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渐黑,太史慈却依旧催促大军急行,完全没有休息之意。
在高密之时,太史慈已经向麴义夸下海口,誓要将管承人头取回奉上,如今却连管承的面都没有见到,焉能作罢?
而且太史慈知道徐盛领兵两千于半路伏击,估计此时已然交锋,故才如此心急,并非太史慈想抢功,而是担心徐盛兵少出现意外。
贼众五千余,管承又有些智谋,万一识破伏兵之计,徐盛岂不危哉?
太史慈正急行之间,派去探路的斥候飞马赶回,大声禀道:“报将军,徐盛将军正在前方十里密林之处,与贼寇交战!”
太史慈听到徐盛将管承拦下,心下大喜,急下令道:“全军加速,驰援徐将军!”
……
一番大战,徐盛与管承皆伤亡惨重,若非二人在士兵心中微信颇高,恐怕士兵早已溃败。
管承当真没有想到,自己五千人马,竟然杀不败徐盛区区两千人,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堪吗?
想自己数年来游弋海上,纵横胶县,未逢敌手,如今到得北海,何以如此步履维艰?
管承此时早已经杀红了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定要将徐盛及其手下士兵击溃!
而另一边的徐盛,同样杀出真火,早前围攻自己的数名贼寇,已经只剩下三人。
这三人之所以能活着,并不是武艺有多么出众,而是三人见事不妙便悄悄退下,转而指挥士兵围攻徐盛。
徐盛此时早已精疲力尽,若非其倔强不服输的性格,恐怕早已心生退意。
一名贼将见到徐盛动作开始变缓,对士兵大声喊道:“此人以强弩之末,不负前勇,必死无疑也!”
徐盛听完全力刺死一名贼兵,而后放声大笑道:“无胆鼠辈,只会藏于后方,可敢一战否?”
贼将根本不为所动,大声回道:“徐盛,汝大势已去,速速投降,吾可替汝向承公求情,饶汝不死!”
徐盛听完一边杀敌,一边大笑,高喊道:“只有断头将军,绝无投降徐盛!”
“文向壮哉!”
徐盛话音刚落,忽听远处传来一声赞喝,而后便是一支利箭飞来,不偏不倚,正中刚才那名贼将后胸。
“啊……!”贼将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太史慈一箭射于马下。
此时天色早黑,太史慈竟能凭借贼将喊话的声音,准确判断出其所在的位置,当真箭法如神!
徐盛听到太史慈的声音,心中兴奋,高声问道:“可是子义将军乎?”
太史慈一箭射死贼将,随后将弓背好,提枪在手,大声回道:“文向勿慌,某家太史慈来也!”
徐盛听到果然是太史慈,畅快大笑,对士兵大喊道:“援军来也,随吾杀!”
而此时管承亦听到太史慈的声音,心头大骇,再也顾不得许多,大声下令道:“形势危矣,速撤!”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如何,自己大刀连挥,杀出一条血路,纵马而逃。
贼兵早已是强弩之末,听到管承大喊撤退,又见太史慈援兵杀来,顿时慌乱,四散而逃。
太史慈领兵杀到近前,借着微弱月光,看见浑身是血却一脸兴奋的徐盛,大声说道:“文向无碍乎?”
虽然徐盛早已双臂发麻,但亦爽朗笑道:“些许小贼,尚伤吾不得,将军放心矣!”
太史慈知徐盛本事,亦不客气,喊道:“文向少歇,管承交与吾去追击即可!”
徐盛确实没了力气,强追无益,当即同意道:“太史将军速去,绝不能让此贼逃脱!”
太史慈哈哈大笑,回道:“文向放心,吾自去也!”话落,引着士兵快速追去。
徐盛看着追去的太史慈,心中一松,而后大声喊道:“降者不杀!”
……
徐盛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看着手下士兵抓捕俘虏,打扫战场。
这一仗打得实在太过辛苦,徐盛坐在那里不断反思,想弄明白何以好好的伏击之战,会变成惨烈的遭遇战?
那管承行至林边,竟像早已知晓自己伏于林中一般,不加思索,直接命人放火焚林。
由此看来,极有可能自己在行军之时暴露了行踪,被管承斥候发现,所以其才会如此笃定自己藏身于林中。
“大意,当真大意!”徐盛心中暗暗自责,同时想道:“若以后再有如此情况,定要夜间行军,白天休息,以免暴露行踪!”
徐盛正在思考之时,一名士兵扶着一人走了过来。
到得近前士兵禀道:“报将军,刚刚于后方发现槛车一辆,内囚一人,未敢专断,特带来与将军定夺!”
徐盛借着火把亮光看去,却见是一位文士,面色惨白,精神不振。
徐盛心下好奇,起身问道:“汝乃何人,因何被贼寇所囚耶?”
此人正是郑益恩,听到徐盛相问,缓缓回道:“在下姓郑名益,字益恩,乃孔北海手下从事。
因贼寇驱民攻城,故领兵出城阻敌,不想失手被擒,囚于车中,幸得将军领兵相救,敢问将军大名,相救之情,日后定报!”
徐盛看着郑益恩回道:“吾乃麴将军帐下徐盛,奉命前来伏击贼寇,报恩之事无需再提,吾乃奉命行事,并非专为救汝而来!
观汝文文弱弱,全不似领兵之人,那孔文举何以让汝领兵拒敌,莫非汝与孔文举有仇怨乎?”
其实郑益恩早已猜出徐盛应为麴义部下,先将徐盛名字暗记在心里,而后回道:“徐将军误会矣,孔北海待吾甚厚,只因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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