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来来,屋里坐!”吴羽受宠若惊地被胖牢役拉着来到一间白晃晃的屋内。
“这里是?”
只见屋内摆设极其简单,一张三米宽的木床摆在正前方,几张藤椅凌乱地摆放着,屋内四角各有一盏八角烛台,烛台之上各起一根三寸高的碧绿蜡烛,森冷的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绿色的蜡烛?还真是头一次见。
唉,等等。
绿色的蜡烛?!吴羽猛然瞪大了眼睛。
这是曳磷烛?
吴羽的记忆又苏醒了部分。
“好气派啊,一个牢役的房间竟然用的曳磷烛。”吴羽感到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曳磷烛可不是凡物,这是活物在阴气极重之地死去后体内油脂固结成块,再经秘法熬制而成的特殊照明工具。
活物临死前的至阳与阴地的极阴交融才衍化出了如此特殊的产物。
曳磷烛除了光芒略显森冷之外,可以说是到处都是优点,经久耐用,温度适中,并且除了特有的烛芯会燃烧会,并不会燃烧其他物品,因此也断绝了火灾的风险。
可以说,曳磷烛在九曲十八镇之中,稳坐照明工具第一梯队。
没想到,罗泉镇一个小小的牢役屋内竟然也使上了曳磷烛。
“这胖牢役的身份恐怕有些不简单!”吴羽不相信罗泉镇已经奢侈到此等境地。
“这里是我的居所,平常我就住在这牢狱之内。”胖牢役示意吴羽坐下后,搬了个椅子坐在吴羽对面,和颜悦色,甚至略显谄媚的说道。
“还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怎么称呼?”
“叫我吴羽便好!”
“吴羽小兄弟,你方才说的莽山遗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胖牢役开门见山说道。
“胖大哥,莽山遗迹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传音符的事情,能否。。。。?”
话未说完,胖牢役便摆摆手打断道:“吴小兄弟,只要你将莽山遗迹的秘辛如实道来,不要说只是借用下区区的传音符,我罗云海亲自护送你回红妆镇,又有何妨。”
“当真?”吴羽半信半疑。
“君子一言,谁说话不算话天打五雷轰!”罗胖子粗暴地发起毒誓。
“来,说说看,莽山遗迹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状,吴羽只得将自己记忆中关于莽山遗迹的部分秘辛和盘托出。
“说起莽山,罗大哥,你可知莽山之名,取之何意?”吴羽看着胖牢役罗云海那殷勤的模样,神经顿时大条了起来,翘起二郎腿,故意卖了个关子。
“莽山嘛,北连罗泉,南接红妆,东临曲江,再西边则是广阔无垠的妖目山脉,其内山峰尖削、沟壑纵横、林木叠翠。莽山莽山、以林海莽莽而得名。”胖牢役不假思索说道。
对于这座被视为自家遗迹猎场的莽山,罗云海如数家珍。
“浪卷青山云像雾,躬腰临壑仞三千,这说的便是莽山。”
哦豁,还会吟诗?!
吴羽不由地对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胖子高看了几眼。
“罗大哥所言极是,这林海莽莽说的自然是莽山,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第二层原因便是莽山遗迹的脉门所在。”
“哦?”
“莫非其中还有说头?”
“有!”吴羽娓娓道来。
“蟒身漆黑蟒首红,蟒来动地起狂风。这便是莽山之名的第二处缘由,莽山不仅有莽莽林海,还有蟒蛇出没!”吴羽学着胖牢役故意卖弄起风骚,也吟了一手诗。
“蟒蛇?”胖牢役本就狭小的眼镜眯成一条缝,像是在思索什么。
“没听说莽山有蟒蛇啊,我罗泉镇的遗迹猎人也去莽山遗调过多次,并未听说过所谓的红首黑蟒啊。
“再说了,就算有蟒蛇,跟你所说的遗迹又有何关系?”
“有关系!要知道天降异宝,必有守护,但凡遗迹现世,无不伴随着血雨与阻碍,这红首黑蟒便是莽山遗迹的守护者!”
看着吴羽信誓旦旦的模样,罗云海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关于遗迹守护者这一说法,倒是所有遗调猎人的共识。
倘若莽山真有遗迹传承,这守护者的说法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只是这所谓的红首黑蟒。。。
胖牢役虽心有疑窦,却并不声张,反而是催促道:“继续说,详细说说。”
“胖大哥有所不知,我在红妆镇遗调司其实并不从事“遗调猎人”的工作,主要负责的乃是档案归集,所以平常就有搜集各类志怪传说的习惯。””
“我在一次翻阅古籍时偶然发现了一本讲述红妆镇怪谈的书,上面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
相传数百年前,有一名为柳大的猎户召集了七八名好手入莽山打猎。
时值霜降,马上便要步入寒冬腊月,恰巧那一年雨水稀少,粮食收成不足,要是靠着镇子里的余粮过冬,恐怕整个镇子的人都得勒紧裤腰带饿肚子。
那柳大仗着自己是锁住脏腑精气的九流武夫,便召集了七八名猎户好手,商量着同去莽山打猎。
“再过十数天,大雪便会封山,届时大家伙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吾等练武之人还可勉力支撑,可那些老弱妇孺怎么办?要我看,不如趁着大雪尚未来临之际,入莽山走上一遭,打上十余头黑毛猪,镇子里便有了油水。”
十几个中年壮汉本就血气方刚,加上聚会的九流武夫便有3位,其余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听柳大这么一鼓动,顿时吵吵着立马就要去莽山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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