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连忙点头,发布了转舵指令,并指示将舰桥驾驶室车钟推挡,又提高了速度。
“老盛!老盛!真是他妈的没完没了了!敌人到底怎么看到我们的!我也中弹了!”
还没等盛登云重新理好头绪,“商洛”号舰长颜钦,一脸怒目狰狞,那火爆的嗓门使得盛登云耳朵生疼。
“颜舰长!注意情绪别嚷嚷!你说的这我知道!我也在思考!”
盛登云恼火,鼻子烧出了一气说道:“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找不出敌人发现我们的原因,我们还会继续被动挨打!”
“敌人是成妖了还是成魔了,怎么越来越邪门,上次是天雷,这次就是炮击,还跟开了天眼似的。”
颜钦叉腰,和盛登云一样,他也满肚子窝火,习惯性右手握拳刚想砸点什么,楞楞后只得砸在左手掌心。
“哎!真憋屈!我们要不要开启护盾?”
“不行!颜舰长,你忘了我们在可见光屏蔽下是没办法启动防御的吗?我们一现形,就会立即被集火的!到时候就不是这一发两发的事了!”
盛登云语气坚重,他明白一旦冲动贸然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先隐忍!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当务之急,是找出为什么敌人能发现我们!”
“好吧,我们机动到新的位置。”颜钦悻悻点头。
而后,“朝歌”号副官出示了刚才新的炮击伤害。
盛登云只是看了一眼,便挥挥手指不耐烦关掉了。
这次命中的位置是在尾部,更加靠近动力舱室,后续由爆炸溅射,所产生的机械受损依然严重。
攻击开始一次比一次更加精准。
舰体侧面的辅机舱室被命中,空气压力泵失效,舱壁连同管路破损,导致那附近两条过道内的空气快速流失至真空,破损处气温骤降绝对零点。
感慨万幸,当时没有人经过那里。
但同时,这一次炮击也令人庆幸之余深感恐惧。
因为这一次,穿透的位置,只离聚变燃料舱,只有短短二十多米!
一旦击中聚变燃料舱,将引发战舰殉爆,爆炸沉没。
很快——
技师们重新启动了备用机器,并开始工程作业修复破损的舱室。
副官还在焦急调查可能的原因。
盛登云在缄默踱步。
舰桥内鸦雀无声。
没人知道,敌人为什么会打过来,下一发会打在哪里,会有几发打过来。
这些,在场所有人通通一无所知。
漫长等待之中,呼吸都显得刻意,阴郁的气氛笼罩每一个人心头。
现在这种情况,只得无计可施,屈辱一般听天由命。
难道,真的到这里为止了吗?
他曾想过这艘战舰的无数种结局,无论在战火中英勇沉没,还是在船坞中荣耀退役,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没想过,可能会是这样。
盛登云苦笑。
他轻轻摸着舰长位置的座椅说道:
“老家伙,我们尽力了。”
他望着这艘沧桑而又战功赫赫的战舰,不免心生感慨。
他和这艘战舰的感情,是很深沉的。
“朝歌”号重型护卫舰,已经是一艘二十多年的老船了,同时期服役的船只,很多都已经在激烈的战火中沉没。
每一次的出征,再到每一次的返港,那舰身上残破不缺的伤痕,都是九死一生的经历。
人们都以为,“朝歌”号从大气层中飞往宇宙空间的航程,看一次就会少一次。
却没人想到,它竟然每次都能活下来。
盛登云,自从接手成为它的舰长,这一当,就是十年。
虽然技师和舰上官兵们都在抱怨,这艘战舰早就该退役了。什么锅炉总是一坏就好几天没有热水洗澡,电路老化严重,聚变引擎还毛病一堆,修都修不过来。
”号重型护卫舰,依然是最好的重型护卫舰。
面对官兵的调侃,盛登云为此还曾笑说:“新式战舰再好,不还是该沉就得沉,别看老套,那都是宝,新媳妇还比不过老情人呢!”
“我们可不想陪着你的老情人死,要死,也是选新媳妇。”官兵一同笑场。
说是这么说,但真有这么一天来到的时候。
盛登云难过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是这艘船。
在他心中,“朝歌”号同自己十年风雨,它是有血有肉的。
它,会不会和孩子一样,既会疼,也会心痛呢。
上了年纪,盛登云心中也柔软了,每有此刻,他只得尽力不去想这些,攥着拳头控制自己的情绪。
希望,现在战局可以有些转机吧。
盛登云止住脚步,面容悲伤,凝视战场星图。
忽然!
下一秒!
像是听见了祈祷!
盛登云凝视的战场星图,那除了重型护卫舰编队之外,本空荡荡虚无的画面,有了一个清晰的形象浮现!
一个轮廓红色的,带着鲜明狭长外形的飞行器,在战场星图上投影了出来!
那是一架敌人的侦察机!
侦察机的周围,还散布大群的三角战机!
直觉告诉盛登云,这是辛苦等待的破局之道!
他感到心头好似乌云绽开!一抹阳光明媚!
同样的画面,也出现在“商洛”号上。
颜钦的影像浮现。“老盛,怎么说,干他娘的一炮!咱们就马上跑!?”
“事情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盛登云抱臂。“你想拿什么干?电磁炮?导弹!还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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