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众人高声惊呼,跑上去扶住皇帝倒下的身躯。
废太子拿着沾了血的剑,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一脸惶恐回不了神。
林歇猛地一刀砍上护卫的剑,剑刃被折断飞出,先是插透了废太子的脖颈,最后被钉在了柱子上,轻颤了许久才停下。
废太子的脖子被扎穿了一个洞,鲜血不停从伤口中涌出,他一张嘴便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与吐出大口的鲜血,他朝着陛下走了一步,然后就倒下了。
另一边,林歇砍断护卫的刀刃,随后便欺身上前,一刀捅进了护卫的胸膛。
刀刃没入皮肉,又带着血红从护卫背后穿出。
护卫拿着断剑的手无力垂下,断剑从他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歇和护卫在距离很近的情况下对视了一眼,随后又不约而同地别开了视线,这不是敌手之间会有的细节,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中了一剑的陛下身上,所以并没有被人发现。
林歇将刀抽出,护卫倒下,鲜血开始在地上不断地蔓延。
林歇抬手,立刻便有长夜军进来,将受伤的陛下送入后殿医治,并把殿内的死尸都给清理干净,拖了出去。
更有长夜军带来寻医阁的大夫,送入了后殿。
有朝臣想要跟着进去,长夜军站在后殿门前把人拦下,并在最后只放了首辅大人,与在皇室宗亲里面辈分最高的一位老王爷进去守着陛下。
因为长夜军的性质使然,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长夜军会对陛下不利。
——这也算是信任了吧。
林歇想着,将长刀刀刃朝上,夹在手臂和手肘之间,再往外一抽,就用衣袖把刀刃上的血给擦干净了。
“你……”一位和林渊关系不错,过年时候还给林歇送过见面礼的魏姓大人迟疑地看着林歇。
林歇侧头看去,微微歪头:“魏伯伯?”
这个称呼一出,不知内情的朝臣看向魏大人的眼神就带上了诧异与惊恐。
这不是长夜军的未央吗?为什么会叫魏大人作魏伯伯?!!
魏大人本人也被这个称呼给吓得后退了两步。
然后才迟疑道:“你是林大人家的侄女——林歇?”
顿时所有人又都看向了林渊,只有极个别人,是看向林歇的刀。
听说,镇远侯是拿了斩虹刀给北宁侯府的姑娘提的亲。
林歇点头:“嗯。”
魏大人突然有点放心。
不止魏大人,其他脑子转得快的,也都脑补出了北宁侯府的姑娘为救圣驾,情急之下冒充长夜军前统领这么一段
魏大人甚至还在放下心后笑着开口称赞:“……原来如此,你竟能想到冒充未央来救驾,真是……”
魏大人夸奖的话还没说完,便有长夜军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他的话,对林歇说道:“统领,外面的叛军已尽数拿下。”
林歇侧头:“先压下去,等陛下发落。”
林歇说完还把头转回来,一边将长刀噌地一声插入刀鞘,一边对着傻眼的魏大人道:“对了,我刚刚没说清,我是林歇,但我也是未央。”
话落,众人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之中,明明逆谋造反的废太子已经伏诛,殿内的气氛却丝毫不见轻松。
怎么可能轻松呢,陛下还危在旦夕于后殿治疗,他们惧怕的未央又死而复生了,其身份居然还是北宁侯府家的姑娘!
要说北宁侯府平日里也是厌恶长夜军的,北宁侯究竟是不知情,还是表面上厌恶,实际上已经对陛下盲目尊从到了不仅听之任之,还替陛下擦屁股,帮着把所有矛头都指向长夜军,把所有脏水都泼给自家侄女?
若真是那样,那北宁侯此人,可也真是忠心为君了。
众人皆被林歇是未央一事震得七荤八素。
最后打破死寂的,是带着萧蒹葭与林修走向林歇的林渊。
他对林歇道:“回来了?”
林歇看着他,点头:“嗯。”
林渊从刚刚一直看着林歇,早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此刻便有些紧张地问她:“你的眼睛是不是……”
林歇点点头:“能看到了。”
猜测被证实,林渊的视线无法再从林歇的眼睛上挪开,只能一味地重复:“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太好了……”
殿内有不少人都受了伤,赶过来的御医替他们治疗包扎。
随后很快就有人找上了林歇。
“林……未……”找上林歇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林歇道:“燕国公可是有事?”
燕国公指向门口守着的长夜军,说道:“未央统领能否让你的人让开,好让我们出去,派兵镇压城内的叛军。”
林歇:“这样啊,那就……”
林歇的话没说完,进入后殿看护陛下的那位老王爷突然跑了出来,痛哭道:“陛下……陛下驾崩了!!”
殿内顿时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燕国公因为整个人呆住而没有跪下,林歇也没跪,而是说了一句:“陛下突然驾崩,尔等手上又有兵,我恐怕暂时不能放你们出去了。”
燕国公猛地看向林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们会谋反吗?”
燕国公的声音不小,惹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废太子身为人子,尚且敢逆谋弑父,我为什么不能对诸位大人心存疑虑呢?”林歇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句话,并拿着长刀走上阶梯,转身面向众人。
斩虹刀抵在地面,林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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