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是对视,越是贪婪。
他们把五分钟的路走成了二十分钟。
在一群自己人的掩护下,悄悄的捏一下她的手心,让他心尖肝尖都酥麻了。
那手心真软真嫩,像一切被偷来的东西那样难以言喻的美妙。
回到柳月和张莹的家时天还大亮着,柳月去灶台上做饭,灶火映称着她的脸红红的。
等她端着炒好的两盘菜进来发现张莹不在,一双大眼睛惶惶的问询的看着李东。
“她被隔壁的叫去了。”李东看着不知所措的柳月说:“炒好了,有我的份吗?”
柳月慌乱的点点头。
把菜摆在李东面前,为他盛好饭,摆上筷子。
“你也吃啊,”李东笑说:“你这个当主人的不动筷,客人怎么吃?”
柳月又听话的盛好饭坐下,小口的吃着。不时的抬眼偷瞄着李东。
想起妈妈曾经说过的话,女人都是很奇怪的,跟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把自己的命化在男人的命里,不承认也没用,不过是自己哄自己。
原来真是这样。
天渐渐的暗了。
李东看着柳月把干净的屋子又擦得锃亮,简陋的小屋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李东站起来正要出门,又像失落了什么在身后,在门口停住,回头看眼呆呆望着他的柳月。
带着夕阳色彩的暖色昏暗中,他仿佛被什么牵引着走到扎着围裙,手里拿着抹布的柳月身前,把刚才一路走过来看到的每个细节,每个毛孔都重温了一遍。
他轻轻的把生硬的柳月抱在怀里,慢慢把身体分量依到对方怀里,好滋味要一点一点的尝。
偷尝的好滋味是好上加好。
李东把柳月抱在门口的桌上,柳月慌乱的轻声说不行不行,一会张莹和邻居可以看见。
李东的唇顶住了她的下巴,正是这种随时出现敌情的地方让他浑身着火。
他的手掌抚过,他的感觉又打了一下秋千,这回是下腹深处荡起的秋千越悬越高,就越来越让他灵魂出窍。
他觉得整个人都荡起秋干,这受的是什么罪?
天堂般的罪。
他闭着眼乘着秋千一上一下,满心是柳月左一瞥右一瞥的风情目光。
她那么风情又那么蒙昧,这是李东最感到新鲜刺*的。
滋味怎么这么好?
一个人的心占据了另一颗心,他的身体也会占据她的身体。
结束时两人温透,柳月拿着手巾羞涩的帮李东擦洗着,认真的把他像屋里家具似的擦洗的干净明亮。
水一般的柔情不光清洗着李东的身体,浸润着李东那颗柔软的心,这种感觉他只在小红身上感受到,无私、忘我。
张莹回来,柳月胆战心惊的对她一笑,她想和她说,可又说不出来,人在最珍惜自己的隐秘、最忠于自己的秘密恋人时,觉得一切都不可靠,什么都会告密。
就是说,李东成了她的秘密情人。
李东沉迷在秋千里,仿佛抛下了一切。
他和她在学校里的空教室里接头,他们还在公园的灌木从里接头,在铁路边的芦苇沟接头,在山坡的松林里接头。
他们无处不能幽会,幽会的方式也五花八门。
万一碰上人,粗粗一看,看不出他怀里还有个人。
他拿了一件胶皮雨衣,打开如同船帆,他披在身上,面对一棵树或一堵墙,人从背后看,都以为他在随地方便。
他们在电影院里,上午第一场电影没有多少观众,只有互相隔得很远的几对情侣,灯黑下来,情侣们都不安分了。
李东和柳月的手相互寻觅到对方,然后绞过来拧过去,怎么都不带劲,又怎么都带劲。
汽水和零食很碍手碍脚。
被李东拿到他边上一个空座位上,搁不稳,又被他放在地上。
他和她似乎寻求到了和平常不同的满足,其实他们每找到一个场地,都寻求不同的满足。
越是简陋、凑合、刺*就越大,满足也就越大。
电影院是全新的刺*,柳月在李东的手下疯狂了。
电影结束,观众们退了场,李东和柳月两脚踏云往外走。
商店里张淑萍正和几个老顾客闲聊,看到儿子回来迎上去,“看看你这脸色一点都不好,别那么辛苦咱家钱够用了。”
李东心虚的一笑,“没事妈,这几天没休息好。”
“你岁数也够了,该找个人照顾你了,小晚这孩子我喜欢,对我是实心实意的好,你不在家人家天天过来陪我,哪天和她家里商量商量把你俩的事办了。”
张淑萍的话像鞭子一下下的抽在脸上,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发烧,“嗯,办,马上就办。”
这一刻他心里对林晚产生了深深的愧疚,当初的誓言还言犹在耳他却以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柳月猝不及防的出现彻底乱了他的心,他的思想同时也陷入了惶惑徘徊。
但林晚的知书达理就像一根根无形的丝线,一点一点的把他要破壁飞去的心缠住。
正当他心乱如麻时门口一台吉普车停了下来,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快步走进来,到李东耳边小声说:“王市长在车里等你。”
李东心里一惊,王继烈这么急找他肯定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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