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太监再次呵斥!
“我如何大胆,难道说圣上英明也有错?那还请公公明示,我该如何说话!”
太监涨红了脸,但见圣上脸上没有怒色,便不好多说什么。
“你的胆子真的很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顶撞朕!”
殷暮芷冷笑,“原来这就是顶撞,圣上未免太小心眼了!”
“你不怕死?”
宣宗帝冷了眉眼,帝王的气息瞬间一览无余。
殷暮芷却是半点不怕,“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如何会怕死!”
“那你可怕因为你的死而牵累殷家上上下下百余口?”
“这些人不也早在圣上的死簿之上,只等着圣上一笔落下,便都成了亡魂!”
殷暮芷越说眉眼越冷冽,“我若一死,能有圣上作伴倒也值得!”
太监听了这话,顿时慌了神,“茶里有毒!来人呐,快来人……”
江瑟谷听到动静,竟是连江初蕙都没再等,直直朝着凉亭跑去。
见圣上还端坐在那,而殷暮芷嘴角噙着嘲弄,才缓了一口气。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才会有什么样的下人,如今一见到还真是不假!”
殷暮芷端起圣上用过的茶盏,掀了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也不向圣上行礼,便径自离去。
江瑟谷正在这时赶来,是以不得不替她赔不是,“民女大表姐性子乖张,还望圣上恕罪!”
宣宗帝一声不吭,朝着亭子另一个地方而去。
走了老远之后,说了句“晚膳朕去漪澜殿,让蕙贵人安排好!”
安排好什么?
江瑟谷不懂,但是赶来的江初蕙却是懂的!
驯服一个不听话的人,是帝王们最喜爱的事。
江初蕙看着两眼懵懂的江瑟谷,心里盘算起晚上的安排……
因着圣上提前打了招呼,漪澜殿的人一个个都匆忙起来。
江瑟谷看着人来人往,和正在精心装扮的殷暮芷,心里起了浓浓的疑惑。
“大表姐,你莫要轻举妄动!”
殷暮芷涂了口脂的嘴唇勾了勾,“我能做什么,阿恣表妹莫要杞人忧天!”
“大表姐,你莫要糊弄我,你一向不喜欢艳丽颜色的衣衫,可今日却穿了娘娘给你准备的这套胭脂红衣裙,又涂脂抹粉,这般你还说不会做什么,岂不是将我当三岁孩子哄!”
“阿恣表妹果真是长大了,只是啊,这有些事你还是莫要知道的好!毕竟,你在某些事情上,还小着呢!”
江瑟谷心里发寒,还要说话,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
“圣上驾到!”
现在太阳都没下山呢,圣上来做什么!
殷暮芷朝着铜镜中的自己看了一眼,眸中带着讽刺和戾气。
就这么迫不及待?!
也好,早点上路早超生!
她握了握袖子里被磨尖了的簪子,款款起身,朝殿外走去,“阿恣表妹,我们该迎驾了!”
许是因为饭桌上多了个圣上的缘故,江瑟谷吃了两筷子就没了胃口,又或许是气氛沉闷的缘故,江瑟谷觉得都有些无法呼吸了!
当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脑子昏沉一片,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她趴到桌子上,宣宗帝的眼中起了寒霜。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算计朕!”
殷暮芷笑道:“这算不算是贼喊抓贼?明明是圣上先动的手,却反过来埋怨旁人算计你!”
“蕙贵人,连你也敢算计朕?”
江初蕙入宫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知道这样肯定不能伤到圣上,且圣上如今半点中药的迹象都没有,想来是早就识破她和殷暮芷的计谋。
此时,她不能这样早摊牌。
是以江初蕙楚楚可怜地摇头道:“圣上说什么,臣妾不懂!”
“你不懂?”宣宗帝冷笑,显然不信。
江初蕙白着脸解释,“圣上英明,今日的晚膳都是御膳房准备的,臣妾因着身子不适,所以方才只喝了一点粥,臣妾到现在也不知是这么一回事!”
她又看着殷暮芷问“殷妹妹,这究竟怎么回事?”
殷暮芷倒也没怪江初蕙临阵脱逃,拔下头上磨尖了的簪子就朝宣宗帝刺去。
“狗皇帝,拿命来!”
“不要,护驾,快来人护驾!”
江初蕙一边惊叫,一边挡在了宣宗帝的身前。
就在她动的一瞬间,不知从何方出来一个如风一般的人影,一刀就刺穿了殷暮芷的胸膛。
“慧娘!”宣宗帝扶住了江初蕙,见江初蕙的胸膛前赫然扎着一根簪子,大喊:“快去叫太医!”
“圣上,慧娘福薄,不能再伺候圣上了!”
“朕不会让你有事的,朕还等着你给朕生个皇子……”
宣宗帝的话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匕首,猛地推开江初蕙,“贱人!暗影杀了她!”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暗影的刀划破了江初蕙的脖颈。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江瑟谷的脸上,她极力想要起身,可身上毫无气力,甚至渐渐失去的意识……
等江瑟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极为陌生的屋子。
陌生的幔帐,陌生的床,陌生一切叫她猛地起身,下意识地喊“巧荷……”
喊完之后她的意识才渐渐清明。
“大姐姐,大表姐……”
江瑟谷一边喊一边快速掀了被子下了床。
就在这时,门帘被人掀开,端着托盘的巧荷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忙疾步上前,“姑娘,你感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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