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常常在黑暗中渴望灯光,吃饭,洗漱,祈祷的时候,是父亲唯三可能打开灯的情况,每次到了那个时候,都叫人无比兴奋,如今想来那或许就是人类对于光根植内心深处的渴望吧。后来,过了许久,那时候父亲说到过光的故事,一个巨大的圆球悬在天上,散发许多的光,让整个世界都是亮的,哪怕是很远很远的地方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到底有多远,父亲也说不清他只是说比这个地下室商场的十倍一百倍还要远,那是多远呐,多么令人向往啊。又过了许多年,年这个单位也叫人捉摸不透,为什么一分钟是点六十下头,六十分钟是一小时,二十四小时是一天而三百六十五天是一年,这一切父亲也没有说得很明白,只是他告诉我等我活到十四年的时候,他就带我一起打开那扇通往外面的门。
十年、十一年、十二年、十三年、十三年零二百三十三天。这一年父亲在每三十天惯例到地面上的时候再也没有回来。
我等待了许久,可能是十五六天,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我记着父亲的告诫,可现在我太饿了,甚至出现了幻觉。
那时候我看见的所有东西都是模糊的,我不得不违背他的意愿,我费尽几乎所有的力气推开了门栓,用力打开了那扇门……
“外面的世界很残忍,有一种东西叫怪物。”
“为什么神没有救我们呢,为什么怪物会在外面而我们躲在里面,怪物是什么?”
这个问题父亲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我。
直到我推开那扇门……
那一刻我饿地倒在了了地上……
李逝猛地睁开眼,回忆如同洪水猛兽在这一刻于脑中闪回,庞大的记忆不断涌现又如同被黑洞吸食一样瞬间抽走。
他看见面前那两个带着防护面罩的人,条件反射般的自卫动作极为连贯。
他一手猛抓住其中一个看起来身板较消瘦的人的手臂,迅速起身腿部压住他的脊梁看得出来对方也是有所反应,立马想要挣脱他,但可能技巧略逊于李逝,也可能是根本想不到他的反抗,就轻松被李逝制服了,就在李逝将他的手背在身后同时半压在他身上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迅速摸向腰间的手枪。
枪口黑洞洞地指着他。
另一个人没有给李逝半点机会,直直的站在对面握枪指着李逝的眉心。
腰间空空如也,李逝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缴枪了。
“动作熟练,技术精湛,”站在那的家伙很是肯定的说道。
这声音非常熟悉,李逝看到他们左胸前雕刻精美的铜彰立马回过神来,“老孙,雷宇?”
“就是咱们呐,”被李逝控制的那个人痛苦地答道,“逝哥别压着我了我脊梁骨要断了。”
“你们居然来了,”李逝放下那个小伙子,“雷宇你居然也出来……”
“这也是巧了啊,我们不是在追捕帝国的逃犯嘛,”雷宇很是抱怨地锤了锤自己的腰,他看起来要瘦许多,年纪也不大,一副生手的样子,“怎么我就不行了,三年候补做下来了,现在做个副手不过分吧。”
雷宇对李逝这般的调侃有些不悦,执法会对猎人有严格的评级,在荒野之中资源匮乏,执法会要培养一个合格的猎人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物资,因此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极为宝贵,经验实力不足是绝对不允许参与与之难度不匹配的行动的。
执法会对所有猎人做出评级划分:候补、副手、核心、组织者、头狼。这五个评级中只有达到核心猎人的水平才能在部分情况下独自作战,而如果想要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自由选择战术不用在战术层面受到任何制约必须达到组织者这个阶段,而组织者中又分为中枢和孤狼两个完全不同的职能。
中枢猎人通常指挥三到四位核心猎人共同组织某个区域的工作而核心猎人一般配一位副手这样的组织形式让执法会在如此混乱和秩序涣散的世界里保持了较高的战斗能力。和中枢猎人相对应的便是李逝这样的孤狼,他们有着不亚于甚至强于中枢猎人的战斗力洞察力和战术水平但和中枢不同的是他们通常独自作战且向下没有任何组织分枝,头狼会单独给他们下达重要且艰巨的,他们职级较高但不需要任何帮手,简单来说这群顶级杀手就是为了执行隐秘而隐蔽的抓捕行动。
至于最高层的头狼,他们便是每个主要片区的最高执行长官,直接对执法会首脑负责。
执法会作为荒野之中唯一被各方大小势力承认的执法暴力机关,在各个大片区都有自己的行动组。整个世界分崩离析,地面上人与人的联系都已经十分艰难而文明与文明之间的交集就更加可贵了,这片土地被居住生存的各大组织和族群命名为荒野,荒野的地面被划分为六个大区。
位居中间的分界地是一片废墟熙攘的地区,可能在过去是一个城市的边缘,分界地的北部是生林,这里是荒野中唯一生长着地面植被的地方,说是林实际上就是一片荒草地,而在生林的更北部则是矿山,曾经这里是一座产煤的山矿如今内矿被彻底打通,成为了降神会的“圣城”,至于再往北,人们就再没有踏足过了。
分界地的西部是一片密集的小村庄,这里生活着一群荒野中唯一在地面上活动的人,而这里最大的组织便是劳动会。
东部则是过去主城附近的几座卫星城,几个比较有规模的城市废墟通过尚未毁坏严重的公路连接着,这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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