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吃药的时候，都毫无表情，就像是他喂她吃饭以一样，甚至都不用蜜饯解苦。
他以为，那药肯定是甜的。
尝过之后，他才知道，其实那是苦的，很苦。
这段日子，他怕打扰她，每日都在软榻上就寝。
今天晚上，他却特别不想离开她。
将她盖好被子，他在棉被外搂着她躺下。
她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便如往常一样了。
他说，“我今晚想抱着你睡，我一定不会压到你的。可以吗？”
语气中，有几分小心。
她点头，“好。”
也许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轻易就答应。
他很开心，笑着躺在她的身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们都太倔强，一直以来，谁也不肯先低头。
所以，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明明是相爱的，却弄得两个人都心力交瘁，互相伤害。
这一刻，他知道他仍旧爱着她，而她心里也爱着自己。
可是，就算此时将她抱在怀里，心里却仍旧那么的不踏实。
这种拥有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仿佛如梦一场，醒了的时候，她也不在了。
他拥着她，他知道她没有睡着，“沫，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忘记了那天的事。不该伤害你，不该怀疑你。一切都是我不好，能原谅我吗？”
多日来一直不曾说出口的话，他终于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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