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七,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肖不修又把我推得更远了一些,“影子会跟着你的,你自己多加小心。我现在就要进宫去了,你回去睡吧。”
肖不修掀开马车的帘子的时候,我一看,果然是到了宫门口,并且天都有要发白的迹象。这个勤劳的人儿,就这么跳下了马车,直接进宫去了。陈一陈二赶了马车径直回了南厂,也没有多说话。估计这两人也快累死了,现在也生怕我还要闹什么幺蛾子。
我直接就躺倒在床上,耳畔还回响着苏家的那些凄厉的哭声,都是人命,都是故事。不知道陈志典若是知道这个事情后,会不会写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本子来?我让道行去算命的那一段,应该好好写写的。
睡到下午才睁开眼睛,不过看到案几上秦骁送过来的孤本药典,想着这估计也值不少钱,还是翻一翻,才能不辜负这个“孤本”的价值。
这孤本药典是厚厚的一大本,因为有些年月了,纸都发黄,也脆了不少。我小心翼翼地翻看着,生怕弄坏了它。秦骁说过,这里面有不少古药方,甚至都是失传已久的。他也只是看了看,还没有来得及尝试。
我忽然想到,净敕那个“缠腰龙”还需要怎么治疗,能够让他好得快一点,也不会那么疼。紫桂丹必然是没有了,即便是有,也不能让他吃。市面上的紫桂丹从今日起都会收缴销毁,乾元堂这个招牌算是毁了。
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吃紫桂丹的人可不少,毕竟这东西还是有些效力的,特别是老男人们很是喜欢。我记得在乾元堂避雨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他们的账本,上面就有不少熟悉的地址,都是要求秘密送货过去的。比如,京畿府的陈大人,刑部的张大人,礼部的和大人,对了,刚刚死的杜大人和脸上被咬掉一块肉的莫大人的地址似乎也是有的。小曹老板当时还嘟囔了一句,说是杜大人也得了疱疹,需要十颗紫桂丹,要尽快送过去。
这下子好了,这个“雷”爆开了,这些显贵们可是要慌张死了,曹老板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噬其骨肉的心怕也是有的。
想想也对,当时我还想以为紫桂丹是个大补的药丸子,可以帮助净敕尽快恢复呢。现在可不成,还得给他找找别的药方子。
翻看了大半日的药典,我又觉得困了。
陈一敲了门进来问我:“要吃点东西么?”
“也不饿。”我可能是昨天吃得太多了,现在都不觉得饿。“净敕好点了么?”
“好多了,我看那些疱疹已经开始结痂了。我记得我小时候也得过,那时候年纪小,所以也没什么印象。只是记得老人说过,这东西越小年纪得,就好的越快。年纪大的,不容易好。想净敕这种身强体壮的,估计七八天也是能好的。”
“嗯嗯,我看着药典里也这么说的。”我轻轻拍了拍药典,心里不禁叹息了一声,“这净敕忽然得了这个毛病,怕也是有什么问题的。”
“啥?”陈一愣住了,“秦御医不是说内热,如果能‘表’出来,就算是好了。”
“皇上得这个毛病的时候,不是说内热加心结,这才得了这个病。那净敕怎么可能就是简单的内热呢?他的心结会是什么?他有心结么?”我皱了皱眉头,净敕其实还算是个通透之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一直又是在红光寺长大的,没有那些世俗的朋友。因此,怎么会有心结呢?如果他有心结,我岂能是感觉不到?
肖小五进来的时候,带了一个消息。他说,南厂的人查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杜家的那个小厨子,余小亮,之前曾在莫淮桑家中做事的。”
“什么?”我心里转了好几个圈,这意味着什么?余小亮来到了杜国祥杜大人,又死在了杜家的井里,这意味着什么?这人到底带了什么秘密死的?刚刚死的苏先生是因为知道了曹老板鹤顶红的秘密,那么,余小亮知道了什么?
“肖小七,皇上要见你。”这一次居然是马茂春亲自来了南厂传的皇上的口谕,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准备吃点东西,结果筷子都拿起来了,又赶紧放了下来。
“现在?还是能再等一会儿?”我挺想讨价还价的,但看马茂春那个样子,估计也没戏。
“皇上一天没吃饭,并且脸色极差。他问你到底查的如何了?马上就是虎虎生威大会了,这事情闹得,要怎么继续歌舞升平呢?”
“哎,其实,若真是查出来的真相不尽如人意,或者说,可能还不如不查呢。”我拿起了一个小包子,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皱,就跟他出门了。
“这话什么意思?”马茂春低声问我。
“只是说说而已。”我其实是想了了皇太后的那个事情,觉得当初还不如不查呢,知道了那么多事情,也未必是好事情。现在的我,已经不会执着于真相到底是什么,只希望有罪之人能够伏法,真相这种事情,往往是荒唐或是无解,令人百般滋味上心头。
在御书房给皇上见礼的时候,他的脸色果然很差。肖不修站在一旁,抿着嘴不说话。
“找到凶手了么?”皇上推了推眼前的奏折,看起来也是积压了不少。
“哦,找到了。”我瞅了瞅他,“抓莫淮桑吧,他就是凶手。”
“什么?”皇上直接站了起来,“可有证据?”
“其实也没有,先抓了再说吧。”如果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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