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洗去一身疲惫的两人换上干净的衣裳,在花厅相聚。
桌上早已摆满了饭菜,一切安排的极为妥当。
江善善和陈七坐下后才见到侯陌,两人都对一事在意,也就没绕弯子。
“你说的运往边境的货,可是补给?”
“是我私人出的补给,眼看就要到冬日了,棉衣、粮食都是紧缺的东西。”
侯陌没有隐瞒地说道。
“那你们口中的纰漏是指……”
“现下辽国也盯上了这批货,并且收买了中原一些人作为阻挠,这批货轻易不得动。”
否则一旦落入敌人的手中,就是己方的负担。
江善善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难怪侯陌会突然离开京都。
三人心中各自想着,倒也不知不觉地将饭吃完。
“侯陌,这批货想必对边境的将士们也很重要,你可有想过联络他们,让他们亲自护送回去?”
“确实想过。”侯陌点头,“近日我也在尝试联络官府中人,但你知道的,边境防范森严,这事要成还得等段时日。”
江善善闻言,看了眼陈七,后者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点头。
以侯陌的身份,想要直接送去补给物资确实有些麻烦,尤其还是两国开战这个当口。
但倘若通过他们,就会省事许多。
不过江善善并未将这事儿揽下,而是打算先联络顾渊,看他怎么说。
用过饭后,侯陌这个大忙人又不见了身影,江善善和陈七则是先放了消息出去。
看着天边飞远的鹰,陈七对于侯陌说的事还有些顾虑。
“姑娘,咱们出门在外,尤其是你身份特殊,还是当心些好。”
“你觉得侯陌有什么不对劲儿?”
江善善抬眼,陈七低下头,“小的只是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事本就过于巧合。”
偏偏在他们离京前,侯陌也离开了,且又在此等着他们。
怎么说,都有点儿蹊跷。
江善善没有反驳他的话,“侯陌此人行商,凡事逃不过一个利字,若真有个什么,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往后侯氏还如何在大兴待下去。”
“姑娘说的也有道理。”陈七沉思着。
“但你的话也不错,防人之心不可无。”江善善其实心中也觉着侯陌此人不一般。
应该说,他一直都不是个普通的商人。
而之前消失那两月之久又去做了什么,旁人无从得知,她也不知。
但,只要不挡她的道就好。
“今日歇息一晚,明日我们继续启程。”
“是……”
江善善打发了陈七后,回到准备好的屋子里,将自己扔在床上,眼皮忍不住开始打架,很快便沉沉睡去。
夜幕降临,书房内一道身影犹在忙碌,不多时,等管家进来通报时,这才搁下了笔。
“都歇下了?”
“是,主子可要按计划行事?”
身影沉默了会儿,才缓缓道:“去吧!”
管家领了命令退下。
翌日,江善善和陈七用完早饭,后者出去了一趟,回来后眉头紧锁。
看到正和侯陌说话的江善善,上前道:“姑娘……”
江善善看了他一眼,遂朝侯陌道:“那我们就此别过,补给的事,我会替你瞧瞧。”
侯陌颔首,“那就多谢了。”
“是边境的将士该多谢你才对。”江善善略有深意地说道。
侯陌却是笑容不变,依旧温润如玉,哪怕是江善善,也很难从他这张脸上观察出什么。
两人准备离开,侯陌吩咐管家相送,自己则是立在原地。
深秋的风有些萧索,隐隐带着冬日初临的寒意,有些厚重。
就像江善善消失的衣角。
出了别院府门的两人检查了各自的东西,遂婉拒了侯陌府里送的马,到市集上挑了两匹合适的马离开晋阳城。
“姑娘,我们的人断了联络,恐怕不是个好预兆。”
“不用想了,尽快朝边境赶去。”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论侯陌想做什么,我们首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危才能给你主子传递消息。”
陈七闻言知道自己的意思被曲解,忙解释道:“姑娘误会了,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只是觉得侯陌此人的目的恐怕是您。”
江善善眼眸微眯,她不清楚侯陌到底想做什么,若目的真的是她,那岂不是就是冲着顾渊去的?
想到这里,她心下微沉。
究竟是为什么,一介商贾,有什么理由非要针对她顾渊,或者说顾家。
一时间,她想了许多,马速也越来越块。
但比他们更快的是一支利箭。
就这么直直地射进了陈七的身体。
后劲使得他从马背上翻了下去,狠狠地摔在地上,瞬间便难以再爬起。
“陈七——”
江善善勒紧缰绳,翻身下马查看,见到他伤的是肩甲,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
“弩箭?”她面色微沉,赶紧将陈七搀扶起来。
随后又是一支箭失射来,逼得他们只能往前走。
“姑、姑娘……”陈七呕出口血,方才摔伤了内脏,这会儿带着她跑已是不可能。
“你先走吧!”
江善善抿唇,“你也说了,他们的目标是我,只有我活着,你才能活着。”
“可是姑娘,我这样只会拖累你。”
“我……”江善善刚开口,只觉脚下一空,便整个人坠了下去。
连同陈七一块儿,对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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