,剑者当有无畏之勇。”
这话说得倒是漂亮,至于随不随心,那就旁人不得知了。
姜越鲤旧事重提道:“待上元节过后随我回北燕吧,保你渡劫无恙,若不然一个不慎被雷劫劈死,再想后悔可就晚了,就不说你这令人艳羡的天资,且是这皮囊卖相就叫人可惜。”
许知秋也是没料到这姑娘如此执着,含笑轻语道:“这事难成,临进京前,家中二叔曾嘱咐我务必要带个媳妇回去,现在媳妇的影儿也没看着,若是自己再被人拐跑,那二叔估计该气恼了。”
姜越鲤哼道:“不识好歹的东西。”
接二连三被拒绝,姜越鲤越想越气,抽动长鞭随手一甩,顿时雷光闪烁,将庭院内的石桌一分为二。
她再次冷着脸道:“姓许的你可别忘了,今夜在如月楼内你与我有赌,还欠着我一件事未做,若是敢失约,我就把你丢到万毒谷,日夜受毒虫啃咬而死,哼哼,那个死法可是惨不忍睹,当年有人在谷底惨叫七日才亡,我倒是也想知道,你能坚持几日!”
许知秋见其不似随口说说,便有些头疼道:“姜姑娘,那赌约一事可是你先耍赖在前,岂能再算作数?”
“怎的不算!”
姜越鲤态度强硬,大有你敢不答应我就将你碎尸万段的架势,不过再要威胁时又想到两位族老临走前所交代的话,顿又觉得这样确实有些不妥,于是强忍着放缓语气道:“那好,随我回北燕的事儿不算在内,明日末时你到西市的居合庒找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许知秋问道:“去哪?”
姜越鲤故作神秘道:“一个能让你日后升仙的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
言罢,姜越鲤收起雷鞭就离开了。
…………
泰和坊东边的客栈,这里上等的天字房每住一晚都需要三两银钱,寻常百姓根本无钱入住,就是京城内有些钱财的小商户也难以长住。
也就只有视钱如土的修士们才会常来这里居住。
不过这几日也没有旁的修士再敢来了
因为这整座客栈都被财大气粗的青阳宗包下了,尽管青阳宗这些年有些衰败,但仍是位列五座仙门圣地当中,是以闲杂人等根本不敢来这里打扰。
戌时正。
裴焕与钱尉回到客栈,刚进房间,就有旁的弟子看到两人身影,于是纷纷围了过来。
众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去参加聚会了,于是都争前恐后地想要过来打探消息,几位内门弟子仗着身份地位没有任何避讳,而外门弟子则是识趣地站在一旁,听个趣儿就好。
“师兄,你可见到了上清宗的那位道子?听马长老说,那位道子有真仙之姿,乃是咱们同辈中的第一人,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
“管他厉不厉害呢,师兄你先说说燕王府的那位小郡主,人人都说她美若天仙,到底是真是假?”
“师兄,还是先讲讲昆玉宗的那位吧,那号称剑仙转世的齐忘仙去了没有?”
“师兄……”
几位内门弟子七嘴八舌地争先讨问,裴焕与钱尉被簇拥在桌旁,两人倒是也没有摆架子,待诸位同门歇止时,就竹筒倒豆子般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全部叙说了一遍。
众弟子起初还没觉得有什么。
但当所有发生的事儿都听完后,不禁面露惊色,尤其是那位崇拜齐忘仙的弟子,只觉得胸口发闷,眼前晃悠,险些将脑袋栽在桌子上。
旁的弟子在陷入短暂失语后,接着就像炸锅了一样。
“竟会有这等事!”
“那许鸾是谁?”
“不知道,我压根就不曾听说过,你呢,你听说过吗?”
“我也没有。”
“嘶,这许鸾竟能够击败齐忘仙,当真是同辈无敌了,日后怕不是要飞升成仙吧?”
“可惜可惜,真想亲眼见上一面。”
“是啊,如此天仙般的人物,真该结交一番。”
几位内门弟子正说得起劲,裴焕突然问道:“上官师姐还在房间内修炼吗?”
有弟子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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