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荆曼不知为何,莫名的脸热,仓促地垂下了眼,用纤长的睫毛隔开一层屏障,不敢与他对视。
傅景行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看出她是害羞,他愈发心痒难耐,干脆把流氓耍到底。
“我不信你真的对我没感觉。”
他贴在黎荆曼耳边,眼中藏着一团带笑的暗火,嗓音微哑地蛊惑她:“否则我在小巷第二次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哭?”
……
是啊,她为什么没哭?
布满玫瑰花香的室内,满身孱弱躺在床上的黎荆曼眉宇微皱,颤着睫毛,轻轻地睁开了眼。
应该是那些玫瑰花的香气,太像那条短巷馥郁的芬芳,竟然让她梦到了那些早在日复一日地与傅景行的拉锯中被她遗忘的往事。
“做噩梦了?”
床头,男人平静的声音淡淡响起。
黎荆曼瞬间产生应激反应,不受控地裹着被子朝后退了一段距离,清冷的眼睛浮现出恐惧,小脸吓得雪白。
傅景行当然知道她这是因为什么,他此时心中也说不出的懊悔。
两人结婚一年多,方方面面,该磨合的早就磨合完了,他本该有分寸,刚才却还是在盛怒之下弄伤了她。
他跟她之间有千万种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勾勾缠缠,剪不断,扯不散,但唯独不该有眼前这种。
她怕他。
傅景行把手放在她的脸侧,黎荆曼没躲,身体却在轻轻地发颤。
他心疼地抬起她的脸,看着她苍白脆弱的容颜,发自内心地低声致歉:“老婆,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
黎荆曼的目光短暂地在他那张和她梦里别无二致的精致面孔上停留两秒,然后垂下眼,有些嘲讽地轻声道:“我明白。”
他的确不是故意伤害她,是她自己的错,她竟然不是个金刚不坏的体质,无法承受他的过度索取。
傅景行当然看出黎荆曼并没有原谅他的行为,只是不想和他讲话,才尽可能地顺应他。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难受。
即使她不说他也知道,他看似得到了她,但她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可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老婆,我又重新考虑了下,你跟夏洛书联名合作的那本书的签售会,你想去就去吧,我不拦着。”
他试图做些什么让黎荆曼开心。
但一想到黎荆曼跟夏洛书之前的那些互动,他又忍不住提了附加条件。
“但是你不许和他走的太近,不许跟他有肢体接触,也不许跟他对视超过三秒……”
黎荆曼听不下去他这些无理的要求,蹙眉打断了他。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傅景行最初得知她和夏洛书联笔合作了一本书时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
那时他对她的要求是,不许再跟夏洛书讲话,不许再跟夏洛书见面,连微信联系方式都不许留。
他要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清除这个人。
傅景行尽量做到神态自然地一点点靠近她,拥她入怀。
“老婆,我想让你开心。”
黎荆曼表情木然。
傅景行这个人,不仅长得漂亮,还擅长甜言蜜语。
只要他想,好听的话能一句接着一句,说起来没完。
但那些甜言蜜语的背后,藏着的都是刮骨的钢刀。
随着傅景行的靠近,黎荆曼忍不住想起了过去他对付她的那些手段,身体僵硬成一块石头。
傅景行感受到了她的变化,漂亮的眼睛变得黯然。
他试图用语言转移她的注意力。
“其实我只是嫉妒他,我在26岁那年才遇见你,但他却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就跟你在同一所学校,他陪伴了你年少的六年……”
黎荆曼极其冷漠地听着他的剖白,眼神一片寡淡。
傅景行始终留意着她的神情,见她这副模样,嗓音有些苦涩。
“我又忘了你不喜欢我,所以不会懂我这种心情。”
黎荆曼终于有了点反应,却是挣扎,想远离他。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傅景行抱紧怀中的人,牢牢地禁锢住她的四肢,将她困在自己怀中,嗓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那为什么只有我在提起他的时候你才愿意主动跟我说话?”
黎荆曼无比绝望,她感觉自己像个溺水的人,无论怎么挣扎,都上不了岸。
“傅景行,你才是什么都不懂。”
她放弃了抵抗,安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闭眼无力道:
“我不想去签售会了,我会如你所愿,待在你的房子里,每天除了等你回家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傅景行听出她的嘲讽,眼眸微眯,语气却十分温柔:“别说傻话了,老婆,你是人又不是动物,我怎么可能一直控制你的人身自由呢。”
黎荆曼脑海里闪过各种让她不愿面对,偏偏又无法释怀,堪称阴影的画面。
语气又轻又冷:“这不正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吗?傅景行,你不就是一直在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人是可以被驯化的。”
傅景行拨开她因为挣扎而弄乱的发丝,眼神复杂地凝视着她凄怆冷淡的侧颜:“那你也要去。我就是要让你见他,你不见他,我怎么会知道你这次想跑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黎荆曼遍体生寒,随即更加愤怒,拼尽全力地挣扎起来。
“傅景行,你就是有病,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傅景行用力压制住她,把她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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