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每天起早贪黑非常的辛苦。
也许没摆过地摊的人不知摆摊人的烦恼,关键不是活累,是有些顾客十分的无赖。
头一天薛松就遇到一位贼女人,哐啷的一下将一把香蕉抛在他的近前,"你个缺德的家伙儿,明明是三斤七两非说五斤?你赚钱赚疯了?咋这样坑人?"
贼女人气得胸脯一起一伏,薛松是有苦难以,自己明明当时给她称得是五斤,怎么会变少?他也懵了。
最后没办法又给贼女人说好话,"对不起妹纸,可能看差了,我不会坑你的,退你钱好吗?"
贼女人接过薛松退给她的钱,嘴里还嘟囔着骂:"你这样做生意早晚会被人打死的,赶快买块儿卫生巾撞死得了,哼。"
还有一次一位老太太,给了薛松十元买水果,找钱时,老太太非说给了他一百元。
薛松当时气得鼻孔里飞出两根汗毛,但对一位老太太又不能动武,真让她缠住那就说不清了。
末了,还是旁边一位顾客给证明老太太确实给了薛松十元,才化解了这个矛盾。
这件事也不能说老太太要欺诈他,关键人老了糊涂,也许兜里确实有一百元,具体丢了哪里她也不清楚。
回到老家,走在熟悉的街道,每个人都似曾相识,每个微笑都含有深意。那些童年的记忆像一股热气流,不经意的从脑海里慢慢的钻了出来。
毕竟是在这片土地长大,再落后也是自己的家乡,甚至泥土里都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告诫他,到什么时候都要常回家看看,这里才是你的根。
拐进胡同,和以前有所不同,薛松家前面多出一个小卖部。
忽然从里面伸出一颗布满褶子的脑袋瓜,"薛娃子回来了?变出息了,越长越帅气,一看就是从大城市来的,赶快进家吧,你家老汉和老太太看到你回来肯定能高兴死哦。"
老家伙把薛松一顿夸奖,搞得他很尴尬。
他只看对方眼熟,但记不起他的名字,心说我家哪儿有这样一位邻居,不会是半路地挤进胡同里的程咬金吧?
然后他想,也许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这么长时间不在家呆,大脑在某个时间里肯定把一些旧的东西自动删除了。
一推开他家那扇陈旧的院门,老太太正在晒被子,老汉悠闲的在院子里拉二胡。
看到儿子,老两十分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爸也好去车站接你哦?"
老汉看着儿子说。薛松放下包,说不用那么费事,现在交通这样方便,随便打个车就过来了,又花不了多少钱。
老汉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看上去心里很是高兴。
多了一口人,全家人的气氛一下提起来了,感觉比过年都热闹。中午的时候,老汉亲自做起饭菜,今天他换了一种方法,另外多做了一盘红烧鲤鱼。
老汉退休后的唯一爱好就是钓鱼,家里每天吃得鱼全是老汉钓得,薛松也比较喜欢吃鱼,尤其吃老汉炖的鱼,百吃不腻。
把菜都准备好了,老汉笑眯眯的在围裙上擦了下手,猫倒腰从床底下勾出一塑料壶红高粱白酒,里面浸泡的都是好东西,人参、枸杞、鹿茸血、苁蓉,还有密密麻麻一层黑蚂蚁。
老汉骄傲的对儿子说这酒已经储藏了十年,我谁都没有让喝过,今天儿子回来了老爸高兴,打开它咱爷俩痛喝一回。
薛松接过酒,仔细的观看了一下,惊奇的说里面都是大补哦,应该留着老爸自己喝,我喝了也是一种浪费。
老汉哈哈大笑,"没关系的,喝完再搞一桶,这玩意儿不是很贵,我有个朋友专门是配制补酒的,给我的都是优惠价。"
父子俩斟满各自酒杯,对着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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