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以为,先送您去我们大桡县县老爷那里?到了县老爷那里等消息。杨大人吉人天相,您不必太担心。”刘杆子毕恭毕敬,眼神却是得意。县老爷正为这事发愁,如今可是大功一件。
“好。”我点头,感觉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快撑不住了。
“小的这就去通知县老爷,让他们派马车来。”说罢他拽上倪满江向外走去。
看他们走远,我浑身瘫软地坐在凳子上,刚才的对话费尽我最后的力气,渐渐地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隐约感觉有一些人将我抬到马车上,可我已经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一张温暖的床上恢复意识。眼睛睁不开也发不出声音,恢复的只有听力。我周围围着很多人,有女人在聊天。
“鲤鱼姐姐,这位瑾瑚姑娘真的是要进宫的佳人吗?”一个声音细嫩的少女声音。
“老爷是这么说的。”回答的女子听起来年龄稍长。
“真可怜,十四岁就要进宫,还遇到这么场变故,。听说他是南国金家嫡出的小小姐。”少女叹了一口气,“听说那金家也是名门,怎么舍得……”
“你懂什么,佳人进宫是献给大王当妃子的。”
“当妃子好吗?”
“当然好了,前前后后几百人伺候,连带着全家富贵。不过话说回来,这佳人在咱们老爷的地方出了事升了天,咱老爷的官怕是保不住。”
少女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听说已经找到杨大人的尸首了。我听说那杨大人不是淹死的,是被杀了……”
“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一行八人除了佳人以外全部遇难,杨大人身上是刀伤……”
“那杨大人不过是个小吏,死不足惜。不过若是命案老爷这就麻烦了,老爷定会压住案子说是意外。况且虽然出了事但老爷能救回佳人就能保住官帽子。”
“还是鲤鱼姐姐懂得多。在咱家老爷地盘死了七个朝廷的人,想想就为老爷担心。只盼这瑾瑚小姐赶紧醒。”
“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吧。收拾完了吗?”
“完了。”
“咱们走吧。”
“好。”
两个侍女离开了我的房间。临走小姑娘说了一句:“谁知道这位佳人什么时候能醒啊?”
我在床上听的真切。
他们错认我为南国一位金家的小小姐,入宫给某位大王当妃子的佳人。那位真的佳人和护送的杨大人
先借助这身份养好身体,择机出逃才是上策。
接连几日,都是鲤鱼和鲭鲭两个侍女服侍我,从她们的对话中我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更多的了解:
我现在住在大桡县县老爷府上,县老爷为了自己的官位压下了金家小小姐一行八人的命案而是宣称为洪水意外。县老爷正焦急期盼我醒来。宫内已经来了人接我入宫,而且来头不小。奇怪的是,金家无人来探望,甚至无任何问询。
体力已经在精心照料下恢复,我决定醒来。
于是,一个早晨,鲤鱼刚刚推门进来,我便睁开眼缓缓挣扎着坐起来。
全身酸痛并无缓解。
“啊!小姐你醒了!”鲤鱼十分吃惊。
跟在后面的鲭鲭反应到快,转身喊道:“老爷,老爷,金家小姐醒了!瑾瑚小姐醒了!”
鲤鱼上前扶起我:“瑾瑚小姐……”
我揉揉脑袋:“你是何人?”
“我是鲤鱼,侍奉您的侍女。这里是大桡县府衙,赵海均老爷的府邸。刚才跑出去的是鲭鲭。”她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向我解释一切,“您遇到山洪,除了您以外,护送的一行人全都遇难了。您还记得发生什么事吗?”
我摇摇头,咳嗽了两声。
她给我一个枕头靠着。
此时外面慌忙脚步声。一位夫人和几个婆子侍女进来了。
“瑾瑚小姐,这位是我家夫人。”鲤鱼站起来向夫人行礼。
这位赵夫人看似慈眉善目,眉目间却带着智慧的神采:“瑾瑚小姐?”
我勉励点头行礼:“赵夫人。”
“您现在在我们赵府,鲤鱼和鲭鲭专职伺候您……”她不紧不慢说着。
“杨大人他……”我想确定鲤鱼跟我说的话真假。
“杨大人……唉……我们无能……现在就剩您一位了……”赵夫人一脸哀伤无奈。
我轻吐一口气,看起来十分伤情,慢慢地说:“命运如此,无可奈何。”
“还好瑾瑚小姐没事。”
“有劳夫人了。”
“小姐可还记得当日之事。”
我摇摇头:“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好像做了梦一般,当日发生之事已经想不起来了。”
赵夫人见我迷茫,似乎放了心:“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安心在我们家修养。”
我称是。
又有大夫瞧了我的病,好像已无大碍,开了些方子便告辞了。
我开始慢慢恢复行走,也与赵老爷见了面。他是个肥胖憨厚又有些小伎俩的人,他对我不知道或者说记不起山洪时的事感到满意。
至于金家,发来一封信,简要说到已得知我安全无恙,感谢赵家。随信送了份贵重的礼。别说赵家觉得奇怪,我自己也觉得奇怪:这金家对小小姐的死活不关心。
如果按鲭鲭和鲤鱼的说法,真的瑾瑚一行人必然是被人劫持遇害,奈何他们死于非命坠入轮回是天命。金家若是大家,怎么会不知道这并非简单意外,可他们不闻不问,这一定有什么蹊跷。
怕只怕凶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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