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嵇盈,醒醒,别睡了。”
“啊?这里是哪里啊?”嵇盈睁开眼,刺眼的日光透过窗棂,直射入他的眼底。
他看见四个黑衣黑袍,神色冷峻的壮汉站在自己的床边。
“你们是谁啊?”嵇盈挠了挠自己的头。
“罪犯嵇盈,跪下听令。”
突然,嵇盈的眼前金光大作,一种无法抵抗的神秘力量,瞬间控制住了他的身体。只听得扑通一声,嵇盈跪在了四名壮汉之前。
为首的壮汉从储物囊中拿出了一卷天书,高声朗诵道:
“恶手嵇盈,奸淫掳掠,杀人越货,你的罪行罄竹难书。考虑到圣宗法律,一切罪行皆可以通过灵石赎罪,现宣布你欠下的灵石。”
“女干yin凶魔宫厉丧妻子厉百花,罚款三百万下品灵石。”
“杀害凶魔宫上上下下一百三十八口,罚款一千四百万下品灵石。”
“毁灭辉月金矿,罚款一百万下品灵石。”
“杀害奴隶一千四百二十六人,罚款一百万下品灵石。”
“毁坏凶魔宫建筑,罚款两百万下品灵石。”
“毁灭销魂峡谷,让销魂峡谷寸草不生,破坏野生环境,罚款一百万下品灵石。”
“女干yin凶魔宫血蛊母猪一头,罚款一百万下品灵石。”
“七项大罪,你已累及欠下圣宗两千三百万下品灵石,你已经延期三天没有认罪,考虑到每日的滞纳金,你现在累计欠下圣宗三千万下品灵石。”
“先责成你十五天之内还清这笔欠款,如果逾期不还,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们监察院也会把你粉身碎骨,挫骨扬灰。然后在女干杀你的全家老小。”
听了眼前监察院大佬们的宣判,嵇盈如遭雷殛,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带着冰碴的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等,等等?你说什么?什么女干yin厉百花,那是她女干yin我的好吗?话还可以反着说的吗?”
“我杀了厉家一百三十八口?那是他们自己和杨柳村的村民们械斗,被人打死的好吗?”
“还有,我女干yin了一头母猪是什么鬼?我嵇盈就算自己撸,也不会饥渴到去搞一头母猪啊。”
嵇盈都快哭出来了,这些罪名也太扯淡了。难道监察院都不好好查查案,再来追债吗?
“无知村夫,闭嘴。”
说着,为首的监察御史从储物囊中掏出来一面大镜子。他将镜子抛在空中,便有道道金光从镜面之中激射而出,投射到嵇盈房间的粉壁上。
嵇盈定睛一看,只见粉壁上赫然出现了自己在凶魔宫战斗的镜像。他看见镜像之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地杀人越货,毫无怜悯之心,活脱脱一个天生魔子。
“这人的确是我不假,可是我真的没做这些啊?这个镜像一定是假的。”嵇盈哭丧着脸说道。
啪!
嵇盈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监察御史的动作,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
监察御史神色威严地俯视着他,郎朗玉音,如口含天宪,无可置疑。
“罪犯嵇盈,难道你在质疑我监察院的方天水镜吗?想我圣宗巍峨千年,富甲一方,靠的就是对你们这些罪犯的穷追猛打,如果人人都像你们,一旦犯罪,就推脱责任,那么谁来建设我们的圣宗?圣教主如何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那,我只不过昏迷了三天,滞纳金也不至于整整七百万吧?这圣宗难道是放高利贷的吗?”
啪!
嵇盈的另一边脸上也挨了狠狠的一个巴掌。
“你敢质疑圣教主定下的规矩?”监察御史横眉冷目,两道眼光像刀子一样剜着嵇盈的心。
“不,不敢!”
“哼,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我们监察院都是化鼎期以上的修士,若是让我们知道你敢逃走,我们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你全家。”
说着,监察御史施展隔空取物之术,把一张摆在角落的八角檀木桌子吸到近前。他口中喃喃,诵咏仙诀,骤然间,一条黑色的业火漆龙从他的袍袖之中呼啸而出,一个呼吸之后,这八角檀木桌便被化为了飞灰。
“罪犯嵇盈,你若是逃走,便有如此桌。”
说着,四名监察御史一挥袍袖,腾云驾雾去了。只剩下嵇盈一个人跪在地上发呆。
“三千万下品灵石啊!”嵇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夜之间便成了负债累累的老赖。
正常在监察院接取一个s级的任务,奖励是一百下品灵石。
一个s级任务平均需要七天的时间。如果他不吃不喝,不胡乱花钱,一个任务一个任务地接过去,再过五千七百五十四年,便可以还清这笔债了。
这么久,别说还债了,没准自己到时候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怎么办?逃走吧。反正自己也没有家人,被他们抓到,大不了一死而已。
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慢性死亡。
不过在逃亡之前,他要先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嵇盈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屋子,站在院子中,四下一望,入目尽是金碧辉煌的寺院,浮翠流丹,雕梁画栋,檐牙高啄,囷囷盘盘,颇有南朝四百八十寺的繁华之感。
这里是渡业殿?嵇盈挠了挠头。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和厉不鸣一场大战之后,便被虚尘和魅仙子抓到了这里。
他忽然在自己的背上摸了摸,果然,那柄魍魉之刃不见了。
肯定是让虚尘那个老秃驴偷走了。那个老秃驴心机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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