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抓衣裙,手抚胸膛,本是警惕的模样在看到来人熟悉的面庞瞬间放松,但转眼眉间紧皱肃声道:“王爷,这个时候可不是待客的时辰。”
荆峙微微一笑,他欣然坐下,自如倒了杯茶水:“那本王总不能白天堂而皇之找你这么过分吧?”
林漓一时语塞,想来他找自己也是为了血鸢花的事。
荆峙看向窗外以扇掩嘴轻声:“你这院子,人真多啊……”
“还真是不好进。”
她神色一愣,思虑担忧看向他,欲言又止。
荆峙轻笑一声:“放心,本王不像你找什么狗洞爬进来,他们沉迷梦中无法自拔。”
林漓差点将刚咽入嘴中的水惊的喷出来,她考量着眼前这个男人,颇有些不解。
“怎么?贪图本王的美色?”
荆峙悄然靠近,四目相对,周围静寂的只听夜间偶尔虫鸣声。
她蓦然绽颜一笑,说道:“没想到王爷原来是这样颇具幽默的男人,让我对你的认识又深了一分。”
荆峙端正身子,轻轻撇了一眼她,自在模样:“彼此彼此,本王也是认识到了不同于传闻中知书达礼的天家之女。”
她拾起平常用于煎药扇火的蒲扇,轻轻摇曳,听到他的话嫣然一笑。
看见窗外漫天星空,却未发现夜色中他已红透的耳根。
“今晚前来可是为了拿药?”
荆峙眉头微皱,捎带严肃点点头:“近日我要离京一趟,需要药傍身。”
他犹豫一会吐露:“你自己在盛京多加注意,可,别再像上次那样被算计。”
林漓顿时俏脸熏红,她猛然回想到那一夜,耳边传来调侃声:“不是所有男人都有本王这样的好耐力。”
她无奈微翻白眼:如果不是因为寒霜,怕她也是难逃一劫吧!
上一世的她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这两日我忙于救娘,解药还没有制作,不然王爷您先回去,明日我差人送过去?”
见他摇摇头,林漓眉眼疑惑:“王爷现在就要?”
“本王明日就要离开,今晚是特意来见你。”
林漓嘟囔:“您这近日可真近。”
她认命起身,轻声说道:“等一下吧。”
转身进入隔壁小院,纤长的身影映入窗边,男人依傍于门,挽手于胸。
林漓捡的几样固本培元的药材细细碾成粉,正欲滴血入药却看到荆峙堂而皇之在门口观看。
有些心虚走到门口合拢大门。
“我制药不喜欢旁人观看。”
荆峙挑眉看向她,静静几秒,他妥协点头回到原先的房间。
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割破指腹,滴血入药。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所有药材皆融于药炉之中,慢慢搅合成丸。
小小三粒圆润的药丸滑入晶莹剔透的玉瓶当中,丝缕血鸢花香溢出。
林漓揣着它回到房间,看见桌边无人,疑惑顿生。
“来无影去无踪,这又是去哪儿了?”
看着手中的瓶子:“白做了?”
她闲步走神来到床边,墨色外衣映入眼帘,忍不住脚步放轻带丝凌乱。
眉间舒缓,脸色无异常,脉象算是平稳。
林漓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真的困了,否则堂堂王爷怎么会在陌生地方松懈。
替荆峙盖好被子,任凭他占着自己的床,便走回桌边手撑下颌,脑海回忆往事。
她记忆中的这个男人是隐忍沉稳的让人有些心疼,原来他年少时这样意气风发,肆意而为。
至于明日灯会……她看向床榻眉脚跳动。
时间在疲倦深睡之中过得飞快,晨光微醺,荆峙就已经双眼睁开,慵懒伸了个懒腰,深感畅快。
许久没有这样安心熟睡,除了那一天晚上。
他将趴在桌上熟睡的林漓抱上床,唇边是散不去的笑意,看她额间微微沁出的薄汗,用扇子摇曳几番,送去了一丝凉意。
林漓顿时觉得舒服,翻了个身朝里,继续睡着,似乎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的存在。
等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分,林漓蓦然睁开眼,有些茫然。
扫了一眼四周,那个男人已经不见,顺带不见的还有那瓶药。
不禁喃喃自语:“那三颗药应该够救他一次了吧...”
不愿多想,摇晃了一下脑袋,朝外面喊道:“莘苑!”
“小姐,怎么了?!”
莘苑慌慌张张跑进来,看见无任何异常,疑惑问道。
“今天府外可有什么异常?例如多了什么人?”
“没有啊,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啊,不过,今晚有灯会,确实人多了些,我们府外昨晚还有好多个醉汉倒在附近呢!”
林漓微微点头:“你帮我去做些事,今夜我带你出去玩!”
杏眼狡黠,透露睿智,莘苑越听越来劲:“小姐,我立马去办!”
待莘苑离开时,林漓又钻入旁院里,房门紧闭,谁也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
夜幕降临,街上彩色灯笼遍布,林漓领着莘苑走在路上,戴着狐狸面具,佩戴的上好凤鸣玉佩及衣服让不少人感叹,这是哪位官家小姐。
“小姐,真热闹啊!我们去望江楼看看吧?“
林漓微然一笑,心情颇好看向不远处灯火明亮的高楼:“走!”
望江楼是盛京最大的酒楼,但不局限于吃饭宴请,里面还有各种各样奇异的杂技歌舞表演,连说书都不少人听得津津有味。
这样别具一格的酒楼在盛京独大,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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