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让自己怎么说呢?
霍泽心里想道,自己在娘子面前一直都是文弱书生的模样。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如今突然说自己有“观天象,测吉凶”的本事,这也太奇怪了吧。
万一吓到娘子怎么办?
“额,娘子莫慌。”
“这两日娘子礼佛不在城内,不知道城内涌入了一些来自南边的流民,这些消息都是我去书局的时候在路上听到的。”
霍泽想到这两日城内见到的流民,计上心来,编造了一个借口。
“听那些流民说起这些事,我猜想是因为南蛮起了战事,再加上旱情严重,不得已才流落到这吧。”
时姝月自然知道霍泽是在说谎,难民涌入临戈城的事她早已知晓。
不仅如此,她更是知道这些流民不是从南方而来,而是来自相反的北方。
南方的流民都被叛军收编了,反而没有四散的流民。
而北方较之南方的旱情更为严重,百姓面黄肌痩,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所以不少人为了活下去,都向熙国境内涌入。
见霍泽不想说实话,时姝月美目闪烁几番,最终按耐住了心底想要追根究底的念头。
二人相携着往吃饭的正厅走去。
柯婵脚步落后,不紧不慢地跟在二人身后。
时姝月心想着霍泽刚刚明显的推诿之词,想到平常霍泽闷在书房中写出一些惊世之作,再加上他平日跟自己说话时透露出来的些许才气。
时姝月怎么看都觉得霍泽不像一个普通人。
但是在自己恢复记忆后就派人调查过霍泽,知道他生平简单。
一个人怎么能这样让人感到矛盾,时姝月觉得自己相公有些神秘。
既然这样,不如……
“相公想的不错,那些难民确实从南蛮而来。”柳玥顺水推舟,“南蛮起了战乱,很多人都流离失所。”
“相公,路上回来时,我也看到了那些流民,个个面黄肌瘦,十分可怜,你说可有什么办法可有帮一下他们吗?”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吃饭的正厅里。
霍泽扶着时姝月坐下,接着她刚才的话说道:
“娘子有所不知,此次旱情严重,流民众多,已经涌入了城内。我听说城主大人号召城内能人异士想办法。”
“我想着咱们家虽不算多么有钱,但也有一些薄产。故此我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我打算明日在城外设粥棚。”
“这样娘子可安心了些?”
时姝月闻言点点头,相公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尚能有这样宽阔的胸怀,相出施粥之法救济流民。
可恨那些食君之禄的蛀虫们,却不知道为君分忧。
还有那些佛们,满口慈悲,却只知自己的享乐,丝毫不顾自己的信徒们。
时姝月内心愤恨,但想着自己的打算,脸上还是带着忧愁之色。
“相公你说的施粥之法确实是良策,可以一缓流民之苦。”
“可是这毕竟治标不治本,只要南蛮战事一日得不到解决,这流民可是会越来越多啊,不知道相公你有什么办法能平息南蛮战事吗?”
时姝月所言也正是霍泽担心的事情。
虽然他能救济流民一时,但总不可能救济流民一世吧。
南蛮战事一时不平息,流民就不会减少。
万一那些流民听说临戈城有人施粥,纷纷涌来,才是大大的不妙。
在这乱世之中,想活着就得苟住,毕竟枪打出头鸟啊。
就算他有信心能护住一家老小,但是能少些麻烦自然是好的。
听着时姝月的话,霍泽脸上露出苦笑。
“娘子真是看得起我,我不过一介小小白身,朝中诸位大臣都解决不了的事,我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虽然在情理之中,但是时姝月还是免不了有一些失望。
不料,霍泽话音一转说道:“不过,这人有人道,鬼有鬼道,相公我这还真有一个办法,可惜不能上达天听。”
所谓不能上达天听,自然是霍泽的托词,因为他压根没想着把自己心里的方法告诉外人。
毕竟多少有些大逆不道,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霍泽想不到,在场的就有两位天听之人。
因此他的话音刚落,就见时姝月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两手托腮,声音娇软地说道:
“相公你快和我说说,你究竟有什么好办法?”
霍泽好笑地看着平日端庄冷清的娘子对着自己撒娇,要知道平日里娘子只有在催自己讲故事或者写书之时,才会有这般小女儿的娇态。
没想到娘子一个小女子,倒是这般关心国家大事。
怪不得这两天还去礼佛,真是心肠慈悲啊。
“娘子想听,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霍泽也不卖关子,只是见时姝月光看着他不吃饭,便伸手给她夹了点菜。
“娘子先吃饭,咱们一边吃一边说。”
时姝月只能端起碗筷,却是食不知味。
柯婵更是恨不得在地上跺上两脚,这霍公子也真是,究竟有什么办法,倒是快些说出来呀。
“熙国立国已久,本朝女帝求仙问道,不理朝政的事百姓皆知。”
“正因女帝如此,朝中很多大臣也有样学样,尸位素餐,堪称熙国的害虫。”
随着霍泽的娓娓道来,时姝月频频点头。
“这两年来,熙国境内大旱不断,加上朝廷无所作为,反而横赋暴敛,这才官逼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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