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求倒也算合乎情理。
“事成之后,你有何要求?”
lùn_gōng行赏是必须的,就怕秦锋再有独特且是让朱棣无法满足的要求。
秦锋笑了笑,道:“若说小子没要求那是诓骗殿下,不过若说大要求倒也谈不上,小子想寻个安身立命的依靠,家父不在了,小子只想保护娘不被任何人欺负。”
这是最实实在在的,也是极容易被人采信的。
至于以此功绩抵消他那倒霉叔叔可能的牵连秦锋并没说。
他那叔叔只是说从上元县丞的门路投靠朝廷了,至于具体情况到底如何还不可知呢。
万一他那叔叔只是因各种原因困于城中了,他提前与朱棣说了这个事情不是自找麻烦吗?
起因,经过,结果,秦锋都交代的明明白白,朱棣也即将妥协。
正当朱棣拍板把靖难之役最后的一份功劳交给他时,一个突兀的声音自营帐门口响起。
“殿下,此子来历不明,居心不知,他偷偷闯营怕已了解了我营情况,倘若真是细作,一旦进京势必是要引兵来攻的,为保万无一失不得不防啊。”
这厮谁啊,怎这么讨厌。
“犬子与此子年纪身量都相仿,在京中生活数年,去岁才随臣去了广西的,犬子知根知底,由犬子充当信使胜于此子百倍。”
呸,不要脸的狗东西,原来是来抢功的。
他费劲吧啦的说了这么久,他倒好,直接捡现成的了。
“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秦锋问道。
他得看看此人的分量在朱棣心里有几何,也好决定使多大的力气能把本属于他的东西给抢回来。
即便抢不回来,也得知道该找谁算账。
“陈瑛。”
怪不得呢。
这陈瑛可是永乐朝的五大奸臣之一,没少充当朱棣的急先锋诛灭建文余党,也最喜攻讦同僚。
历史上盛庸,耿炳文,李景隆,梅殷都折在了他手里。
“原来是陈御史啊。”
陈瑛在建文皇帝跟前或许不是什么大人物,在朱棣这里可是妥妥的干吏,朱棣对他信任有加。
相比较起来,陈瑛的儿子的确比他可信。
看的出来,朱棣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陈瑛了。
陈瑛早之前在北平做佥事的时候就曾帮朱棣做过些事情。
也是因为此,陈瑛才被人状告贬谪去了广西。
不管是出于信任,还是从大局考虑,亦或也是为补偿拉拢陈瑛,朱棣都不会为了秦锋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去博陈瑛这位能挑起大梁干将的面子。
“殿下...”
秦锋的任何辩解在朱棣从大局出发的考量之下都显苍白无力。
他娘的,折腾了大半天倒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秦锋...小兄弟...”
朱棣话说到一半,一着僧衣的和尚手抓着一封书信匆匆走近。
能活跃在朱棣身边的和尚,定是姚广孝无疑了。
朱棣接了姚广孝的信,略微一扫,猛然起身,又在营帐中瞟了几眼,这才道:“何时的事儿?”
姚广孝也是一脸惆怅,回道:“半个多时辰了。”
看朱棣和姚广孝的神情,这事儿应是不小。
可无论是结合历史还是只按当下情景分析,朝廷应是无力让燕军中最大的两位大佬这个表情吧?
陈瑛率先问道:“殿下,不知臣可有能做的?”
秦锋虽未出言,但也竖起耳朵听得认真。
进城联络李景隆的功劳或许是拿不到,但不排除再从其他地方谋分功劳。
在燕军还没进城时,所做任何事情那都有从龙之功的。
朱棣与姚广孝以眼神简单交流,开口道:“瞻基骑快马独自去应天府而去了。”
朱瞻基才跟着朱棣在秦锋拿来的排水官道上研磨了半天,这个时候骑快马去应天府,不用想都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六十里的路程骑快马走了半个时辰,怕是已快到秦锋所言的那个排水管道口了,想在外面追肯定是追不上了。
要护朱瞻基,那也只能是进城里碰面了。
“啊?”陈瑛吃惊。
燕军城外兴兵,应天府城中戒严何等可想而知,独自进城传递个消息虽有危险,但也还可为。
可倘若传递消息的同时还保护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这可就大不易了。
朱瞻基在朱棣心中何等重要那是不言而喻的,任何大的功劳都挡不住朱瞻基在城中出个什么问题的失误。
秦锋现在倒是有些庆幸陈瑛抢了他这功劳了。
没想到,陈瑛那厮翻脸比翻书都快。
“长孙殿下安危不容忽视,犬子刚随臣回来,还不曾见过长孙殿下,臣惭愧,犬子怕是不能为殿下进城游说了,请殿下另择贤良进城吧。”
这狗东西!
不过,陈瑛所言倒也有那么几分真,他那儿子的确不曾见过朱瞻基。
想要联络的同时再把朱瞻基带回来,还真得认识朱瞻基的人才行。
燕军虽已到了刀刃之上,却也还等得起。
朱瞻基进了城,这可就等不起了。
一旦朱瞻基被朝廷的兵抓住,朱棣也就只能在退兵或在舍了爱孙两条路上任选其一了。
所以说,安排人进城开始当下紧中之紧。
陈瑛拒绝,朱棣的眼神立即瞟到了秦锋身上。
紧接着,更是直接起身,径直走至秦锋了身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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