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郡城最大的酒楼内,此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其中三楼雅间一张长桌上,两旁椅子坐了十来个人。
这些人衣着华丽,谈吐非凡,皆是红云郡有名的人物。
然而这些放在红云郡外面跺一跺脚都能掀起一阵风波的大人物,却对上首一位气质平和的男子带着几分敬畏。
“杜兄,最近生意如何了?”
“难啊!这该死的旱灾,害得我名下的佃农都跑光了,今年的粮食起码减了五成。”
一位体态肥胖的男子唏嘘道。
然而下一秒他就话被人拆穿了。
只见一位八字胡男子揶揄道:“我看不尽然吧?谁不知道你杜家从外州购买粮食回到红云郡,然后哄抬粮价,如今恐怕赚疯了吧。”
“刘兄你也别说我啊!”杜姓胖子笑眯眯道:“最近流民四起,刘兄估计也抓了不少流民采矿吧?这可节省了一大笔开支。”
“小打小闹罢了,我这生意还比不上彩娘。”刘姓男子笑道。
“咯咯咯!二位何来打趣奴家?我的生意比起几位哥哥还差远了。”
场中,一位宫装美妇娇笑道。
伴随着对方动作,胸前饱满之物一阵起伏,极为惹眼。
那杜姓胖子的一对小眼睛恨不得塞进那白玉沟里面,一睹真容。
“嘿嘿,彩娘谦虚了,这流民遍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不下去,卖儿卖女。”
“我可听说彩娘的红玉坊中可增添了不少新人,其中不缺乏好货。”
杜姓胖子满是肥肉的脸上带着一丝淫靡。
一群人大声谈论着,欢声笑语不断。
而上首主位坐着的何文忠却老神自在,手上把玩着两颗铁胆。
就在这时,一道不爽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众人注意。
“这位新来的靖夜司巡察使好大的官威,我等都等了一盏茶时间都不见人影。”
却是长桌座位上,比较靠近何文忠的一位青年开口。
虽然何文忠宴请了一堆人,但这座位也有讲究。
离何文忠越近的,基本是朝廷中人,也是何文忠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
至于靠后的那几个座位,则是杜姓胖子等几位红云郡影响力比较大的商人。
而这说话的青年唤作赵开,是何文忠一手提拔上来的领兵大将之一。
年纪轻轻就担任六品游击将军,统领上万人马,为人素来桀骜。
此话一落下,立马得到了几位军中将领的附和。
至于杜姓胖子等几位商人则是没有插嘴,显然是不想掺合进去。
毕竟一个是军中将领,一个是靖夜司巡察使,帮一个说话就得罪另一个。
身为一个精明的商人,自然懂得和气生财,不轻易得罪人。
吱呀!
就在这时,雅间大门推开,老管家兴安神色恭敬的进来。
而其身后,则是跟着一名身穿黑色官袍的俊朗青年。
“回老爷,李大人带到。”
兴安声音落下,顿时一双双目光落在李信身上。
有探寻,好奇,戏谑。
李信脸色坦然,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上首的何文忠身上。
“下官靖夜司巡察使李信,拜见郡守大人。来之前办了一件案子,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来迟,还请大人见谅。”李信拱手道。
“哈哈!无妨!公务要紧,李巡使还请落座。”
只见何文忠离开主位来到李信身边,满脸热情的牵起李信的手。
就在李信心中恶寒,险些拔刀的时候。
何文忠拉他来到一个临近主位的空位上,让李信落座。
这热情的态度,稍微让李信有些不适应。
“李巡使不必拘谨,此次宴会乃是何某的私宴,算是为李巡使接风洗尘了,你我一起在红云郡任职,得多多合作才是。”
何文忠眼神真诚,令人生不出一丝恶感。
“这,太破费了,信何德何能,能让何公如此抬爱!”
李信脸色一怔,随即有些‘感动’。
换作其他人,看到何文忠如此给面子,肯定会大为满意,好感度猛然上升。
然而李信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贤弟客气了,我官职虽比你大两品,但私底下我们不用这么生疏,以兄弟相称就好。”
“对了,还未给李贤弟介绍这几位同僚。”
寒暄了一会,何文忠给李信介绍他请来的另外十五个人。
“这位是张度,张公,添为我红云郡佐官郡丞。”
“这位是傅维安,傅公,添为我红云郡郡尉。”
“这位是……”
何文忠一一介绍,很快李信就把这十几人认了个遍。
眼前这十五人,来头不小。
不是手握兵权,就是执掌民生。
而诸如刘双、杜礼、聂彩娘等几个大商人,则是掌管红云郡的粮食、布匹、青楼、酒楼、矿石等生意。
‘这何文忠果然名不虚传,竟然不动声色的掌控了红云郡方方面面,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了。’
李信察言观色,立马发现了一些苗头,心中凛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很快就抛弃身份,犹如江湖草莽般称兄道弟起来。
两个时辰后,酒宴散去,李信有些微醺的坐上了何文忠的马车返回靖夜司。
待到没了外人,李信眼神顿时恢复清明,哪里还有醉意。
驱散了要伺候他的下人,李信一个人来到了后花园凉亭内赏月。
突然,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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