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
元宝早慧,瞧着牧瑾精神头不大好,瞅着牧瑾空闲的时候问:“额娘是不是很担心?”
牧瑾摩挲着元宝的脊背:“怎么能不担心,你年纪这么小就要离开额娘和阿玛去宫里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要知道你这一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有多少人又想害你。”
“不是有祖爷爷吗?”
牧瑾深吸了一口气:“你祖爷爷上了年纪,难免有对你照顾不上的时候,记着额娘的话,要是真瞧着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就朝着贵妃娘娘那里跑,贵妃娘娘会保你无事的。
还有,除过阿玛额娘还有你祖母祖父,其他的人都不能轻易相信,给的东西更不能吃,明白么?”
她并不敢指望这样小的孩子能记住这所有的话,但或者说过了孩子多少会留下印象,关键时候就能保命,有更多的话她会嘱咐元宝身边服侍的人。
胤禛将自己身边一个得力的太监给了元宝,四福晋又给了两个之前在宫里待过的嬷嬷,牧瑾紧张元宝,胤禛和四福晋一点也不差,所有的下人都一一叮嘱过,更加给元宝又上了好几堂课,牧瑾瞧着心酸,才多小的孩子,就要背上这样沉重的事情,可偏偏却只能是元宝。
炎热的盛夏,元宝进宫的时候合欢花开的正好,红灿灿的一片仿佛是开在枝头的云,牧瑾立在门口瞧着元宝的马车渐行渐远,手都有些抖,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大哭出来,为了元宝她必须比现在更加坚强起来。
弘晖瞧着牧瑾专心致志的作画,已经连续好几天了,若问,牧瑾便道:“这是给皇上新画的画,过几日就要送进去。”
弘晖知道牧瑾是为了进宫能瞧瞧元宝所以才会这样卖命的画画,他叹息着抚摸牧瑾柔软的发顶:“傻子你要想去看元宝,不画画我也能带你去,难道这点事我都办不到。”
牧瑾便停下来,垂着眸道:“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其实也许元宝正在宫里如鱼得水……”
弘晖捏了捏牧瑾的面颊:“正才要跟你说这话,元宝进宫皇上喜欢的不行,日常里总带在身边,就叫元宝住在乾清宫的暖隔里跟自己作伴,祖孙两同吃同睡,好的不得了,昨儿元宝去了贵妃娘娘宫里玩,皇上看了会奏折一抬眼找不见元宝,急的不行,直问身边的太监‘把朕的元宝放哪去了?
’。”
说的牧瑾眼里才有了笑意,抬眸道:“你没骗我?”
“骗你做什么?
在说过两日元宝也就回来了,你自己问问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有些事情一旦习惯了,渐渐的也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无法忍受,元宝隔几日就会回来,只瞧着一日比一日的成熟老练,有时候也想,总害怕孩子现在吃亏,想要叫他无忧无虑,只是又何曾想过他的将来,元宝这样的孩子注定要经受千锤百炼,到不如现在就开始。
六十一年的到来叫牧瑾忽然紧张起来,如果历史忽然改变,叫别人做了皇帝怎么办?
如果皇上驾崩有人浑水摸鱼想要害了元宝怎么办?
可她大抵忘了,胤禛是将来要做皇上的人,怎么会叫他的孙子出了这样的意外。
康熙的身子总是时好时坏,偶尔有精神的时候也叫牧瑾进宫作画,常常也叫元宝陪伴在左右,也许是真的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偶尔也说些感伤的话:“不知道朕百年之后是怎样的情形?”
历史上因为对胤禛即位的争议,叫胤禛后来非常辛苦,费了好大的力气,也因此叫那些有想法有动作的兄弟们没有好下场。
“皇上励精图治,天下太平,千百年后还是大清的盛世。”
康熙到笑了笑,回头看了看牧瑾,又看一旁的元宝:“你说你额娘说的对不对?”
元宝皱眉想了想:“只要每个皇帝都像您这样勤政爱民,千百年后当然还是盛世。”
康熙笑的嘴周围的白胡子跟着微微颤抖:“那你能像朕一样吗?”
元宝回答的很坚定:“能!”
吓的牧瑾跪在地上:“童言无忌,求皇上宽恕!”
康熙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他还是个孩子,没这么多讲究。”
康熙果真是意嘱胤禛的,不然也不会当着个孩子的面说这样的话,牧瑾想说的话此刻却不大说的出口,便不得不沉默下来,康熙却看的分明:“要说什么就说吧,朕不会为难你的。”
说?
怎么开口?
可是明明有机会改变一些事情,却又沉默不语,是不是并不应该?
她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好似这样才能给自己无限的力量一般:“皇上为以后的大清江山着想,这是皇上的本分,只是不知道皇上现在可还愿意尽一个阿玛的责任?”
康熙虽皱着眉头,人却还温和:“这又是什么意思?”
“皇上还有众多皇子,虽说也许有诸多的不是,但毕竟是皇室血脉,皇子个个是人中龙凤……”说到这牧瑾不得不停下来,怎么好开口说新皇的事情,好似康熙就要死了一般,即使是事实,但还是不好说出口。
康熙听到了其中的意思,到笑了笑:“你是想说,不知道朕愿不愿意为了这些儿子们提早做些安排,这样即便在朕百年之后,也好叫皇室血脉不跟新皇起冲突,叫所有皇子都能善终?”
牧瑾便又跪下:“是孙媳鲁莽了!”
“你到是个心善的人。”
诶?
为什么会说心善?
牧瑾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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