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正领兵巡察营帐,见到几名吕布亲兵抱着数坛美酒经过,拦住问道:“温侯与何人饮酒耶?”
亲兵见是张辽,不敢隐瞒,如实回道:“乃与华彦先生同饮!”
“华彦?”张辽听到是袁绍派给张辽的小吏,眉头微微皱起,挥挥手示意亲兵离去。
张辽心中思忖一会,而后吩咐士兵继续巡逻,自己则转身向另一处偏帐走去。
张辽到得帐外,开口询问道:“高将军在否?”
话音刚落,一脸肃容,不苟言笑的高顺缓缓从帐中走出,见到张辽嘴角微微牵动,算是笑了一下,拱手说道:“却是文远,请帐内叙话!”
张辽回礼,与高顺一同入帐,相对而坐。
高顺与张辽同为吕布手下将,生性严谨,不喜多言,然与张辽却禀性相投,关系甚好,当即问道:“子远来访,可有事乎?”
张辽面露凝重,开口回道:“不知为何,吾总感觉温侯此次上任,似乎别有隐情!”
高顺听完双眼微眯,沉声说道:“不瞒文远,吾亦有同感!”
张辽听此看向帐外一眼,见门口无人,微微探身,低声说道:“吾刚才巡营见温侯亲兵抱酒数坛入帐,问之乃温侯与华彦同饮。”
高顺原本微眯的双眼猛然一睁,身上涌出隐隐杀气,却又快速敛入体内,随即说道:“此事蹊跷,吾等当戒备之!”
张辽听完与高顺对视一眼,回道:“吾正有此意,故特来寻将军也!”
高顺亦不回话,遂同张辽一齐起身,大步向帐外走去。
已至子时,吕布帐中仍灯火通明,并隐隐有谈笑之声传出。
帐内,吕布坐于案几之后,面红耳赤,双眼眯离,身前早已胡乱倒放着数个酒坛,帐内酒气弥漫,飘散帐外。
吕布再次满饮一杯,而后笑道:“观……先生,文质彬彬,不想竟有如……此海量也!”
下方华彦亦醉眼惺忪道:“今与温侯同饮,心中畅快,故舍命相陪矣!”
“哈哈哈哈!”吕布听此十分受用,开心大笑!
这一晚上,吕布被华彦捧得心花怒放,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二人又饮数杯,吕布当先挥手道:“今日尽兴矣,暂饮……到此,待到得司隶,定再与先……生,一醉方休!”
华彦偷偷用眼角打量一下吕布,见其醉态尽显,暗暗点头,端起酒樽道:“温侯所言甚是,彦再敬温侯一杯,以示敬意!”说完一饮而尽。
吕布心中满意,亦不推辞,端起酒樽便喝,而后往案几上一丢,挥挥手,向榻上倒去。
“温侯?温侯?”
华彦见吕布醉倒,轻唤两声,见其微微传出鼾声,遂站起身来,脸上微微一笑,摇摇晃晃离去。
待华彦走出大帐,吕布猛然坐起,脸上再无半点醉态,冷声笑道:“袁本初,真当吾为匹夫耶?”遂命亲兵将张辽等人寻来。
是夜,已近寅时,大营中除却偶尔传出的鼾声,再也没有半点声息,就连营门处负责值守的士兵,亦靠坐在地上睡得正香。
忽然,数座大帐之中陆续有人影躬身走出,并向吕布大帐方向靠拢,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唯恐发出半点声响。
若仔细观察,这些走出的士兵,皆为袁绍所赠两千精锐中人,而当先引领者,正是之前与吕布饮酒的华彦。
到得吕布帐前,华彦见四周竟无一人把守,心下大喜,暗暗想道:“吕布合死也!”遂一挥手,引身后士兵冲入帐内斩杀吕布。
华彦提刀冲入帐中,快步奔到榻前,大叫道:“死来!”谁知话音刚落,却猛然发现榻上空无一人,吕布早已不知去向。
华彦心中猛颤,情知中计,刚想唤士兵撤退,却听得帐外喊杀声大起,同时吕布的声音亦从帐外响起,骂道:“华彦匹夫,些许小计焉能瞒吾,看汝今日往哪里逃?”
华彦听此将心一橫,大声叫道:“袁州牧有令,斩杀吕布者,封将军,赏千金,杀!”而后当先向帐外冲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众士兵听到如此重赏,皆高喊着冲杀而去。
帐外,吕布骑在赤兔马上,倒提方天画戟,看着冲出来的华彦眼神轻蔑,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对跟在身边的张辽说道:“将此人与吾生擒之!”
张辽听完一催胯下战马,大叫一声,道:“张辽在此,匹夫休走!”随后冲杀而去。
华彦只为一小吏,凭着一股狠劲,勉强领兵敌挡,却如何是张辽的对手。
华彦见到张辽杀来,提刀全力一挡,却因力量相差太过悬殊,手中长刀直接便被震飞,张辽攻势不减,用刀身猛拍在华彦肩膀之上,“啪”的一声,将其肩胛震碎。
如此钻心的疼痛,华彦一介文人如何承受得住,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抱着肩膀翻滚不止。
华彦领来的士兵,早已被高顺等人围住,见到华彦被擒,尽皆大惊,陆陆续续丢掉兵器投降。
张辽命士兵将华彦架到吕布面前,吕布看着因为疼痛而满头大汗的华彦,讥讽道:“先生何不再吹捧一番耶?或许吾心中高兴,能赏汝一个痛快!”说完大笑不止。
华彦颇有骨气,强忍着疼痛,咬牙道:“无义小人,早晚不得好死矣!”
吕布最恨别人说自己无义,顿时怒火中烧,提起方天画戟对着华彦受伤的肩膀,再次拍下。
“啊!”华彦吃痛不住,惨叫一起,疼得浑身颤抖。
吕布看着痛苦不堪的华彦,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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