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见太史慈说出援军之事,以为其斥候探得行踪,不屑道:“既知吾援军到来,还不速速退去,否则必叫汝等死无葬身之地也!”
太史慈听罢哈哈大笑,以枪指袁谭,故意大声喊道:“汝被吾大军围城日久,不知外界变化。
那颜良淳于琼早被牵将军以水攻之计大败,三万大军灰飞烟灭。
颜良命大侥幸得脱,如今狼狈逃回邺城,淳于琼更加不堪被牵将军当场生擒,待押回北海少不得一剐。
若汝等识相开城投降,吾可既往不咎,保汝等性命,若再负隅顽抗,城破之时,无论良贱顽愚,尽皆屠戮!”
太史慈使足力气大喊,声音洪亮远近皆闻。
城上众人,无论守将亦或士兵,听到太史慈言援军大败,皆面露惧色,私下交头接耳起来。
袁谭见城上士兵慌乱,赶忙大声回道:“汝以为凭三言两语便能诈得吾城乎?
颜将军世之虎将,且有大军三万跟随,休说牵招帐下,便是整个北海又有几多兵马可用?
居然在此大言不惭,言大败颜良将军,莫非皆当吾等为三岁稚童乎?”
说完放声大笑。
而城上其他将领听完亦随同大笑,只不过许多人的脸上笑容极不自然。
太史慈见袁谭兀自顽抗,不以为意,对着身后一挥手。
袁谭等人不知其意,却见徐晃打马走出阵来,待到得太史慈身边,将一物递之。
太史慈随后用枪挑起,直到此时城上之人方才看清乃一兜鍪,青铁红缨,状如风飞。
只听太史慈语气讥讽道:“此乃淳于琼护身兜鍪,因其被俘故而得之,牵将军特命人送来为证,汝等同帐袍泽,当有识得此物者,真假与否,自当有数。
吾最后通碟,以午时三刻为限,若时辰一到,仍拒守不降,吾必亲率大军攻城,破之,顽抗者尽皆处死,以儆效尤!”
说罢取下枪上兜鍪,猛然发力甩向城下,以便让城上之人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随后引兵返回大营等候。
看到太史慈将兜鍪仍于城下,众人急忙伏身城墙去看,随后窃窃私语起来。
而旁边的王摩凝神看着不远处的兜鍪,心中震惊不已。
其他人可能不一定识得此物,但其因在袁绍帐下日久,与淳于琼甚为相熟,一眼便认出此兜鍪确为淳于琼之物。
王摩趴在城墙向下看了许久,直到其他将领退去方才慢慢起身,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城门偏厅,乃守将临时休息之所,此时袁谭与众将皆聚于此。
一名偏将壮胆问道:“大公子,那太史慈言之凿凿,又有兜鍪为证,莫非颜良将军当真败乎?”
此时袁谭亦心中没底,但却不敢有丝毫流露,听偏将发问,佯装嗤鼻道:“此乃太史慈之计也,汝等休听其言,只管尽心守城便可。
颜将军勇冠三军,岂会败于牵招之手,料其不日便到。”
众人听完心中仍半信半疑,相互对视,一旁偏将严敞犹豫一番,而后问道:“太史慈既出此言,必有倚仗,大公子不可不防,当想好退路以免措手不及也!”
袁谭听严敞言吾生怯,顿时勃然大怒,拍案斥道:“大胆,大敌当前,汝不思尽忠职守,却在此扰乱军心,莫非欲反乎?
来人,将严敞与吾拿下,推出去斩首!”
诸将见袁谭发怒,急忙相劝,好说歹说总算免去严敞死罪,但却革去职位,贬为士卒。
袁谭心中恼怒,挥退众将,命各司其职,以防太史慈趁机攻城。
城墙之上,王摩拍拍垂头丧气的严敞,低声说道:“实不相瞒,吾与淳于琼相熟,今日太史慈丢在城下兜鍪,却为淳于琼所有。”
严敞听完大惊,急环顾左右,见近处无人,而后低声说道:“吾早猜出此事为真,可恶那袁谭小儿,不纳忠言,兀自逞强,吾等早晚与其陪葬也!”
王摩暗暗观察严敞,见其咬牙切齿,面露恨意,遂轻声说道:“今援军无望,城中将士士气低落,破城只在朝夕,与其留在此处受死,吾二人不如放手一搏,如何?”
严敞听完目光一凝,问道:“何意?”
王摩回道:“士为知己者死,然袁谭不义在先,吾等又何必为其陪葬,不若吾二人各引心腹军士,出其不意,将城门打开,放太史慈入城,而后投奔麴义如何?”
说罢直直看着严敞,并悄悄将手放于佩剑之上。
“这……?”
严敞听到王摩欲反,心中一惊,随后想到刚才袁谭欲斩自己,心中大恨,遂下决心回道:“他不仁,吾不义,便依将军之言!”
王摩听到严敞同意,心中大喜,松开剑柄而后说道:“既如此,吾二人这便分头准备,待午时三刻太史慈攻城之时,趁乱将城门打开,迎其入城。”
“善!”
二人又仔细商议一番,便各自分开暗做准备。
城外大营,徐晃向太史慈问道:“子义以为袁谭会弃城而去乎?”
袁谭乃袁绍长子,绝无投降之理,故徐晃才问其能否弃城逃跑。
太史慈微笑回道:“袁谭心存侥幸,绝不会轻易弃城,但其手下军士早已丧胆,士气全无,吾等必可一战而下之!”
徐晃听完点头道:“吾亦如此认为,待午时三刻一到,吾亲引大军攻城,子义领骑兵准备,一旦袁谭弃城而走,可速追之,如何?”
太史慈哈哈笑道:“公明之计甚善,一会便有劳公明也!”
时间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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