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看着面前慌慌张张的士兵,以为又有哪座县城受到攻击,叹息一声问道:“又有何处前来求援耶?”
士兵赶忙回道:“报府君,刚刚斥候来报,城外十里发现大批贼寇,人数约有数千之众,皆手持武器,正杀奔剧县而来!”
“什么?”
“什么?”
孔融和王脩听完尽皆大惊,数千之众,北海何时有如此实力之贼耶?
孔融猛然起身,大声问道:“斥候可看清何方人马,是何旗号?”
“只有一面旧旗,上书斗大管字!”
“管?”孔融和王脩听完对视一眼,王脩疑问道:“莫非管亥乎?”
孔融也有些犹豫,毕竟管姓并不常见,而恰巧管亥就是其中之一。
孔融没有回话,而是对士兵说道:“速命斥候再探,及时回报!”
“诺!”士兵听完快速离开。
孔融此时面色恢复平静,对王脩说道:“不管来者何人,肯定是敌非友,当全力挡之!”说完取佩剑挂于腰间,而后大步向外走去。
城外十里,管承骑马走在大军前面。
管承很有心计,他并没有远择一开始就引兵杀向剧县,那样很容易引起麴义的注意,说不定还未等到剧县,就被麴义派兵剿灭了。
对于麴义的实力,管承很是相信。
所以管承将手下化整为零,多者四五百,少者二三百,扮作流寇,四散劫掠,最后汇于平寿,而后再合兵一处,兵发剧县。
“来人!”管承对身后喊道。
“承公!”
“向高密以及即墨方向多派斥候,严加察看,此两处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禀报!”
“诺!”
此时,管承身后一名心腹不解问道:“承公,向高密派出斥候乃为监视麴义,何以向即墨亦派斥候耶?
据吾所知,即墨方向并无强兵,有何惧之焉?”
管承听完不屑一笑,回道:“蠢材,即墨乃吾等退路,当然要派斥候察看,免有伏兵也!”
心腹听完更加不解,追求问道:“胶县在南,即墨在东,岂非越走越远乎?”
管承听完哈哈大笑,以马鞭指此人道:“说汝蠢兀自不信,吾来问汝,麴义若救援剧县,当从何而来?”
心腹不加思索道:“自是高密而来!”
“吾再问汝,高密在哪个方向?”
“自是南……!”心腹说到此处忽然停住,而后用手猛地一拍额头,说道:“吾知矣,高密在南,若吾等退回胶县,必与其相遇,故承公才选即墨,以此避开麴义!”
管承见此人反应过来,点头回道:“还有一点,即墨南下便是壮武,壮武临海,吾已在岸边备下数十艘海船,彼时即便麴义领兵追来,到了海边,凭吾等本事,亦可轻松逃离也!”
心腹听完满眼崇拜,吹捧道:“不亏为承公,当真算无遗策也!”
“哈哈哈哈!”虽明知属下在奉承自己,但管承依然开心大笑,又有谁不愿听别人夸奖呢?
剧县城头,孔融看着远数黑压压走来的敌兵,心中万般无奈,这种场景在一年之内,最少已经出现过三次。
第一次是管亥领数万黄巾攻北海,第二次是田海率大军攻北海,第三次便是这次,只是此次的敌人到底是谁,现在还不清楚。
城中只有三千多守军,此时早已全部登上城墙,准备守城,但这区区数千人,在长长的城墙之上,显得稀稀落落。
王脩此时亦穿上一副皮甲,腰挂长剑,站在孔融身边,生死存亡之际,多一人杀敌,便多一点胜算。
城墙之上没有一人说话,只有士兵往来搬运守城器械。
远处的敌军逐渐走近,孔融亦看清将旗上斗大的管字,正如那名报信士兵所说,将军有些残旧。
王脩凝目远眺,仔细辨认,忽然面色一喜,大声对孔融说道:“府君,来者并非管亥也!”
孔融听完急忙扶墙向外看去,只见将旗之下一名大汉,看模样却实不是管亥。
孔融心情一松,对王脩说道:“既然并非管亥,便说明来敌与麴义无关,如此当速派人去高密,向麴义求援!”
王脩听完亦不多言,直接转身跑去安排。
管承引着五千贼寇行至剧县城下,打马上前,故作傲慢道:“吾乃管承,久居海上,概因缺粮,特来向孔北海借粮十万石,可否?”
孔融听着熟悉的话语,问道:“汝识得管亥否?”
管承哈哈笑道:“虽不识得,却也有所耳闻,知其原为黄巾渠帅,后在围攻北海之际,被麴义所败,因乃归降,之后情况便不知也!”
孔融听完回道:“管亥当初之言,与汝相同,皆为借粮,结果大败,今汝复来,莫非不怕重蹈覆辙乎?”
管承听完仰天大笑,以鞭指孔融说道:“管亥蠢材也,焉能与吾相提并论,汝顾左右而言他,莫非在拖延时间否?亦或者想凭三言两语,便将吾吓退耶?”
孔融将心一橫,大声喊道:“无需多言,剧县城池在此,汝若有本事便攻杀进来,想叫吾以粮赠贼,简直痴心妄想也!”
管承听完亦不生气,对着城上高喊道:“尔等守军听着,吾有大军五千,皆胆勇之士,战无不胜,攻破城池只在朝夕之间!
然吾不愿杀生,只为借粮,不想孔融竟不顾尔等生死,拒不投降,以吾观之,孔融乃真小人,其目的只为用尔等性命,换其虚名,其心可诛也!
尔等性命,皆父母所给,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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