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你真的要走吗?要不然我以后不抢你的兔腿了,你就留下吧。”
川儿脸上满是不舍,抓住姜炎的肩膀不松手,舍不得这个玩伴。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一起生活的那么开心,姜炎还是执意要走?
这对于已经失去过很多亲人的孩子来说,无疑是痛苦的。
看着把自己当做同龄人的川儿,姜炎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但心中的悲伤同样难以抑制,只能强颜欢笑道:“哈哈,真是诱人的条件,不过真的不能再留下了。”
他掰开川儿的手,看向温谦说道:“师尊,我走了。”
“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温谦平静的回应,脑海中满是这半年渡过的时光。
怎么说呢……有人陪着确实不错,可这一切不是他该享受的。
对他而言,这半年的时光,比不上现实的四十多年。
对于姜炎来说,同样比不上数百年的坚持,他已经走得很远,知道孰轻孰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才是正确的,至于自己走过去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不在乎。
骑上牛背,在牛蹄羊蹄声中远去,师徒二人并没有说出什么不舍的话语。
或许在川儿眼中这有些无情,可在他们二人心中,这才是真正的相互理解相互包容。
“师尊啊,这半年我过得真的很开心,比曾经独自走过的数百年,走过的千山万水,穿过的人山人海都要快乐千倍万倍!”
“只是我们各自肩负的责任,并不允许我们快乐下去,这短暂的离别,会带来更加长远的陪伴。”
“等我平定一切,等人族能够真正站起来,等他们不再需要神农,我会作为姜炎回来。”
一片黄色的柳叶不知从何处飘来,落在温谦的面前,他下意识接住,低头看去,柳叶早已失去水分变得枯黄,只要轻轻一捏便会破碎。
“姜炎……这一次可别忘了,别忘了有人还在等你。”
他随口吹气,柳叶飘飞不知要飞往何处,能确定的是,已经回不到成长的那棵柳树上了。
“川儿,我们也该走了。”
“走?去哪?”
川儿还沉浸在离别的痛苦中,可温谦并没有给他歇息,接受变化的时间。
轻轻挥手,掀起一片白烟,地上也出现透明的阵法,渐渐的他们住了许久的房屋隐去,放眼看去只能看到茂盛的山林。
“阵法之道你也会了不少,但依旧看不破此阵,世间也少有能看破此阵的人存在,这个给你,可助你找到家,以后若是想回来便回来看看。”
温谦将一把小剑项链戴到了川儿脖子上,那是阵引,是寻得阵法所在的装置,同时也是控制的装置。
温谦特意在姜炎离开前嘱托他布下的,用上了天级绝巅的力量,除了那几个人外无人可看破这农皇布置的遮掩阵法。
“师尊也要离开!?”
川儿听着温谦的语气,就像在交代后事一般,这让他怎能不恐惧?
温谦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离开,只是让你去做没有做完的事情。”
“什么事?”
“报仇。”
“……”
川儿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声音,好像有块石头卡在嘴里,明明已经到了喉咙,就是没办法发出来。
他现在该高兴吗?自己有了为父母为村子父老乡亲报仇的力量,马上就要让那些坏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这本来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的,本来……不,不是现在。
一股浓重的羞愧感涌上川儿心头,让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异常。
安逸的生活让他有了眷恋,失去了复仇的气焰,如果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见到他这副模样,该有多么愤怒呢?
他至今仍旧记得当时的恐怖场景,马蹄声掺杂着兴奋的污言秽语,白亮的砍刀划过,带起一片血雨,甚至有的村民被划开肚子,被骑马的土匪拉着肠子拖行!
就连他自己也被绑在尸体堆上,即将面临一把火死的干净的结局。
“知道了。”
川儿坚定了自己内心,他要像姜炎一样,面对作恶的坏人毫不留情!
两人再次踏上了翻山越岭的旅途,曾经商路旁的温暖小屋消失不见,屋前坐着的文雅先生,屋后和谐共处的牛与羊,山上肆意奔跑玩闹的孩童都消失不见了。
有的只是继续为整个人族而活的农皇,还有正在成长的孩童。
……
……
十五日之后,一男人与一孩童站在了一山寨前。
山寨城墙上身穿兽皮的土匪嚷嚷着,城墙下温谦与川儿轻声谋划着:
“这便是屠戮你村子的元凶聚集地,你想怎么打?”
“我们都已经站在这个位置了,还能怎么打?”
川儿心中怒火中烧,一拳打出,掀起一阵拳风,将寨门轰出了一个大口子。
温谦见了摇头说道:“你的实力还不到家,单凭肉身力量不足以顷刻间掀飞整个寨门。”
说罢右手猛然挥动,仅凭肉身之力便掀起了狂风,在这股力量下,不说整面寨门,整个山寨前城墙都被拦腰折断,上半部分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后方的城墙上。
轰!
木屑纷飞,两面城墙的废墟中隐隐有血液渗出,巨大的动静将山寨中的土匪全部惊动。
他们抄起手边的家伙就冲了出来,高喊着:“发生甚么事了!?”
“当家的!有人,有人来抢咱家基业了!”
一站在城墙不远处的小土匪,连滚带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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