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企业竞争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价格战是初级阶段,中级阶段拼得是质量和服务,而高级阶段则是看谁能制定行业规则。
制定行业规则,就意味着垄断,而垄断就可以带来源源不断的巨额财富。
作为新晋的地产巨头,疯狂扩张显然已经无法满足张万涛越来越大的胃口,换言之,他要的不仅是土地和市场,而是要建立地产市场的新秩序。
也许在有些人看来,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建立市场秩序的权力肯定是属于国家呀,而事实上,资本是可以绑架一切的,各级政府在制定相关政策的时候,无法避免的要考虑资本的利益,这在很多部门,早就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当年,一个国家级行政管理部门对某著名企业销售假冒伪劣产品的行为进行追究,本来是正常执法,最后的结果却是公开向企业道歉!轰轰烈烈的打假行动也偃旗息鼓,不了了之。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当一家企业成为了规则制定者,并形成了行业垄断,即便是国家级的执法单位也奈何不得。
张万涛要做就是这种人。
或许他本身还不具备这个实力,但如果与紫柏商会的诸多地产大亨联合起来,再加上睿兰这样的实力雄厚的金融企业助阵,形成一个类似垄断联盟的机构,那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听完张万涛的话,许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张董果然有魄力,和一般的有钱人真是不同啊。”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高原。
高原一直没怎么插话。
他清楚自己的位置,今天这样的场合,实在不宜多说什么,关键是也说不了什么。
此时此刻,他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可以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将广阳未来两年的四十个亿拿下来。
听完许卿的话,张万涛踌躇满志的说道:“相比赚钱,我更愿意在这个时代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也想为社会变革做出应有的贡献,作为时代的引领者,应该把眼光放长远一些,毕竟有那么多人等着我们去养活呀!”
聆听着这番鸿篇大论,高原却感觉莫名的反感,甚至有点可笑。
赵天成不过是伪装成谦谦君子,暗地里玩几个女人而已,与这位英气逼人的张董事长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看来,广阳在这方面,绝对算得上是有传承的企业啊。
明明是为了捞更多的钱,却非把自己渲染为时代先锋,垄断不说是垄断,而说成是社会变革,最可气的是口口声声说养活了多少人,就好像他所做的一切,是在为劳苦大众谋福利似的,真是岂有此理!
有心怼几句,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事跟自己没啥关系,还是老老实实的演好角色,把项目拿到手才是正事!
许卿仍旧笑容可掬。
“说了这么多,张董需要我做什么呢?”
张万涛微微一笑:“需要许小姐为我们筹措海量资金呀,你有高盛集团这样的强大后盾,与华尔街的资本大鳄可以直接沟通,在国内的金融界,没有人具备这个实力。”
“哦......是这样。”许卿沉吟着:“看来,在张董这盘棋中,我还是个很重要的角色嘛,不过,这可是件大事,得容我考虑下。”
张万涛连连点头,然后话锋一转,聊到了云州。
“其实,我们现在很多政府官员脑筋之僵化,真的不适合担任领导职务了,比如说云州吧,按照广阳的战略规划,未来五年,云州是整个东北地区的开发重点,预计投入上百亿的资金,可当地官员的执行力太差了,光是一个胡湾水库的高尔夫项目,大半年下来,也没什么实质性进展,新来的苏市长要魄力没魄力,要手段没手段,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真想不明白,省里为啥派这么个碌碌无为之辈来主政副省级城市呢?”
高原对苏焕之还是非常钦佩的,听张万涛这么说,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许卿则歪着头,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张万涛继续说道:“领导不靠谱也就罢了,干部队伍的素质也堪忧,我接触了几个,甚至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真是可悲可叹啊,如果这些庸员继续管理城市,那对云州的经济而言,绝对是灾难性的,所以,我最近打算给华臣书记写封信,把情况好好反映下。”
华臣书记,就是全省的一把手孙华臣,据说,广阳集团就是得到了这位封疆大吏的支持,才得以迅速崛起,几年的时间,就从省城走向全国的。
“是嘛,云州的干部队伍作风不错呀,到底是谁惹着你了呀?”许卿笑着问道。
张万涛想了想:“很多,具体也记不清楚了,都是些碌碌无为、目光短浅之徒,哦,对了,尤其是那个新上任的市长助理,叫陈心怡的......”
话还没等说完,就被许卿打断了:“不会吧,她是陈国秀的女儿,口碑和能力都很不错的。”
张万涛却不屑的道:“年纪轻轻,却一身官僚做派,满嘴都是大道理,殊不知广阳为云州贡献了多少cdp,光是一个卧龙湖商业广场,就解决多少人的就业问题呀,我们养活老百姓,他却拿条条框框来束缚企业的发展,真是岂有此理。”
背后议论苏焕之也就罢了,现在连自己的心上人都捎带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高原真听不下去了,于是冷冷的插了一句:“张董,你是不是记错人了呢?”
张万涛并没意识到这句话呛了高原的肺管子,还是用充满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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