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艋不止一次因为虎牙被人说笑起来很可爱,他也不止一次因为被形容可爱,而想把自己的虎牙给挫了,直到此刻,他真感谢自己有这么两颗可爱的虎牙,只因为夏夙喜欢它们。
但是很快,祁艋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在烈酒的作用下,夏夙整个人都有点热,她微微张着嘴,轻轻喘息着,那似有若无的声音简直能把祁艋逼疯。
祁艋想出声提醒一下夏夙,让她别靠他这么近。
结果一个“念”字还没说完,他就因为这个音需要舌头触碰上颚,舔到了夏夙指腹的伤口。
今天下午才弄出来的伤口因此有些刺痛,夏夙皱起眉头,轻轻地哼了一声。
祁艋猛地退开,闭上了嘴,可舌头却不自觉地碰了碰之前被夏夙摸过的那颗虎牙。
夏夙抬着手愣了半天,最后似乎是意识到没虎牙摸了,于是收回手,像是在做什么对比一样,摸了摸自己嘴里那颗并不是特别尖锐的虎牙。
——用她刚刚伸进祁艋嘴里,还被祁艋用舌头触碰过的手指。
祁艋简直有些顶不住。
明明是从小在北地长大,酒当水喝的北地男儿,此刻却有一股子醉醺醺的感觉。
他咽了口口水,问夏夙:“那什么,我看你也喝醉了,不如回营帐休息吧?”
说完他就想去找个女的来,把夏夙送回去,结果一个都没找到。
那些女兵不是去唱歌跳舞,就是喝得比夏夙还醉。
就在祁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夏夙似乎听懂了祁艋的话,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祁艋也跟着站起身,看着夏夙一步一晃地不知道要去哪,却又不敢伸手去拉人,只能隔着三步远的距离慢慢跟着。
走着走着,他们远离了众人喧闹的地方,四周的环境也渐渐变得安静了起来,除了依旧当值的巡逻兵,再看不到其他的人。
终于夏夙停下了,祁艋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那是夏夙的营帐。
看着夏夙进去,他也放下心来,准备离开。
可没等他走出几步,就听见营帐里传出了脸盆砸到地上的声音,哐啷巨响在四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吓人,导致祁艋想都没想就闯了进去。
夏夙摔倒了,在她想要洗把脸再睡的时候。
一盆冷水全倒在了她身上,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抬头看向闯进来的祁艋,微微蹙起眉头——怎么又是他。
为什么他总是要出现在她面前呢?
夏夙扪心自问,自己其实是不讨厌他的,可就是因为不讨厌,她才更加希望对方能离得她远远的,避免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喜欢上他。
所以能不能不要再来靠近她,也不要再来关心她了?
夏夙想到这里,突然就有些委屈,眼泪猝不及防就溢出了眼眶,滑下了脸颊。
祁艋吓坏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擦夏夙的眼泪,还把夏夙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边,问她有没有摔疼。
夏夙没摔疼,夏夙只觉得头疼。
头疼地快要裂开了。
她顶着乱哄哄的脑袋,思虑着怎样才能让祁艋远离自己这个重要的命题。
或者她应该从源头想起?
比如说,祁艋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夏夙的思绪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胡乱飞舞,终于,她脑子里闪过了一个猜测——
是因为自己总是拒绝他,反而让他一直追着自己不放吗?
感觉有点道理,你看,所有人都喜欢和他说话,可那些对他有意思的他统统都不理睬,也许就是因为,自己总是拒绝他。
祁府的小少爷,恐怕就没见过她这样尖酸刻薄的人,一时新鲜吧。
那要是,自己不拒绝他了呢?
不是都说,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吗?
那要是得手了,是不是就不会想要了。
夏夙的思路越想越偏,越想觉得自己想的对。
喝醉的人是不会讲道理的,她觉得自己是对的,那就一定是对的。
于是她低头,吻上了祁艋的唇。
祁艋简直快被今晚接二连三的刺激给刺激傻了。
他知道夏夙不喜欢自己,不可能对着自己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所以有这么一瞬间,他猜测夏夙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那一刻他心里别提有多酸了,可他还是把夏夙给推开,对她说道:“夏念昔!你看清楚我是谁!”
夏夙舔了舔嘴唇,手抓着祁艋的衣服不放,声音还特别淡定:“祁艋。”
“那你……”祁艋看了看夏夙泛着水光的唇,狠狠地闭上了眼,说道:“你喝醉了,先放开我好吗?”
夏夙反问他:“你不喜欢我吗?”
祁艋:“……喜欢。”
夏夙不解:“那为什么不要?”
祁艋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简直在面临人生中最大的挑战:“你喝醉了,我不想你醒来后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
夏夙不合时宜地展现了自己的牙尖嘴利:“我是喝醉了,可是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不一样!”
夏夙很不耐烦,她把脸凑到祁艋面前,小声问他:“这么磨蹭,你该不会不行吧?”
祁艋缓缓睁开眼:“……”
夏夙一脸欠揍:“行就快点唔……”
祁艋猛地咬住了夏夙的唇,还在夏夙下意识想要后退的时候追了上去。
夏夙往后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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