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村,五里外,有一间由青石修建的土地庙。
不过,庙中间的土地神雕塑,已经被搬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中。
在庙堂正中间立着的是一个新修的石像。
新石像大概有一人高,被摆放在原土地神的位置上。
在新石像的面前还摆着一尊香案,案上插着三柱高香和一些山上采摘的野果,还有一大碗白豆腐。
一只夜莺在山林间觅食,它飞进了土地庙中,发出“唧唧”的轻鸣。
它落在香案上,啄着案上的野果。
原本静立的新石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咧开了嘴唇,露出了温暖而自愈的笑容。
于是,夜莺越发的饥饿,啄完野果又开始啄豆腐,它扇动着翅膀,两只宝石一样的眼睛晶莹如墨,显得非常欢悦。
而与此同时,土地庙外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沙沙沙!”
……
……
小寡妇吃豆腐的样子实在太过于饥渴,还有小寡妇脸上那自愈的笑容,都在告诉江朝歌一件事。
萧山村真的有问题!
没有犬吠,没有灯火,不让借宿,即使对秀才也没有丝毫尊敬?
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村子!
“梁平安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在这种地方他随时可能出事,我必须在他出事前找到他,完成夺舍。”
没有再去想消失的江二郎和怪异的小寡妇,江朝歌透墙离去。
很快,他又来到了另一间屋门前。
如果他记得不错,这间屋子里住着一个面容和蔼看似纯良的老爷爷?而且,这位老爷爷还问候过梁平安的家人。
“时间很紧,想要追上梁平安只能走直线,这萧山村中确实有问题,可这里的鬼好像并没有意识,应该不会有危险。”
他大步进了院子。
在小院中,他看到了一个木制的鸡屋,上面盖着厚厚的遮雨布,只可惜,无鸡!
不止没有狗,连鸡都没有吗?
正想着,就听到两个苍老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看来又要多出一副碗筷了。”
“老头子别说了,只是加一副碗筷,比起以前担惊受怕的日子,可是好过太多了。”
不出意外屋里应该住着一对恩爱的老夫妻。
江朝歌走了进去。
一进屋便看到了那位纯良的老爷爷,还有一个头发稀疏,双眼凹陷的老婆婆。
两个人果然很恩爱,老爷爷躺在床上,老婆婆躺在地上。
另外,在窄小的屋内还有一个破旧的木制四方桌,上面摆着一小碗吃剩的白豆腐和三副碗筷。
“又是白豆腐?”
江朝歌现在对豆腐都有些敏感了。
不过,此时更让他感觉到疑惑的是……屋里明明只有两个人,为什么会摆三副碗筷?
心里徒然一惊的同时,他猛的想到了什么,果断抬起头,看向屋顶的房梁。
上面果然倒吊着一个人。
不是人,是鬼!
那是一个年轻的书生,长相俊秀,眉眼如画,身上穿着一套墨绿色的儒衫,手里还拿着一把纸扇。
他的两只脚踩在房梁上,如同踩在地面,两只眼睛中透着沉醉,脸上洋溢着幸福而自愈的笑容。
只是,这个书生的身体已经倾向于‘透明’,看起来随时要消失,这也是江朝歌进屋后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书生的原因。
“第二只倒吊鬼?!”
如果是一只鬼倒吊,那可能是这只鬼有问题,但如果所有鬼都倒吊,那出问题的肯定不是鬼,而是这个村子。
“萧山村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难道,萧山村中有某种东西在……以鬼为食?”
“刚才进屋之前,老爷爷好像说过要加一副碗筷,这是不是代表……老爷爷和老奶奶知道屋梁上书生的存在?!”
江朝歌再次整理线索,发现问题好像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因为,按照他的猜测,萧山村中很可能有某种东西可以控制鬼魂,而他现在同样是一只鬼,并且,就在萧山村中。
“如果我不能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控制这些鬼,那我即使夺舍了梁平安,是不是也会遭遇危险?”
只有找出凶手,才能规避凶手!
江朝歌看着房梁上的书生,还有书生脸上自愈的笑容。
他可不想变成这鬼样!
“书生应该就是江二郎要寻找的失踪秀才,按照时间来推断,他进村的时间比江二郎更早,或许,在他的记忆中会有新的线索?”
读取记忆的过程虽然有些痛,但江朝歌还是决定再试一次!
他先向屋梁上的书生鞠了个躬,表达了一点尊敬,随即,一跃而起,用两只手死死的掐住书生的脖子,将自己挂了上去。
在挂上去后,他就开始扭动腰枝摆动起来。
摆着摆着……
眼前的画面就变了。
或许是因为书生的身体几近透明,江朝歌读取到的记忆有些零零散散。
最前面的记忆就像是‘剪辑大片’一样,一会儿是在学堂读书的场景,一会儿又是在诗会吟诗作对的场景。
而且,很无语的是,每次一到关键时刻,下面就没了!
好在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并不多,很快,他出现在了萧山村的村口。
“我是江鱼儿,一个寒门书生!”
江朝歌的眉心再次变得胀痛,但比起第一次要舒服很多,记忆残缺是坏处,但好处是不如江二郎的凶猛和巨大。
“咚咚咚!”
他进村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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