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秦正眼神闪烁道：“外公为何如此说？”
“正儿长大了，身为帝皇，得有自己一番事业，你今天来找我，应该是一个外孙来请教外公吧？”
欧阳杰话落，秦正有点意外，看来自己真是小看欧阳杰了。
点了点头道：“孙儿确实有很多难题，最大的难题，可能需要外公帮忙！”
欧阳杰再次喝了酒，有意无意道：“先皇是一代仁君，不知道孙儿你，要做怎么样的君王？”
秦正微微一笑道：“暴君！”
欧阳杰眼神一缩道：“仁后而严，厚积薄发，此暴非彼暴，对象是谁？”
“慕容复，外公，杨啸天！”
秦正直接开口，欧阳杰摇头道：“没说真话！”
“三公九卿，四大异性王，王公贵胄，藩镇!”
这一下，秦正全部说出，他死死盯着欧阳杰，就见欧阳杰没有任何意外，点头道：“聚拢皇权，君临天下，没错！”
“可是资源都在他们手里，我不得不依靠！”
秦正回答，欧阳杰摇头道：“你错了，这天下，不是你，或者我们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你是天下第一人，也是天下最后之人，对权利，你可以追求，但不能盲目，对世人，你可以威严，但不能丢了敬畏之心，鱼水方能兼之！”
短短一句话，让秦正对欧阳杰彻底改观，连忙出声道：“那如何才能兵不血刃，收回权利！”
“杀鸡儆猴，第一步，你已经做了，我想听听你接下来到底想干嘛？”
欧阳杰吃着，直接问出，秦正当下道：“分散三公九卿的权利，不再重用士族之力，推行文举，武举，选拔天下人才，挑选贤能之人，担当要任，分管天下！”
这话一落，欧阳杰眼前一亮，不可置信看着秦正道：“这就是你这些年自己想出来的？”
“是的，资源不能被一部分人占据，不然民心迟早会崩，天下会散，孙儿是皇帝，考虑的不能是一部分人，得是天下，我刚才说到的人，无论对我是忠，还是奸，他们都对我有威胁，所以，得用自己的人！”
秦正没再隐瞒，欧阳杰点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的想法没错，但不能过急，你来找外公我，就想我做个表率吧？”
秦正点头道：“是的，您乃是文官之首，门生遍布天下，您出来帮我，我可以省下很多麻烦！”
“可你这样触动了太多人利益了，可能你会死，皇帝，终归是人，这个天下，可以是你秦正，也可以是秦宇，秦泰，皇室各大王侯，明白吗？”
欧阳杰一语说中了要害，秦正接话道：“所以，我说我是暴君！”
欧阳杰闻声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个暴君，老夫一生为天下苍生计，从未自私过，可今日，我外孙来求，老夫就自私一回，我要看着我外孙君临天下，横扫南疆，北拓草原，成为一代圣君！”
豪迈话语落下，秦正知道欧阳杰是答应了，心里为这次顺利惊喜，同时，对于欧阳杰有着深深的敬佩！
文官有如此气魄，当为少数！
想要举杯时，欧阳杰出声道：“不过，正儿，你可得想清楚了，外公可以赌上欧阳家所有人性命，你赌的，可是整个天下，这些年，我掌握朝野，很清楚天龙国的弊端，内忧外患，这个时候变法改政，各地豪强必定不服，弄不好，就是一个万劫不复！”
秦正出声道：“四大异性王，我探好了，各地藩镇主要所属，杨昭文已经替我走过了，帝都禁军尽在我手，文有您，武有杨家，可以说万事具备，就欠东风了，再者，我不介意杀一批人，为苍生计，哪怕赌上我这条命，我也值得了！”
闻声，欧阳杰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的好孙儿，这杯酒，外公敬你，其他的，你不用去想，你要做的，是坐稳了那个位置，看好了这个天下，剩下的，交给外公，这个先锋，外公干了！”
一饮而尽，秦正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保护之感，眼睛不禁一酸。
虽然之前对于这欧阳杰不对付，甚至有杀心，可不得不说，他，是个忠臣，也是绝对不会造反之人。
并且，血脉上，这可是自己亲外公，他头发已白，前半生已经操劳，临老，还要为自己一搏！
说实话，秦正内心是有些许愧疚的。
但是，事已至此，不走不行，他，没的选。
这一天，他陪着欧阳杰喝到了晚上，走的时候，欧阳杰已经醉倒，口中呢喃道：“先皇，老臣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
而秦正亲自为他披上了衣服，不让人打扰，带着严阁悄悄离开。
路上，秦正问严阁道：“朕，是不是错了，利用了朕的外公！”
“天家自古无情，陛下无需如此之言！”
“可这是死路！”
秦正话落，眼圈微红，严阁这时候看向秦正道：“若是有机会，老奴，也当仁不让，士为知己者死，老丞相一生为国计，陛下此次所有计划，都告诉了老奴，老奴虽不懂政治，但也知道陛下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老奴想，老丞相等待这一天，很久了！”
闻声，秦正心中感慨万千，他所做这一切，没有那么伟大，只是想要巩固皇权，让自己活下去。
这一次找欧阳杰，本来只是探探口风，虽然想过让欧阳杰打头，但感觉欧阳杰不会同意。
没成想欧阳杰早就等着自己了。
这可是去冒着天下大不违，谁都难以预料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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