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吹着口哨,牵着马才进院门,秦李氏便满脸焦灼跑了过来。
“锋子,你叔要分家。”
分家?
前些日子不还巴结着他,指着他飞黄腾达后沾光吗?现在怎好端端的又突然要分家了。
秦锋还没反应过来,秦正业的声音便在院子里响起,道:“秦锋,你回来的正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自己立业的时候了,我把村正也请过来了,今天就请村正主持把家分了吧。”
分是必须的,他一个穿越者,将来荣华富贵肯定是不缺的,他这叔婶一直都居心不良,他又何必把这份荣华富贵分享给他们。
现在秦正业主动提分家,倒省得他再提了。
“叔说的对,分是该分,我也不能一直指着叔,只是当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话还没说完,便被秦正业打断。
“休要再胡诌骗人了,今天朝廷大封功臣上面根本就没你,你还有什么可忙的,村正也请了,今日务必得分了,不能再耽搁了。”
他还说秦正业好端端的怎突然要分家,原来是朱棣大封功臣了啊。
他早就说过,朱棣给他授职他没要,是他们非得不信的。
现在倒成他骗他们了。
“行,分就分,怎么分?”秦锋答应的很爽快。
趁他还一无所有就把家分了未必不是个好事。
“钟山下的那五亩归你,你不是已在那里弄了个窑吗?村外那十亩自然也就归我了。”
够不要脸。
村外那十亩都是良田,而钟山下那五亩可都是盐碱地,庄稼都长不出来,于当下看那可连荒地都不如。
十亩良田对比五亩不长庄稼的荒地,相差可非一丁半点。
“叔这分的真是...爷爷的意思呢?”
这家做主的还是秦兴旺,最后怎么分还得秦兴旺说了算。
“你们自个儿也种不过那么多地来,家里房子留给你,你把那片荒地卖了,寻个其他营生干去吧。”
早知道秦兴旺偏心,却总还是忍不住抱有些许希望。
事实证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是能寻个其他营生,但这也不是他分家不公的理由吧?
“房子归你,家里的东西得归我们,那东西都是你叔置办回来的。”秦刘氏又补了一刀。
秦正业置办不假,可置办这些东西的钱也有秦锋一份辛劳啊。
“也别说叔欺负你,这段时间你冒靖难功臣诓骗我们,这事儿若被人知道...”
他这叔叔脑回路怎这么特殊?
之前他说没接受朱棣的授职,他不信。
现在他倒又成冒靖难功臣了?
他冒靖难功臣有何目的?就为了骗他们两口子干活。
再说了,他冒靖难功臣的罪名若成立,他能丝毫不受牵连还是咋地。
“成成成,叔,就依叔,村外那十亩良田归叔,钟山下那五亩荒地归我,另外家里房子归我,房子里的物件归叔,对吧?”
秦锋答应的爽快,倒真像被秦正业威胁住了。
其实这样的分家,不公是够不公,但于秦锋来讲并非没有好处。
先说家里的房子,他娘与他爹在这房子里有美好的回忆,对这房子有情,不愿轻易离开,现在归他了。
其次是那块盐碱地,那地里不仅能产硫磺皂,还能种植碱蒿。
碱蒿从嫩苗到成熟再到种子都存有不同的效用,除却产硫磺皂之外,刚靠种植碱蒿牟利也不可谓不丰厚。
把这盐碱地全权归于自己名下,也避免了将来获利后被秦正业分走一杯羹。
“是这样,你既同意那就请村正拟定契约吧。”秦正业应道。
院子里一直未说话的村正秦玉明这才起身,亦步亦趋走了过来。
“老大家的,你可想好了?既是我主持了你们分家,那势必是要分的你们两家都满意,你若不同意,宁可不分。”
这村正倒还算明理。
秦李氏瞅了一眼秦锋,回道:“就这样吧,村正,锋子大了,就听锋子的吧,有锋子在我们娘俩总归是饿不死的。”
对秦锋的能力,秦李氏是相信的,她也愿让秦锋做这个家的主。
“锋小子,你确定了?”秦玉明又询问秦锋。
既已决定,岂有反悔之理。
“定了吧,烦劳村正帮忙拟定了契约吧。”秦锋很爽快。
秦玉明才提笔写下契约二字,秦锋随之喊道:“还有一事。”
以为秦锋反悔,秦玉明赶忙停笔。
契约未成,若反悔还有机会。
“你可都答应了,不兴反悔啊。”秦刘氏急吼吼道。
秦锋微微一笑,大手一挥道:“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我秦锋既说出口的话,就绝不会反悔,我是想问爷爷是要跟着哪家过?亦或者是一家轮一家的?”
秦兴旺的亲缘关系不可更改,他再偏心,秦锋若不孝顺人家,被戳脊梁骨的可还是他。
秦正业随口接话,道:“你爷爷跟着我们家吧,你爹也不在了,往后你爷爷就在我们家了,我给你爷爷养老送终,你就别操心了。”
秦兴旺还能干得动,干不了十年,至少还能干五六年。
跟着秦正业,也就意味着还要再给秦正业再干五六年之久的活儿。
是否真要养老送终,那也是五六年之后的事情。
“行,那就辛苦叔了。”秦锋痛快答应。
把秦兴旺强硬留下,也只会是干活的时候给秦正业干,吃饭的时候到他家吃。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去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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