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区的步行街是江南省省会中江市上个世纪的商业地标。这条东西方向长度五百米的商业街两侧有着两百多家店铺。店铺均为二至三层的欧式建筑。建筑的墙面上悬挂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密密麻麻的霓虹灯在街道两旁汇成了招牌的海洋。
步行街是属于夜晚的。她只有在霓虹灯点亮的夜晚,才能够展现出妖娆的身姿和妩媚的面容。也只有夜晚才能够给步行街带来川流不息的顾客和丰厚的营业额。
现在是早晨8点15分。步行街还在沉睡,老孙头却已经起床3个多小时。人一上了年纪,睡觉的时间就短了。老孙头每天早晨5点钟就起床,起床后就去公园遛弯,一会儿快走一会儿慢走,锻炼两个小时以后再找地方吃早饭。
老孙头有个习惯,吃过早饭喜欢拿着茶杯到步行街上的“红渠水饺馆”找水饺馆的老板聊会儿天。老孙头就住在步行街北面的小区里,从他家到红渠水饺馆走路也就10分钟。
这时的老孙头没有悠闲的坐在红渠水饺馆里,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和水饺馆的老板聊着天,而是焦急的站在水饺馆的门口打着电话:
“喂,警察局吗?”
“哦,我要报案,有人失踪了。”
“是老张,老张失踪了。”
“叫什么名字?想不起来了,大家都叫他老张。”
“他是红渠水饺馆的老板。”
“就是东城区步行街上的红渠水饺馆。”
“嗯,从昨天早晨水饺馆就没开门,昨天我以为他有事出门了呢,就没在意。可是今天还是没开门,电话也打不通。”
“打的手机,说是暂时无法接通。”
“问了,左右的邻居我都问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再说了,他要是有事一般都会跟我说一声的。”
“哦哦,好吧,我就在门口等你们。”
“你们可是要赶紧来呀,我一会儿还要去接孙子呢。”
苏乐昨天晚上在派出所值夜班,这时候正靠在沙发上打盹儿呢。
“小王,小王你进来一下。”游所长在他办公室里叫了两声。听不到有人答应,他就走了出来,看到苏乐瞌睡的样子,忍不住心疼起来。心想,这孩子值完夜班也不去休息一会儿。
游所长扭头看看了办公室,除了他和苏乐,一个人也没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苏乐的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乐睁开眼见所长站在自己面前,马上一激灵站起身来,双手搓了搓干涩的脸庞说:
“所长,有什么指示?”
游所长又拍了拍苏乐的肩膀说:
“刚才报警中心来电说,我们辖区的步行街上有人报警,说是红渠水饺馆的老张失踪了。你去看一看吧。”
“是,我马上就去。”苏乐赶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双脚立正给所长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就往外走去。
“哎,等等。”
“所长还有什么指示?”苏乐又重新恢复了立正的姿势。
游所长挥了挥手,示意他放轻松点。脸上露出关切的笑容对他说:
“你去了解下情况,要是没什么事儿,你处理完就回去睡一觉。”
“是!”苏乐又敬了一个军礼,笑呵呵的对所长说。
苏乐两年前从警官大学的刑侦专业毕业,来到步行街所在辖区的韩府街道派出所当片警,如今已经有两年了。对于这个工作安排他是满肚子不高兴的,曾经多次找领导反映情况,希望可以调到刑警部门工作。可是因为他母亲的反对,希望一直都未能实现。
苏乐把车停在步行街西口的停车场,戴好口罩一路小跑的来到红渠水饺馆的门口。老孙头此刻正捧着茶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喝茶呢。
“孙大爷,是您老人家打的报警电话吗?”苏乐一看认识,老远的就给老孙头打招呼。
“哎呦,是苏警官来了呀。”老孙头连忙站起身,笑眯眯的迎上前来。
“什么情况呀?大爷。联系不上老张了吗?”苏乐问。
“我给你说呀,苏警官,这老张可是两天都没开门啦,电话也打不通。我寻思别再出什么事儿,就给警察局打了电话。您看这还麻烦您专门跑一趟。”
“没事大爷。老张的手机号你有吗?”
“有有有,我告诉您呀,有老张手机号的人可不多。”老孙头说着话把手机递给苏乐。
苏乐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老张打了过去。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咦,无法接通?苏乐听到这个提示音也觉得不太对头。一般来说手机如果是正常关机或者电量耗光,会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如果遇到暂时无法接通的情况,就说明手机是突然与基站失去联系。以前手机电池容易拆卸的情况下,有人故意在开机的情况下拿下电池,以造成无法接通的情况。现在的手机几乎全部都是不可拆电池,并且在目前手机信号几乎无缝覆盖的情况下,一般只有在进入隧道或者地下车库时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孙大爷,你昨天给老张打过电话吗?”
“打过,我昨天早晨就打不通。”
“那昨天你打电话时,是说手机关机呢还是无法接通?”
“这个,我......”老孙头挠挠头,又摇摇头说:
“这我就不记得了,反正是没打通。”
如果昨天就是无法接通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苏乐想。老张不可能连续两天都处于无信号的区域吧。
“孙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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